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纸跳到红衣女子身上。明志远正疑惑，这才看见女子眼眶中已经有了血泪。

一个纸傀儡怎们会有血泪呢？

除非她是人？

这怎么可能？一个没有脉搏的，没有生命的人？

明志远决定先带女子离开，随后再说。

在他一跳一跃间就到达了客栈。设了感应咒与隔音咒后，这才解开了女子的禁言咒。

解咒后，女子还是张口就来吟唱，可是眼眶里的血泪却是越流越多，衬得她粗犷的面容倒是十分恐怖。

明志远只好又给女子施了禁言咒，突然是想通什么后，就将女子绑了起来，然后将禁锢咒解除了。

“我现在问你话，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就行了，可以吗？”明志远就直接问女子。

女子点头，显然她可以听明白明知远的话。

“你现在是被人控制的吗？”

女子摇头。

“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女子点头。

“那你是女子还是男子，女子点头，男子就摇头。”

女子先摇头，然后点头。

明志远这才恍然大悟。

“是两个魂魄吗？”

女子还是摇头。

明志远思考了一下，问了一个惊骇的问题。

“是男身女魂吗?“

女子摇头。

“那是女身男魂吗？”

女子终于点头了。

“这个身体你认识吗？”

女子点头。

“你是那个捕鱼人王氏吗？”

女子疯狂点头。

明志远就是突然想到之前跟何掌柜互通信息时，他们提起一个捕鱼人王氏也是一个线索。于是就随口一问。

“你知道是谁抓的你吗？”

王氏好像有点迷茫，他也不知道是谁抓的他，当时就有一片浪涌进来，然后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而妻子也是绑在柱子上，脚下有一堆火柴。

一个身穿黑衣，头戴兜帽，脸戴面具的男人语气十分恶劣地说：“可算是醒来了，看看你对面是谁—你的妻子，我们现在要烧了她，你将眼睁睁看着。

然后，王氏就眼睁睁看着妻子被烧死了，妻子还喊着就：“救命，救命……”

王氏恶狠狠盯着他们这群刽子手，那个男人看到这样的王氏，却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对，就是这样的眼神，就是这样的恨意，越浓越好。”

王氏满眼恨意盯了他们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昏昏沉沉睡着了。

直到下次醒来，就感到全身很痛，然后一下子就轻飘飘的，接着就到了一个身体里面，一下子又沉重起来。

这时王氏才看到躺在床上的的男人竟然是他自己。王氏赶快看一下自己的身体，一片纸—一个大纸人。

“可别损坏这个身体，这可是你妻子的骨灰制成的。”一个身穿月白衣服的男子出现在王氏的视野中，长相俊朗。可是如今却怎么想不起男子的样貌。

王氏正要说什么，就感觉身体十分沉重。然后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还听到男子十分惊奇的说：“果然不够。”

直到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意识这才苏醒过来。可是怎么都开不了口，连行动都没有办法操纵。

所以他还是摇头，不知道这个答案。

明志远点点下巴，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后，就又开始了他的问题。

“这个身体是你的亲人吗？”

王氏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是你的妻子身体吗？”

王氏点点头。

“之前有一个人高价买了你的鱼，你的鱼是西江捕来的吗？”

王氏点头。

“你的鱼是不是给你的妻子吃过。”

王氏睁大眼睛，眼中要着惊奇，随后就点点头。

明志远这下子算是差不多搞清楚了这个王氏为什么有意识，却没有办法说话这个事情了。

这个王氏应该是活人练成傀儡，至于这个身体应该是用纸与骨灰做载体（他的妻子），然后截留王氏最后一缕魂息，做成的纸傀儡。

而他的妻子吃了鱼（魂物），滋养了她的身体，所以她的骨灰也是有点魂力，顺便滋养的王氏的魂魄。

这人可真是比邪魔还恐怖。

——

何掌柜依照行动假装离开，以便设下诱饵。可是还没有走出小城半里地，身后就有杀手追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