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福金的话。
萧芸汐和陈墨两人都是方寸大乱。
前者更是脸色大变,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到陈墨了,调动真气便是一把将陈墨从身上推开。
然后站起身来,慌乱的整理起了衣裳。
陈墨也正慌神呢,自然是没有进行抵挡的,被萧芸汐这么一推,顿时被掀翻在地。
“谁?”
听到里面的动静,赵福林赶忙的跑了进来。
看到的只有躺在地上的陈墨和背对着自己的萧芸汐。
“母后,陈洪?你们这是?”
陈墨拍了拍袍子,从地上起来,旋即说道:“刚才和娘娘切磋了一下,没想到远远不是娘娘的对手,被娘娘教训了一番。”
“那你没事吧?”听到被教训,赵福金赶紧小跑的走上前去,将陈墨给搀扶了起来,旋即说道:“母后乃是五品武者,你如何是母后的对手。”
“没事。”陈墨被搀扶起来后,与赵福金拉开了一些距离。
“福金,你怎么来了?”萧芸汐平复了下内心的情绪,当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后,方才转身对赵福金说道。
可是赵福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道:“母后,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闻言,萧芸汐脸色一红,旋即强装镇定道:“太热了,这样显得凉快。”
“那母后你这也太...”
赵福金不动身色走到陈墨的面前,用身子遮挡住陈墨的目光,然后从萧芸汐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纱衣,披在了萧芸汐的身上,方才作罢。
萧芸汐也是赶忙的转移话题,道:“福金,你来是有什么事找本宫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母后吗?”闻言,赵福金蛾眉一蹙,因为这话让她感觉感情淡了一样,旋即抱住萧芸汐的腰肢,撒起了娇。
萧芸汐抚摸着赵福金的秀发,目光却是不由的看向陈墨,旋即说道:“怎么会,陈洪刚把午膳带来,你也留下一起吃吧,还有荔枝...”
“我就知道母后心疼我...”赵福金用脑袋在萧芸汐的胸口蹭了蹭,然后松开她,回头看了眼陈墨,道:“陈洪,你也一起来吃吧。”
说完,还看了眼萧芸汐:“母后,行吗?”
萧芸汐脸色微红,撩了下额前的秀发,目光看向陈墨,轻声道:“陈洪,既然福金这么说了,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吧。”
“谢皇后娘娘。”
“谢殿下。”
陈墨依次对着萧芸汐、赵福金两人恭声拱了拱手。
然后三人围着一张长案跪坐了下来。
赵福金和萧芸汐两人面对面,而陈墨则坐在长案的侧边。
陈墨给赵福金和萧芸汐两人拿好碗筷。
当陈墨的目光与赵福金不经意对视的那一刻,赵福金就不由的想起了两人相拥而吻的画面,脸色微红。
而萧芸汐则是怕赵福金发现了自己和陈墨的暧昧,尽量眼神不去看陈墨,旋即说道:“福金,你可以说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母后。”赵福金莞尔一笑后,旋即面色凝重了起来,道:
“母后,南阳在八月六日的时候发生了叛乱,可是因为当地官员的瞒报,等消息传到京师的时候,南阳有大半的城池已然沦陷,南阳,告急了...”
“陛下打算如何处理?”萧芸汐的神色还是比较淡然的。
自从赵基改换年号为宣和后,全国各地都出现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叛乱,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轻易的就被镇压了。
萧芸汐理所当然的也认为这次的叛乱也会得到镇压,虽然并没有太过担心,而是想知道到底如何处理。
“父皇打算派一支禁军前去。配合南阳当地的厢军,镇压此次的叛乱。所以我这次前来,就是想请母后给父皇说说,让我也随大军...一起去。”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赵福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更是低下了头。
“胡闹。”
萧芸汐听到这话,顿时凤眉一蹙,一掌拍在了长案上。
长案的材质挺好,竟然没碎,不过长案上的碗筷,震的跳动了一下,旋即斥责道:
“你身为大宋的帝姬,一個姑娘家,还未出阁,竟想抛头露面的进入军伍里,若是传出去,岂不是遭天下人耻笑。耻笑我朝无将可派,竟让一个女人家参军作战。”
话落,整个寝宫里的温度都是降低了许多。
陈墨也是有些噤若寒蝉,没想到萧芸汐生起气来,还挺可怕的。
赵福金顶嘴道:“姑姑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也想为父皇分担一些嘛。”
“这能一样吗?”
萧芸汐蹙着眉头:“长公主从小便钟爱兵书,十岁的时候,就跟随过军队出征过,胆识过人。而你连军营都未去过,还想去南阳镇压叛乱?”
长公主赵千伊,先帝的女儿。
赵基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过赵千伊的母亲却只是一个宫女出身,还是伺候赵基母亲的宫女。
因为在先帝的一次酒醉下,临幸生下了赵千伊。
赵千伊在军事上非常有天赋,而且修炼天赋也是极高,二十岁的时候,便已是三品武者,带军镇压过多次叛乱,最后被封为长公主。
不过却不知怎么的被调到镇守边境去了。
没有皇帝的诏令,永不得回京师。
闻言,赵福金顿时垮下了脸,她也是想成为和赵千伊那样的巾帼英雄,所以才想去南阳的,结果才跟萧芸汐说了一下,就被批成这样。
萧芸汐这里都过不了。
就别提赵基那了。
她把目光看向陈墨,似乎是想让陈墨帮她说句话似的。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陈洪竟和母后站在了一起。
陈墨给萧芸汐夹了个菜,旋即说道:“娘娘,你消消气,殿下只是一时糊涂,才会想要跟大军去南阳的,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还向赵福金挤眉弄眼了一下。
似乎是要赵福金给萧芸汐认错。
见状,赵福金有些小失落。
母后和陈洪都不支持自己。
赵福金无奈的叹了口气。
南阳看样子自己是去不了了。
“母后,是我错了,你消消气吧。”赵福金向萧芸汐认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