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楼听了春桃的话这才稳住心神,推开外面的人向里面冲了进去。
她往里面冲,哭着的安平县主往外面冲,两人撞个满怀。
安平县主哪里受过这等气,哪里遭过这么丢人的事情,躺在地上打着滚哭了起来。
李玉楼这一瞬也蒙了,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安平县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热闹的人更兴奋了,这比折子戏好看多了,一个个瞪大眼睛,满脸惊喜,将看客的角色扮演到了极致。
“安平县主……”李玉楼伸手去搀扶赵念。
她疑惑,安平县主不是喜欢孟时雨么,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这不是在演戏。可转而她又想,她哭得越惨,别人才会越谴责孟时雨,孟时雨才会被逼到绝境,只能娶了安平县主。
李玉楼的心在这一瞬间凉了大半截子。
“是你,就是你设计的,啊啊,李玉楼,你好狠……”安平县主睁开眼睛看是李玉楼,毫无理智的开口就骂。
这一骂看热闹的人更亢奋了,原本他们以为李玉楼只是一个倒霉蛋,无意间碰了县主,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别的故事。
“安平县主,究竟发生了什么?”李玉楼无奈地问。
“你就假装,假装,这回你称心如意了……呜呜呜……”安平县主伤心的不能说话,又哭了起来。
玉珠让人拖着周鸿从里面出来,见安平县主躺着地上哭,赶紧上去将人扶起来,干脆背在背上往外走。
周鸿一脸面瘫的样子,眯着眼睛笑,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李玉楼看周鸿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围看热闹的人指着周鸿,嘴里却骂孟时雨不是人。
“小姐,好像是乌龙了……”春桃磕着瓜子对李玉楼道。
李玉楼感觉也像,这才扫了一眼四周,去找孟时雨在什么地方。
只一眼她就在人群后面找到了孟时雨。
“时雨……”李玉楼激动地向他挤了过去。
她这一声时雨根本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你没事……”李玉楼下意识便拉住了孟时雨的衣袖,迫不及待地问。
孟时雨点点头,然后带着她去了刚才闹哄哄、此时已经归于平静的房间。
“究竟怎么回事?”李玉楼和孟时雨进了房间马上问道。
“昨天晚上周鸿喝多了,他闹得厉害,我照顾他,就让他睡在了我的房间,我去他的房间睡觉,谁能知道早上就被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然后就成了这样……”孟时雨自然隐瞒了他昨晚去找她的事情。
也没有告诉李玉楼周鸿是因为憧憬着与她美好的未来,才会喝这么多。
不过他也感觉到屋里的味道有点不对劲,这些怀疑他也没有告诉李玉楼。
“你的意思是你哄着周大哥睡着之后,去了他的房间睡觉?”李玉楼看着孟时雨问。
孟时雨点了点头。
李玉楼低沉眉眼,睫毛轻颤,眉心微微拧起,三分思绪上眉头,“是县主自己,本来她想与你,结果成了周大哥……”
李玉楼想想有点后怕,她听周莺说安平县主盯上了孟时雨,但她也没有想到安平县主为了得到孟时雨,竟然能置自己的名声完全不管不顾。
她抬头看向孟时雨。
“你看着我做什么,”孟时雨看到李玉楼的眼神多少有点莫名其妙,问道,“与我无关,不是我故意将他留在我房间,是他自己……”
“我得走了,周大哥被带走了,我得跟周莺说一声,她还不知道呐……”李玉楼忽然想到了周莺,便匆匆忙忙离开了客栈,回了自己所住的客栈。
周莺自然不知道她哥这边出事了,见李玉楼找她,便找了个借口出来见李玉楼。
“玉楼……”周莺笑着与她打招呼,“你找我……”
李玉楼上前一步将周莺拉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关上。
“玉楼,发生什么事情了?”周莺见李玉楼神色凝重,紧张地问。
“周大哥被王府的人带走了,不知道王爷在杭州府有没有宅邸……”李玉楼道。
“我哥被王府的人带走,为什么?”周莺顿时紧张了,她哥是她家唯一男人,是她和她娘的靠山,她哥出事,让她们怎么活。
周莺顿时就慌了,本来就是个小女子,喜欢八卦,胆子也很小,听到这样的事情就吓坏了,还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李玉楼赶紧解释,“莺儿,你不要着急,听我把事情说清楚……”
于是李玉楼拉着周莺的手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我哥怎么会玷污了县主,我哥……”周莺说着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周莺的娘推门进来,气势汹汹地问,“我家鸿哥儿怎么了?”
“娘……哥哥他……”周莺说着就扑进了刘凤娥的怀里哭了起来。
刘凤娥推开周莺,目光盯着李玉楼。
刘凤娥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自然要比周莺强大许多。
李玉楼道,“现在周大哥涉嫌玷污安平县主,被王府的人带走了,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不知道晋安王在杭州府有没有宅子,我们先找到周大哥再说。”
刘凤娥满脸的表情就写着荒谬绝伦四个大字。
“谢谢你玉楼……”她身子晃了晃,但还是稳住心神,对周莺厉声道,“别哭了,哭什么哭,还不走……”
周莺抹了一把眼泪,看了一眼李玉楼。
李玉楼冲着好友点点头。
刘凤娥带着周莺离开,李玉楼也待不住,出去打听消息。
晋安王在杭州府这边自然有宅邸,这几日杭州府春闱他也恰好在这里,作为监督官的身份坐镇杭州府。
安平县主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晋安王自然知道了,本来今日是学子们出成绩的日子,晋安王无奈只好回到府中处理家事。
“父王……呜呜呜,父王,呜呜呜……”安平县主见到自己的父王,直接扑进了怀里哭了起来。
玉珠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好了,不哭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晋安王耐着性子安慰了一会儿这个任性的女儿,然后问。
“时雨,我不能嫁给时雨了,呜呜呜……”
晋安王听不明白,便问跪在地上的玉珠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县主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