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孙,你看谁来了?”跟蒋南孙并肩的同学用胳膊撞了一下蒋南孙。
章安仁长得一表人才,也不少女生喜欢他,他在学校也算有些名气,他对蒋南孙的喜欢大家心照不宣。
或许是女生的虚荣心作祟,起初,蒋南孙可能会觉得有面子,毕竟章安仁拒绝了不少女生,只和自己走得比较近。
但现在,似乎没有那种感觉了,想到他先前发的那条信息,话来暗搓搓的打听自己跟秦岩的关系,那行为就跟八卦的长舌妇似的倒人胃口。
先不说她跟秦岩没有关系,章安仁话里那种毫不掩饰的试探就让她挺反感的,先前的滤镜一下子就破碎了。
“你怎么来了?”
章安仁微笑着说:“南孙,我有事跟你说。”
蒋南孙身旁的几个女生暧.昧的笑了一下,三三两两很有默契的一起离开了。
章安仁和蒋南孙走在林荫小道上。
烈日炎炎,夏季气温本来就很高,虽然有大树遮挡了一部分阳光,但依然特别的炎热。
蒋南孙感觉鼻尖都冒汗了,身上也出了汗,黏.黏的,有些难受,章安仁说有事找她,却一声不吭。
蒋南孙的耐性几乎耗光了,她停下脚步。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章安仁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正想着怎么告白成功几率高一点,结果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就听到蒋南孙略带不耐的声音。
章安仁心里一紧,突然升起一丝恐慌,蒋南孙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这还是第一次。
章安仁只想赶紧让蒋南孙套上属于自己的标签,他鼓足了勇气。
“南孙,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蒋南孙似乎猜出了章安仁想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抵触,并不想他说出来。
如果平时,或许蒋南孙就答应了,而章安仁偏偏选择在她和秦岩传出八卦的时候表白,这不就是对她不信任吗?
秦岩算是她的老师,章安仁怎么能听信流言蜚语怀疑她呢?
章安仁深情的凝视着蒋南孙,开口道:“南孙,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他还是说出来了,蒋南孙沉默着。
章安仁慌了,怕蒋南孙拒绝,他赶紧补救,说道:“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应该给你时间考虑的。”
“章老师,原来你没有女朋友啊!我还以为上次跟你抱在一块那个女生是你女朋友呢?原来是我误会了呀!”
“抱歉哈!不是有意偷听的,刚好路过。”秦岩说。
章安仁冷汗都出来了,难道上次袁媛来找自己的时候被秦岩撞见了?
不会那么巧吧?
他第一时间就是否认。
“秦老师,你看错了吧!我什么时候和别的女生抱在一起过,而且我也没有女朋友。”
“你不认识袁媛吗?”
秦岩果然看见了,但是章安仁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他很快平静了下来,脸上也看不出一点心虚的样子。
章安仁说:“我不认识叫袁媛的,秦老师你应该认错人了。”
“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了,毕竟章老师不像那种会说谎的人,你说没有那肯定就没有。”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秦岩说完,干脆的走人。
临走前,秦岩又补了一句。
“蒋同学,记得我们的约定哟!”
蒋南孙顿时觉得心肌梗塞,一失足成千古恨,这秦老师怎么就那么讨厌呢?
等秦岩走远,章安仁忍不住问道:“什么约定?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见蒋南孙明显不想谈,章安仁也不想惹她反感,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用饱含深情的目光看着蒋南孙。
“南孙,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刚刚说的,我真的很想你做我女朋友。”
蒋南孙答所非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章安仁,你真的不认识那个叫袁媛的吗?”
章安仁顿了一下,他故作轻松道:“南孙,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不认识那个叫袁媛的女生,秦老师也承认自己看错了。”
“我每天那么忙,我在做什么,你不是一清二楚吗?你看我什么时候和别的女生走近过,我又不是王永正。”
章安仁抬高自己的同时,也不忘贬低一下王永正,跟洁身自爱的自己比起来,王永正差远了。
王永正整天没个正行、撩.妹无数,一看就是那种极不靠谱的花花公子,他跟自己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蒋南孙虽然也看不上王永正,但也看不上章安仁这种抬高自己、贬低别人的做法。
到底是自己有过好感的人,蒋南孙也不想一次性否认他,只说自己会考虑。
蒋南孙回宿舍洗了个澡,等到了晚上,她才慢吞吞的往秦岩的宿舍走。
女生到男生的宿舍需要登记,管理宿舍的阿姨看到蒋南孙又来了,笑眯眯的说:“同学,你又来找男朋友呀?”
蒋南孙连忙道:“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
阿姨明显不信,“不是男朋友还天天晚上准时找他呀?谁信呐!”
蒋南孙下意识道:“谁说的,我昨晚就没找他。”
阿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副她都懂的表情,很配合的说:“嗯,他不是你男朋友。”
蒋南孙感觉跟她说不清,登记好赶紧跑上楼梯,到了宿舍门口,她一敲门,秦岩就把门打开了。
“哟,蒋同学来了呀?赶紧进来吧,动作麻溜点,一会我要睡.觉了。”
蒋南孙道:“秦老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了行不行?你放过我吧!”
蒋南孙现在就很后悔,她当时就不应该去学校举报秦岩,平白惹了一身马蚤。
秦岩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
“蒋同学,请你注意措辞,什么叫叫我放过你?我对你做什么了吗?”
蒋南孙要哭了,这句话都让她有阴影了。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只是叫我每天帮你打扫卫生而已。”
“对呀,不过是叫你打扫卫生而已,你干嘛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好像我让你做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