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9话 水月的呼喊(1 / 1)1900X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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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来?”

回到旅店的木月发现只有兰斯一个人在房间,这才知道水月和希罗已经出去半天了还没回来。

“去哪了?”他有些着急。

“说是去吃东西了,我问过大堂的服务生,他们出门以后往南边的商业区去了。”兰斯躺在沙发上,吃着炸薯条和牛肉汉堡,“有那个半妖小子在,您不必担心。”

“还是应该担心的。”跟着木月一起回来的海因插嘴说,“在这座城里,半妖和白羽人总会遇上麻烦。”

木月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给海因介绍过探险队的成员,所以他知道希罗和水月的身份。

“你是谁?”兰斯看了一眼这个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人,有些不满他说教的口气。

“这位是明朗城的大学者海因·里希,我们的向导。”木月介绍说,“这位是温特尔帝国的骑士,兰斯·法特罗。”

“我常听说你父亲的名字,他是个伟大的王者。”

海因朝兰斯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但兰斯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而是皱着眉头说:“明朗城?我父亲说明朗城没有一个好家伙。”

木月没想到兰斯会说出这么无礼的话,见海因脸色变得难看,赶忙打圆场说:“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找到水月和希罗吧。”

“我倒是有办法,如果你们信得过我这个明朗城的老家伙。”海因把帽子脱下,摸了摸头顶稀疏的卷发。

“当然,什么办法?”木月赶忙问。

“只需要你拿出一点点回忆。”

海因从挎包里拿出一小截粉笔,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圆圈,又在圆圈内画了个等边三角形,接着将三角形的三个角与圆圈相接的地方,画成了三个小远圈。

“请坐下吧,王子殿下。”

海因嘱咐木月坐到三角形内。

“这是在干嘛?”兰斯皱着眉头,感觉这个老头在搞什么邪教仪式。

“这是生命能量,年轻的骑士。”海因边说,边将小圆圈内多余的线条擦去,分别写上“念”、“气”和“灵”。

“请问公主殿下的灵魂属性是?”写完之后,海因继续问木月。

“是水。”

“好的,水。”海因喃喃自语着,倒了杯水放到写着“灵”的小圆圈内,接着又问,“你有公主殿下的随身物品吗?最好是头发之类的。”

“她房间里应该有,我去找。”兰斯来了兴致,想看看这老头到底搞什么鬼,便到水月房间,找到一根半灰半白的头发。

海因将头发放到写着“气”的小圆圈内。

然后又用粉笔画了两条跟大圆圈相切的弧线,这样整个看过去,木月就像坐在一只大眼睛里一样。

“现在,请闭上眼,试着回想你对公主殿下最深刻的回忆。”海因将一只手放到木月额头上,另一只手按住了写有“念”的小圆圈,说道,“放心,我是看不到的。”

木月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扇门,门上刻着一个女人环抱着什么东西的形象。

背景是一片火海的宿城,以及在火海中肆虐的巨狼。

接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从门内传出,他赶忙推开门,只见范特西虚弱的靠在一座圆形水池旁,水池内是一个在清水中挣扎的婴儿。

“快……”范特西无力的指了指婴儿,木月赶忙上去将婴儿从水中抱出。

“这是?”木月呆呆的看着在怀里挣扎嚎哭的生灵,感受到了这小家伙强有力的心跳。

“是妹妹啊,”范特西喘着气,虽然无力,但满脸都是庆幸的表情,“是妹妹啊。”

“妹妹……”

木月呢喃着,眼前的画面晃悠着荡起了波纹,然后逐渐变成了水月沉睡着的脸,以及关着她的鸟笼。

“我看到了!”木月猛然睁开眼,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地板说,“就在我们正下方!”

他的视线仿佛穿透地板,穿透一层层钢铁和混凝土,直直看到了这间旅店正下方,被聚光灯照着的鸟笼里的水月。

“哥哥……”

水月感知到正在寻找自己的念力,恍惚间微微睁开了眼,接着便被眼前的强光和耳边的呼声惊醒。

眩晕感过去后,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鸟笼内,手脚都戴着镣铐,这才想起在小巷子被那个温特尔女人用针扎晕的事。

“希罗?”

水月焦急的四下张望,想找到希罗,但只看到了鸟笼外坐满阶梯坐席的人群,以及下方厮杀的战场。

她想都没想便从秋千上跳下,震得鸟笼一阵摇晃,无法站稳,只好展开半透明的羽翼,在摇晃的鸟笼中飘了起来。

“看哪!”主持人立即发现了水月已经苏醒,“多么美妙的景象,被关在鸟笼里无法高飞的美丽鸟儿。”

观众们都看向水月,发出了欢呼。

被各种人贪婪注视着的水月,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抓住笼子,拼命想将笼条撑开,但根本没有作用。

“我再次提醒各位!出价最高者,将得到解救鸟儿的机会!”主持人亢奋的声音传来。

他在说什么?

水月皱着眉头,落到笼子底部。扒在边缘看向下方,很快便发现了被逼到角落的希罗。

“希罗!!!!!”

水月的喊声盖过了所有声音,就连那些奋力厮杀的角斗士们,都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她。

“救救我!!!”

“先等我解决这些家伙!”

希罗虽然这么喊,但他已经被鬣狗群包围,只能勉强自保。这些家伙力量不差,速度不比自己慢,最要命的是数量还多。

他们轮番上前袭扰希罗,希罗挡下了这边,就防不住另一边,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一处伤口还没愈合,就又留下了新的伤口。

而且,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要么会重伤倒下,被鬣狗们分食,要么会失去意识,被本能支配,不论哪一种,都救不了水月。

“精彩精彩!”

高处的包厢内,莫里·包德利拍着手,感叹道:“公主呼喊英雄,但英雄却落入了困境,还有比这更精彩的表演吗?”

“吼吼吼,”坐在他旁边的爱德华兹嘬了口雪茄,自夸说,“还不是靠我抓回了他们,观众们才能欣赏到这么精彩的演出。”

他放下雪茄,接着说:“船票的事能办妥吗?”

“当然,你这些年为我们积攒了不少财富,我会跟领主说,让他在委员会的名单上添上你的名字。”莫里·包德利敲了敲桌子,换上不满的表情,“不过你最好管管你那个搭档,他太能惹祸。”

“可不是吗,巴德那小子,总想着洗白,吼吼,”爱德华兹把雪茄按进烟灰缸里,恶狠狠的说,“可惜他就算成了黄金城的议员,还是得被咱们操纵,傀儡罢了,能丢就丢了吧。”

“傀儡?”

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站在他们身后的巴德,听到这里,忍不住怒骂道:“妈的,你们是什么意思?还要丢下我?”

“巴德老弟,”爱德华兹赶忙解释说,“不是那样的。”

“不是?你的意思是我耳朵坏了吗?”巴德五官扭曲,鼻梁上的圆眼镜都快掉下来了,“好,尽管丢下我吧,别忘了,你们做的脏事,我可都知道。”

说完,他便再次气冲冲的离开了,爱德华兹赶忙追了出去。

包厢内,莫里·包德利摸着自己的牛角胡,看着坐在角落一言不发的薇薇。

“听爱德华兹说,你是个能干的助理,薇薇小姐。”

“是爱德华兹先生过奖了。”薇薇礼貌的笑笑。

“但是一见到你,我就想起了一个人。”莫里·包德利直勾勾的盯着薇薇,“光明教会的神圣裁判所,有一位被称作‘致命蔷薇’的判官,你知道她吗?”

“不知道。”薇薇保持着微笑。

莫里·包德利歪了歪头,随后端起高脚杯,喝光了里面的酒,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包厢。

薇薇这才收起了笑容,看了看鸟笼里的水月和角斗场里的希罗,幽幽说道:“看来要暴露了。”

她解开制服外套的扣子,将外套脱下,露出了固定在手腕外侧,雕刻着玫瑰图案的迷你弩机,接着按下弩机上的按钮,两侧的弓臂便咔的一声张开。

随后,她手腕内侧的带有扳机的把手推到手心,弓弦也随之被向后推,拉着弓臂向后弯曲。

“混乱,也是制裁恶势力的手段之一。”

薇薇说着举起手,瞄准了悬挂鸟笼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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