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双看出了夏玉的困惑,解释道:“人魔的习性很难以常理去判断,也不尽相同。有的自认为仙,甚至拥有一批为其建庙烧香的信徒,有的喜欢水,绝大部分时间在水中为祸......
当然,很多喜欢吃人,可胃口这么大的却很罕见。”
“夏少爷,我来青玉县就是为了人魔。”
“青玉县有人魔?”夏玉很认真道。
赵霖双点了点头,说道:“两年前我们发现了人魔的踪迹,我随着踪迹而来,发现它就隐匿在这青玉县中。”
夏玉眼神发亮。
我的乖乖,这青玉县还藏着这等好东西。
“除掉这只潜伏的人魔,就是我的任务。
人魔很危险,人面对人魔时,会忍不住产生恐惧感,即便是强大的修士也是如此。怎么形容这种感受呢?就像田鼠见到了蛇,蛇见到了捕蛇的雄鹰,这种描述你应该能理解吧?
所以我昨夜才让夏少爷早日离开。
如果人家解决不掉这只人魔,整个青玉县可能又是一场可怕灾难。”
“这只人魔会不会是七十年前逃走的那几只之一?”夏玉问道。
“目前的线索来看,可能性很大。”
“那赵姑娘,你面对这只人魔,有几成胜算?”
“不知道。”赵霖双摇头道。
“从当年的情形来看,那十多只人魔实力都在三境真元境上下,我勉强能够应付一只。可是七十年过去了,它之前又吃了那么多人,其中出现了多少变化没人能知晓。
如果是四十年前的七海司,这件差事断然不会到我头上。”
四十年前正是七海司如日中天的时候,京城的七海卫在你身边一走,多少大官和王孙贵族都得抖一抖。
可惜,如今的七海司即便有新帝撑腰,在各个方面依旧很孱弱。
很缺人。
赵霖双看着夏玉,说道:“所以夏少爷,这是你最后可以离开的机会了。按照规矩,一旦接触到了七海卫的任务讯息,你就和七海司绑在一起了,生死都由七海司决定。
这次让你听到了这件事,看在你我往日的情谊上,我不会追究什么的,不过也就这一次了。”
夏玉一下子握住了赵霖双的白嫩小手,说道:“赵姑娘,不管你我能不能成为同僚,可我想说的是,只要那人魔还在青玉县中,身为青玉县的热心百姓,我夏玉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赵霖双一脸茫然的被握着手,暗道:“人魔你都不怕?”
“我夏玉还有什么可怕的?我一无所有来到青玉县,虽然如今吃得好喝得好,可是以后呢?楚姐姐迟早会离开我,京城的那两个贱人恐怕也不会放过我。
再说了,是青玉县的山水养育了我,这里可谓我第二故乡,我的生活和事业都在这里,我又怎能让那人魔祸害它?”
说着,他另一只手又按住了赵霖双的黑丝肉腿,眼神真挚道:“也许霖双姑娘觉得我有些自不量力,可我想说的是,请尽情的使用我,当工具一样。
我这人皮糙肉厚,当个先锋没有任何问题。”
赵霖双就这样被他按着腿,一脸茫然,暗自嘀咕道:“这世上还真有这么不怕死的人?”
她想起了夏玉之前以身交换同窗,昨夜独自去探究麻匪巢穴险些身死的事实,眼神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这人是罕见的一身正气,这才毫不畏死。
他虽然喜欢女人的腿,现在还按着她的腿,可是他的品性确实比想象中要高洁。
高洁得多!
不,可以说,她从未见过品性如此高洁之人。
虽有私欲,可关键时刻,还是会为同窗,为百姓站出来。
这种人,她只在书上见过。
那就是真正的君子。
赵霖双握住夏玉的手腕,任由对方温热的手掌按在自己腿上,脸颊发热道:“夏少爷,谢谢你这么诚恳,让我不再这么孤立无援。
我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
夏玉一脸正经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如果赵姑娘真想报答我的话,以后多穿我送你的袜子就行。美腿须配佳品,方才不会暴殄天物。”
这话锋突转,以至于编号凌凌发的密探大人赵霖双都愣了一下。
随即,她鼻子一皱,说道:“讨厌,你以为我喜欢穿那种薄袜吗?”
“难道不喜欢吗?”夏玉质疑道。
这娘们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码有三百天腿上都有黑丝,竟然说这种话。
赵霖双眼神哀怨,说道:“如果不是为了取悦夏少爷你,人家才不会穿。”
夏玉惊讶道:“啊,原来是这样吗?”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人格魅力。
赵霖双说的不全是谎话,她确实一直关注和适当的取悦着夏玉,并有意给予友善的帮助。
除开她想拉拢夏玉的那位侍卫姐姐外,还因为这位夏家少爷确实是这偏僻之地罕见的有意思的人。
没想到,这夏家少爷品性高洁,竟然自己要当工具人。
到时候如果能拉上楚梦鱼这个三境真元境的天之骄女,那她的胜算会大不少。
......
夏玉和赵霖双从房间出来时,双方皆一脸快乐的样子。
他们很满意彼此。
“终于又发现了危险的事了!为正义赴险,我夏玉义不容辞!”夏玉暗自感叹道。
“想不到这夏家少爷自己来了,到时候叫上楚梦鱼,这事赢面很大!”密探赵霖双暗自感叹道。
这时,天已快黑了。
隐隐约约中,夏玉听到了一阵男子痛苦的呻吟声传来,不禁困惑道:“这什么声音?”
赵霖双没好气道:“是王思图,昨日被麻匪砍了一刀。人又丑,怕疼还爱叫唤,听起来烦死人了。”
夏玉说道:“赵姑娘嫌烦的话,可以换一个地方,我在城中还有一处房产.....”
赵霖双一脸妩媚道:“多谢夏哥哥美意了,人家如今的身份住这里才合适。好了,等下我‘爹娘’要回来了,你也回吧,免得叫楚姐姐担心。”
“好,那下次见。”
夏玉微笑着退出了院门。
这时,王思图躺在床上,正痛苦叫唤着。
他在想,等伤好以后,一定要向赵霖双姑娘解释,当时他不是被吓破了胆,只是暂时隐忍而已。
想到夏玉和赵霖双站在一起,被众人恭维祝贺的样子,他发现连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不由得叫得更大声了。
伴随着王思图那痛苦的呻吟声,夏玉一脸满足的走在风中,一副赢麻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