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赵福金的眼泪顿时戛然而止。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你误会他了。”
从始至终,赵姜宁都是低着头,躲避着赵福金的目光。
再次得到赵姜宁的确认,赵福金感觉脑袋都是嗡的一下,颤声道:“那大姐你...你怎么不早说?”
赵姜宁头低的更低了。
但是她保证,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因为自己让陈墨治疗心口,本就是件比较尴尬的事。
她心里也是心乱如麻。
尤其是自己发出的那奇怪声音还被陈墨听到。
那一刻,强烈的羞耻感,恨不得让她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出来。
而就是在这种时候。
赵福金突然出声。
这种羞耻的事被别人知道,还是自己较为亲近的人。
赵姜宁顿时就慌了神,赶紧的用被子遮住脑袋,用来躲避一切。
而也由于被子的包裹,让她得到了一种少许的安定。
外界的一切声音,她都视若罔闻。
直到稍微平静下来,她才渐渐的收到了外界的声音。
看着大姐又沉默了,赵福金神色都焦急了起来。
自己误会了陈洪。
还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叫他滚。
他跟自己解释,自己还听不进去,还说再也不见他了。
赵福金感觉自己的心都是揪痛的。
旋即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问赵姜宁:“大姐,你干嘛让他...对你做这种...事?”
赵姜宁感觉自己的脸烫的好像能煎鸡蛋,迟疑了半晌后,才从牙缝中吐出这件事情的原委。
当得知这是治病所需。
赵福金更是羞愧的不能自以,脑海中又浮想起了自己打陈墨一巴掌的事。
他肯定恨死自己了吧?
“大姐,你...你...”
赵福金气的咬牙切齿,但也知道这气不能对着赵姜宁发,谁让自己不让陈墨解释清楚。
说了句“大姐你好好休息”,赵福金便是离开了。
“福金,你去哪?”赵姜宁赶忙问道。
可看到的只有赵福金的背影,并没有回答她。
赵姜宁身为帝姬,是不能私自出宫的。
所以她出宫的时候,自然的就被拦了下来。
赵福金费劲口舌,士兵也是不放她出宫。
眼看时间耽误了这么久。
赵福金一咬牙,直接调动真气,强行的闯出了宫门。
可是来到步兵司。
留下的只有空空的营帐。
佳人独自哭泣。
...
与此同时。
汴梁通往南阳的官道上。
三万步兵排成长龙,整齐有序的行走着。
正值盛夏,又是大中午的,太阳烘烤下的大地,走路都硌脚底。
连马儿都是显得有些狂躁不安。
在步兵中,只有少许的马匹,这些马匹,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乘坐的。
只有军中的将领,将领的亲兵,才有这种资格。
因为马匹在汴梁还是很稀缺的。
做不到大军中人手都有一匹。
若不是萧芸汐让萧家给了陈墨一匹雪龙骏,即便是陈墨,恐怕也得走路去南阳。
由于是加速行军。
将士们都是用跑的。
许大棒看着陈墨所骑的雪龙骏,充满着艳羡,一边跑,一边对旁边的高正说道:
“我觉得都头就是萧家的驸马,不仅有这么大的神通让我们东都上场作战,连这种马中极品雪龙骏,都能弄来。”
看着雪龙骏那矫健的四肢。
许大棒顿时感觉自己也骑在上面一样。
雪龙骏是西域进贡的,而且没有种马。
且这种马极挑,不和别的马种进行配种。
若是强行,雪龙骏会趁看守不注意,狠狠的一头撞在墙上,用性命来守住自己的节操。
加上雪龙骏的速度比千里马还要快。
所以雪龙骏极其的珍贵。
而且有价无市。
而高正却没有关注这点,而是盯着陈墨脸,轻声道:“你们看,都头的脸上有个巴掌印,你们觉得是谁打的?”
“从痕迹来看,应该是女子的手,还不会是都头的夫人吧?”刘蛋也是掺和了进来。
“我觉得像,一般的女子可不敢打男子巴掌,还打在一个男子的脸上,这多丢面,但都头不一样,他是萧家的驸马,以萧家贵女的身份,自是敢打的。”
许大棒已经彻底将陈墨当做萧家的驸马了。
...
与此同时。
南阳郡,娥城,叛军大账。
随着黄巾军在南阳举起的大旗,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宣扬但凡加入黄巾军的每日都能吃饱饭,都有女人玩。
此刻南阳郡中的黄巾军,已经有了五十万之众,且每日都在一万一万的增加。
因为黄巾军兑现了它宣扬的承诺。
黄巾军每攻破一座城,必定血洗里面的乡绅贵族以及富商,将他们的家财占为己有,这些乡绅贵族的女眷,则充当军中的妓女,用来给士兵们发泄兽欲。
女人不够了,就会拿一些普通的妇女充数。
甚至霸占当地的妓院,白嫖里面的青楼女子。
所以,但凡是黄巾军所过之处,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
到了后来,只要你不加入黄巾军,那么你和你的家里人,就危险了。
刚刚拉起的队伍,士气最重要,而他们一路过关斩将,正是士气最旺的时候。
“什么狗屁官军,也不过如此,我们的大军一到,他们就乖乖的弃城了,连抵抗都不抵抗。”
“说的对,就这点战力,我们绝对能一路横推,杀到京师,将皇帝拉下马,到时,俺要尝尝皇帝的妃子们是什么滋味。”
“哈哈...”
营帐中传出了哈哈大笑的声音。
现在在他们的心中,大宋的军队在他们的眼前,就如同土鸡瓦狗。
“这都是天公将军的庇佑...”
就在这时,坐在主将下方右边的一名身披甲胄的大汉,站起身来,说道。
“对对。”大汉对面的一名中年男子也是站起身来,然后举起面前的酒碗,道:“我们大家一起敬天公将军一碗。”
“来来来。”
“...”
身为主将的章平也是举起了酒碗,一饮而尽。
就在营帐内气氛越发浓烈的时候。
一名穿着一件破烂且带着血迹盔甲的瘦弱男子走了进来,行了蹩脚的礼后,道:“参见章将军。”
“起来吧。洛甄的消息打探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