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缓缓吹过。
吹起了池渊鬓间的头发。
带走冗杂,留下风华。
忽然,一阵不合群的铃声打破了森林里的寂静。
池渊起身看去。
“警车来了。”池渊盯着远方闪烁的警灯道。
“您好,请问您是执法者的梦魇先生吗。”一名身穿着执法者战衣的警员下车道。
“我是。”
“梦魇先生,我是苏州城协助部队队员秦汉珍,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用了,解决了,你们清理这个玩意吗?”池渊指着身边巨大的螳螂尸体道。
“这是我们的职责,梦魇先生。”秦汉珍道。
“话说我杀这只怪有没有奖励啊。”
池渊凑上前小声问道。
“梦魇先生,具体的奖励我相信这两天便会送到您手上。”秦汉珍笑道。
“嗷嗷,好啊,谢谢辽。”
言罢。
几名警员上前去抬起螳螂尸体,一步一步拖进后面的货车中。
“那我就先走了啊。”一宿没睡了,池渊也有些累,摆了摆手道。
“请等一下,梦魇先生,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秦汉珍追上池渊道。
“以后有需求直接拨打这个号码就行。”说着,秦汉珍拿出一张名片。
“专业啊,还有名片。”池渊将名片放进口袋,道。
“好了,梦魇先生您可以先回去了。”秦汉珍笑道。
“嗯。”
“鱼故你过来吧,你帮不上忙,走吧。”池渊道。
鱼故刚刚在帮他们将螳螂尸体抬进去。
心虽然是好的。但是却是几个大男人中间夹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子。
池渊看着那几名警员手脚都施展不开,又不好意思叫鱼故离开的画面有些忍俊不禁。
“嗷,来了。”鱼故听到池渊声音快步走来。
“憨憨啊,又去帮倒忙。”
“啊,没,没有吧。”
“你看看没有你别人搞的多块。”
确实,没有了鱼故在旁边,放开手脚的几名警员很快将螳螂尸体抬到车上。
“我,我不是有意的。”鱼故有些不好意思,结巴道。
“算了,先回去吧,你住哪?”
“一个小区的啊,走吧。”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逐渐消失。
“老大,这个螳螂怪好像是五重。”
“五重?”秦汉珍愕然,惊讶道
“嗯,致命伤是眼睛被利器所洞穿。”
“先带回去吧,看分部的人怎么说。”
池渊与鱼故走在路上。
“对了池渊,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鱼故手里拿着刚买的奶茶道,卡姿兰大眼睛盯着池渊。
“有什么能忘的,走吧,这路真特么长,不知道我早上怎么过来的。”池渊抱怨道。
“对诶,我早上怎么过来的?”
“我去,想起来了,我坐周瑞麟车来的。”
“算了,没事,等他自己回来吧。”池渊想了想,道。
池渊懒,而且记仇,周瑞麟刚刚坑他了。
“嗯嗯,不管他。”鱼故点头,附和道。
可怜的周瑞麟还昏迷在森林里。
天边泛起了些许鱼肚白,路上出现了零星的行人,面馆的烟雾氤氲中浮现出老板忙忙碌碌的一生。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便到了池渊所在的公寓。
“我回去了啊。”池渊笑着对鱼故道。
“啊,那,那明天一起吃饭好不。”鱼故低着头,扯着衣服的边角道。
“看我忙不忙吧。”池渊装出拿出钥匙着急进门的样子。
“那,那好吧,我明天能不能找你。”鱼故看着池渊拿出钥匙,急忙道。
“骗你的,憨憨,明天我请你吃饭。”池渊看着鱼故的样子,忍俊不禁道。
“啊,好。”鱼故愣了一下,开心道。
“对了,来加个联系方式。”池渊拿出手机道。
“怎么了,不乐意啊?”
“哦,哦,好好好。”
“那么,明天见了,哦不,中午见。”
两人摆手告别。
天边已是朝阳初升。
光芒照亮大地,池渊眯着眼,看着天空。
“回去睡觉吧,今天好累啊。”池渊心道。
懒得洗澡,池渊进门直奔房间走去,躺在床上缓缓入眠。
久违的梦境又来了。
看着周围苍茫的沙漠,池渊有些迷茫。
“梦里会不会饿死人,在线等,挺急的。
其实池渊从小到大都怎么出去旅游过。
晕车!
大学时也没有怎么玩,每天沉迷着看网文。
反正他也不操心生活。
暗恋他的女孩子们都说池渊好男孩,不花心,值得托付终身。
眼前的场面他是真没见过啊。
一望无际的沙漠。
火辣辣的阳光晒的池渊生疼。
他想要坐着歇会。
“草,烫烫烫,呼,呼。”
刚一坐上,池渊瞬间弹起,对着手吹气。
“这到底要干嘛啊。”池渊抱怨道。
他不知道他该干什么,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那就走吧,漫无目的。
“我宁愿犯错,也不愿什么都不做”池渊想起了联盟英雄知名主播the bug名言。
与其坐在这,不如去找找看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炎热的沙漠里,池渊眼前被折射出的光芒有些虚幻。
一抹绿色映入眼帘。
“是植物?”
池渊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好像还真是啊。”
他奔向前方。
几点零星的绿色在漫天黄沙中显得格外突出。
那几点绿色被池渊连根拔起,塞进嘴里。
“呕,什么奇怪味道。”池渊想吐,但是仰着头没吐出来。
还有几株植物则被他放在腰间。
该继续走了。
池渊继续向前走去。
太阳还是毒辣辣的,也没见有下山的迹象。
池渊已经有些脱水了,至于那些植物早已经进了池渊肚子里。
他不知道具体时间,不过应该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了。
就在池渊将要倒下时。
梦境结束了。
苏州城,太阳依旧高悬在空中。
床上,池渊发呆了许久。想着这一次特殊的梦境。
“这次梦境到底是什么。”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对了,还和别人约了吃饭。”池渊突然想起来。
恰好,电话铃响起了。
池渊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手机里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似乎还有些紧张:“你,你在不在家里?,我在你家门口。”
“在呢,马上出来了,挂了啊。”池渊道,顺便将身上满是“伤痕”的衣服脱下,换上干净的衣服。
正走出卧室门,一张字条出现在池渊脚下,是林旧的字迹:
“你爸池思昨天打电话说中午要过来看你了,我早上没叫醒你,你自己注意。”
“我爸中午要来啊,我等会去买几个好菜吧,不吃外卖了。”池渊喃喃自语道。
池思对他很好。
曾经他年少因为那些破事没少赌气摔门而出,他爸经常半夜两点还在找他,家里也会留个门。
想到这里,池渊有些自嘲。
少年啊,往往就是这些元气淋漓的颓唐和春心荡漾的忧伤。
“对了,中午?鱼故不是说在外面等着吗。”
池渊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劲的。
“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