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一切的李一凡，正准备让脑子把自己带出去。

脑子却把他拦了下来。

示意李一凡好好的看一下这个五维空间，这里有巴提亚的过去。

而且这些过去还是实质、固态的。

难道李一凡就不想改变什么？

比如，让巴提亚提前看见日记本。

又比如，把胡屠的茶水打翻......

过去的一件小事完全可能会改变巴提亚的一生。

也许出去之后，巴提亚这个人就不存在了，所谓的人皮收藏家也不会出现。

这叫蝴蝶效应。

......

李一凡仔细思考着脑子的提议，认为这是一个能够减少伤亡的最好办法。

只是这个办法会改变巴提亚的一生，或许他不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皮收藏家，或许他只能在被人欺辱的时光中慢慢老去......

但那是巴提亚的人生，关他鸟事。

想好了就干。

于是李一凡再次找寻到巴提亚过往的时间超立方体，通过拨弄代表日记本的点、线和面，将日记本呈现在过去的巴提亚面前。

但不知道巴提亚是感知太差还是怎么滴，李一凡努力了很多次后，还是没有结果。

接着李一凡又打起了胡屠茶杯的主意。

第一杯被巴提亚下了药物的茶被李一凡弄翻了，巴提亚又续了第二杯。

第二杯再次弄翻，巴提亚又续了第三杯。

而且前后续的几杯茶，巴提亚都放了药物......

这要害死自己亲人的决心也太大了吧。

第三杯，胡屠直接捧在了手里。

李一凡试着弄了几次，也没有办法将其打翻。

反而引起了胡屠的注意，好奇的看着自己头顶上方，惬意的喝着茶水。

而巴提亚也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也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头顶。

李一凡可以确定他们不会看到自己，但是难免有些心虚，一撇头还是离开了这个超立方体。

他对于脑子想的办法产生了怀疑。

他不会轻易认为自己是第一个探索到五维空间的人，以前肯定也有人探索到这里。

但是没有听说任何人可以改变过去，改变命运。

这就说明历史是不可能改变的。

如果过去这么容易就能改变的话，时间对于人类而言就没有任何意义。

想通了这点之后，李一凡决定还是先出去再说。

毕竟有脑子在，自己是随时可以进来的。

脑子不情不愿的把李一凡带出了自己的五维空间。

此时在现实世界当中，也方才过去了1秒钟。

巴提亚扔在奋力撕扯着自己的头皮。

头顶传来的疼痛，让李一凡顿时多了一分真实感。

看着巴提亚狰狞的表情，李一凡突然想到了化解这一切的办法，忍着剧痛对巴提亚说道，“三杯茶才把胡屠放倒！”

原本狰狞的巴提亚，突然呆住了。

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李一凡。

“你......你说什么？”

见巴提亚有了反应，李一凡知道自己再次赌对了。

至少说明在五维空间巴提亚的超立方体里，李一凡做的对过去的改变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这没有改变巴提亚变成人皮收藏家的事实。

“三杯茶！”

“什么？”

李一凡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巴提亚这句话不是在提问，而时强迫自己相信这是事实。

“你到底是谁？”巴提亚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强装镇定的问道。

“你觉得我是谁？”

李一凡反问道。

如果要让人相信自己，保持必要的神秘感是必须的，所以李一凡并没有正面回答。

“你是在问我吗？”

“不是吗？”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嘛，以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人现在都只是我的一张艺术品......”

李一凡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该知道的！”

巴提亚一直以来保持的平静的心理状态，此时已接近爆发的边缘。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和胡屠的点点滴滴，而且因为那一次下药很特别，所以映像也特别深。

当时的他就非常奇怪，为什么会连续打翻了两次茶杯。

如果说一次还是巧合，那第二次呢。

他很确定，当时下药的时候没有第三个人。

那眼前的李一凡为什么会知道呢？

况且李一凡这么的年轻。

看年纪根本不可能是在精神病毒爆发时出生的。

到底是为什么？

巴提亚停止了继续撕扯李一凡的头皮。

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

脑海中，过往的一切像放电影一般，一幕一幕的闪回。

甚至过去的每一帧，都无比的清晰。

这时，他才发现，似乎自己过去的一切都被人盯着。

对，有人在盯着自己。

但是这个人又在哪里呢？

巴提亚不知道。

他自从精神不正常之后，记忆和认知就就一时清晰一时不清晰。

但今天，一切变得无比的清晰。

曾经在他的心理，他一直觉得有一个幽灵在看着自己。

那个幽灵指引着自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那个幽灵引导着自己为了艺术而奉献一生。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巴提亚缓缓的抬起头，无比认真的看着李一凡，说道，“你是幽灵？”

李一凡虽然不知道巴提亚口中的幽灵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他问出来了，那就是说明巴提亚已经中了自己的套了，于是也无比认真的回答道，“是的！”

巴提亚一把抓住李一凡的肩膀，满脸期待的问道，“你是幽灵？你真的是幽灵？”

李一凡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巴提亚也不管李一凡回不回答，而是一改那平静的语气，焦急、不安，如连珠炮一样的问道，“是你在一直指引我，对不对？是你让我用一生追求终极艺术的，对不对？”

“......”

“你快告诉我，终极的艺术在哪里？快告诉我......”

终极艺术？

李一凡被巴提亚的这个问题问住了，他不可能随意回答。

毕竟艺术这东西，因人而异。

从巴提亚的行为和平常说的话中可以看出，他所追求的艺术，就是完美的解剖出人皮。

但其实他做得已经够完美了。

单解剖人皮一项技术来说，已经没有人能够超越他。

当然，除了他也没有人会去学这项技术。

所以，要说出让巴提亚信服的终极艺术，必须要和解剖人皮有关系。

随便乱说，只会让之前李一凡建立起来的形象瞬间崩塌。

那么，这样的终极艺术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