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李恪看着来人,澹澹道。
“说吧,找本王何事?”
“殿下,最近太子在追查十年前之事,恐怕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来人凑近李恪,轻声说道。
“嗯?”
闻言,李恪眉头一挑,沉声道:“他知道了多少?”
“那件事的知情者还何人?”
来人轻笑一声,道:“一个废人而已,还能知道多少。”
“殿下放心,当年的知情者除了失踪的那个其他的都被属下亲手解决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李恪神色微冷,盯着来人道。
“据属下所知,太子背后有人在指点他,而且太子好像不瘸了。”
“什么?”
闻言,李恪顿时大惊。
当年就是他带着太子少去打猎,故意制造了意外,令太子跌落马下摔断了腿。
接着他又指使御医故意将腿骨接错位,从而令太子成了一个瘸子。
就算是李世民也不会让一个瘸子继承皇位。
如今听到太子竟然不瘸了,如何不令他惊讶。
“你可曾亲眼看到?”
李恪再次问道。
来人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只是有种感觉而已。”
李恪思索了片刻,说道:“此事本王会去查,你务必将那失踪之人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且要确认他未将此事透露出去。否则你们独孤家就与本王陪葬吧!”
闻言,来人身躯微微一颤,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是,属下一定办到。”
来人答应一声,再次潜入树林当中。
“李承乾,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真瘸还是假瘸。”
李恪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东宫,太子李承乾怀里抱着他的儿子李象,正与太子妃谈论着什么。
这时,小太监走了进来。
“殿下,吴王求见。”
“嗯?”
“吴王回来了?”
“快请!”
李承乾将李象交给太子妃,接着起身迎接李恪。
“殿下,你的腿……………”
太子妃接过李象,皱眉说道。
“哦,对!”
被太子妃提醒,李承乾顿时回过神来,急忙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书籍一股脑儿的推到地上。
紧接着李承乾又将自己的发髻散开,露出一副颓废的模样。
太子妃也坐在一边嘤嘤哭泣。
看到李承乾与太子妃嗯模样,年仅两岁的李象“咯咯”直笑。
太子妃急忙在李象的屁股蛋上狠狠一掐,李象便“哇哇”哭泣起来。
看的李承乾一阵心疼,不过很快里又变成了颓废的模样。
很快李恪便走了进来。
“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李恪看着李承乾,皱眉行礼道。
“哦?”
“是吴王呀!”
李承乾抬头,对李恪笑道:“来快看看孤制作的模型,是否好玩?”
李恪看着李承乾手中的一个木头制作的水车。
“皇兄,这是何物?”
“呵呵”
李承乾笑道:“这是孤给象儿制作的水车,让他无聊的时候玩,你看可好?”
闻言,李恪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太子明显就是废了,典型的玩物丧志,还如何继承大统?
“嗯,不错!”
不过李恪还是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不知皇兄最近有没有骑马?”
“臣弟前段时间购买了几匹滇马。”
“此马虽然个头不高,但是耐力足,奔跑起来很稳健,此次回长安臣弟给皇兄带了一匹。”
闻言,李承乾眼睛顿时一亮,将挡在面前的长发撩开,有些激动道:“此话当真?”
“快带孤去看看!”
李承乾说着便艰难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李恪紧紧盯着李承乾的腿,发觉他的腿依旧是瘸的,不由长舒了口气。
“吴王,快,带孤去看看!”
李承乾不耐烦的催促道。
“皇兄,你的腿……………”
李恪指着李承乾的腿,有些为难道。
“无妨的!”
“孤这腿算是废了,不过却并不耽误骑马,快走吧!”
李承乾依旧催促道。
“好!”
李恪答应一声,伸手便去扶李承乾,但是却被李承乾给推开了。
“孤是瘸了,但却并未成为废人!”
李承乾怒哼一声便率先向外走去。
李恪摇了摇头,随着李承乾来到了东宫外。
东宫外的栓马桩上正栓着一匹个头不高,四肢粗壮的马儿。
“这便是滇马?”
李承乾看着马儿询问道。
“对,皇兄不妨骑骑看。”
李承乾摸了摸马头,嘴里赞叹道:“真是好马!”
李承乾说着就要翻身上马,但是努力了几次都无法上去。
“皇兄,臣弟帮你!”
此次李承乾并未拒绝,在李恪的搀扶下翻身上马。
“驾”
骑上马后,李承乾一拍马臀,马儿嘶鸣一声,撒腿便向外跑去。
看着李承乾远去的身影,李恪露出一抹冷笑,继而转身离开了东宫。
李恪见过了李世民,见过了李渊,见过了李承乾返回了出云宫。
初云宫是李世民的四妃之一,杨妃的宫殿。
杨妃本为隋炀帝杨广的小女儿,被封为初云公主。
隋朝灭亡后,李渊将身为阶下囚的初云公主嫁给了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
李世民对杨妃甚是喜爱,杨妃也为李世民诞下了两个儿子,一为吴王李恪,一为蜀王李愔。
李恪进入出云宫便听到了杨妃的嘤嘤哭泣声以及李愔的咒骂与惨叫声。
李恪皱眉走近后殿,看到李愔正躺在床榻上,宫女正在为其敷药。
王妃则坐在一旁抹着眼泪,看到李恪回来,杨妃露出以后苦涩的笑容。
“恪儿回来了?”
杨妃今年也有四十多岁了,但是由于保养得当,美貌依旧不减当年。
看到杨妃梨花带雨的模样,李恪甚是心疼。
“母妃,发生了何事?”
“应谯为何变成如此模样?”
李恪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愔,皱眉问道。
躺在床上的李愔听到李恪的声音,一把便推开服侍他的宫女,哭丧着脸道:“皇兄,我好惨,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李恪将李愔按回床榻上,脸色阴沉道:“给我们说说,究竟是谁干的?”
李愔哭丧着脸将酒楼发生的事给李恪讲述了一遍。
李恪越听脸色越难看,一双拳头都被他你的的“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