“你干什么啊!”
林诚被楚潇潇一把推开。
他没想到这个姑娘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楚潇潇看着林诚,摆出了在学校扮演了三年的班长大人的威严,指着他的鼻子训斥道:
“我把你当同学,你竟然想对我做过分的事情!”
“真是…真是…”
她装的很像,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林诚第一时间被她唬住。
前身被这位高冷严厉的女班长训斥了近三年。
继承了前身记忆的林诚条件反射般准备道歉,却不想她变脸比翻书还快。
前一秒还是被非礼而愤怒的女班长,下一秒变得比圆胶少女还要放当。
“真是……真是……”
“真是太棒了。”
楚潇潇一口气喘完,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了林诚的脖子。
林诚配合着弯腰。
……
半个小时后。
竟然施兰看着那辆里昂S级轿车,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混蛋,在哥哥的车里面做这种事情。”
“不原谅,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嘟嘟嘟。
手机震动。
施兰按下接听键。
“谁啊?”
她的态度有些恶劣。
“小兰,是我。”
对面传来雷文雨沉稳的声音。
“哥,不是,我刚才心情不太好,对不起。”施兰连忙解释道。
“没事,林诚在旁边吗?我打他的电话没人接,我想和他沟通一下关于攻打活食馆的计划。”雷文雨说。
“他……”
施兰看着那辆里昂轿车,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
雷文雨那边似乎也听到了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道:
“林诚在忙的话,我明天白天再联系他好了。”
他顿了一下后,继续说,
“小兰,太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
施兰听到哥哥的话后呆滞了,慌乱中挂断了电话,连再见也忘了说。
完了,
肯定被哥哥误会了。
可我是清白的啊,我和那个混蛋一点关系也没有。
该怎么解释?
会不会越描越黑?
施兰手里的手机屏幕被她指尖不经意的伸出的勾爪刮划。
狮子和猫一样,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控制不住伸出爪子来。
她现在很想冲进车内,挠花那对狗男女的脸。
可打不过。
打输了还有可能被抓住摁在座椅上惩罚。
如果不是林诚这王八蛋不允许她走的话,她早跑了。
这位曾经叱咤江湖的黑帮大姐头绝望地捂住狮耳,蹲在地上。
小声地咒骂着车内的不是狗,但比真狗还要狗的狗男女。
……
上午十点,楚湘咒术公会大楼。
一位银发驼背的猴脸老人站在楼下,踌躇不敢上前。
老人名叫洪福,今年64岁。
他曾经是一位强大的二等咒术师,可在一次传送口攻略行动中,被诅咒生物袭击,咒印器官被感染诅咒不得不切除。
如今实力十不存一,连普通四等咒术师都不如。
原来的公会在合同到期后就和他解除了合同,他不得已在各个公会之间流浪,沦为了一名流浪咒术师。
可他年纪这么大,那些公会担心他会死在传送口里面。
他一死,到时候还要给他的家人死亡赔偿金。
所以近几年,一直没有公会愿意要他。
洪福身上有几十种诅咒。
这些诅咒深入他的器官内部,无法根治,只能每个月服用抗诅咒的药物。
这需要一大笔钱。
普通的工作根本无法承担起他每个月的医疗费用。
洪福早些年攒下来的积蓄已经被他的医疗费掏空。
为了不给儿子一家添麻烦,他凌晨趁家人都在熟睡的时候,偷偷离家。
准备找个无人的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刚绑好上吊的绳子,却收到了这家名叫楚湘公会的面试。
“是骗子吗?”
“还是邪教徒。”
洪福之前看过新闻,里面说有些黑公会打着招聘的旗子把人骗过去,结果割取器官进行邪恶的仪式。
“算了,我本来就是准备自我了断的,有什么好怕的。”
洪福思考一番后,不再犹豫,走进了这家公会。
“请问您是来参加今天的面试的吗?”前台小姐问。
“是的。”洪福不好意思的点头。
“麻烦您在休息室稍作等候。”
前台小姐领着洪福到了干净豪华的休息室。
还给他准备了茶水和可口的小零食。
零食里面竟然还有灵兽肉干!
这把洪福惊讶到了。
他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一把肉干很快就被他吃完。
休息室内的工作人员看到后,非常热情地问他是不是没有吃早饭。
如果没吃的话可以前往员工餐厅享用免费的早餐。
洪福说不用,工作人员于是给他拿了一袋没开封的灵兽肉干。
洪福吃着肉干,心里有些感动。
自从被切除咒印器官沦为废人后,洪福每次进入咒术公会就会被各种歧视。
那些接待人员嘴上虽然客气,但眼神里全是鄙夷。
只有这个公会并没有把他当废人,而是真诚地对待他。
虽然只是小小的善举,却让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感动地想流泪。
洪福偷偷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观察了一下休息室里其他的候选人。
有断腿的豹类咒术师、有双目失明的鹰类咒术师、有全身肌肉萎缩估计是感染了某种恶性诅咒的象类咒术师……
全部是和他一样被各个咒术公会当做垃圾的流浪咒术师。
“果然是骗子啊,”
洪福幽幽地叹了口气。
“只有骗子才会这么热情吧。”
正常的公会怎么会雇佣他们这种高等级的执照废物呢。
高等级的术师执照对健康的咒术师来说是好事。
能帮助他们赚取更高的工资。
而高等级的术师执照对这些流浪咒术师却是套在他们脖子上的枷锁。
高等级的术师执照按照法律有最低工资限制和享有医疗保险等福利的权利。
这些成本都是由公会承担的。
所以公会老板只要智力正常就不可能雇佣他们这样的赔钱货。
他们当炮灰都没价值。
也许只有缺乏仪式祭品的邪教徒才对他们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