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拿起的这个花瓶通体青色，绘有百花齐放之景，要不是摔碎过，肯定值个大价钱。

王掌柜看清楚曹丹手中的花瓶，变了脸色：“哎呀，这可不兴买啊。”

“哦？有什么说法？”曹丹饶有兴致地问道。

王掌柜咽了咽唾沫：“少爷，这里面是不太好。”

曹丹感受着理智值的增加，拿着瓶子问道：“怎么个不好法。”

“哎呀我的小少爷。”王掌柜干笑道，“这个瓶子来历不清不楚的，配不上您的身份。”

曹丹眯着眼，盯着王掌柜看了有一会儿，至看得他冷汗都冒了出来。

直到花瓶中的热流完全消失，他才收回面板。

“风灵！”曹丹暗暗呼出面板。

理智值：2.2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花瓶，不咸不淡地说：“是吗，看来缘分还是不够啊。”

王掌柜赔笑道：“下个月还有一批货，曹哥儿可以再来看，再来看啊。”

曹丹颔首：“下次再说吧。”

回到曹府，曹丹与大壮告别，刚用了中饭，便听到家丁说王伯在找自己。

疑惑之下，曹丹就拐向了王伯的小院。

曹丹远远的就问到一股药味，等走进一看。

王伯的院子中间架着一口大缸，下面放着一堆柴火，看起来刚点不久，还不是很旺。

王伯看到曹丹来了，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是强生健体的大药，乃习武必备，每种传承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外药，没有外药熬练身体就会导致身体很容易跟不上。要不是你们曹家本身就是贩卖药材的，这还不好凑呢。”

曹丹靠近了看了看，大缸里面是浑浊的黄绿色汁水，散发着浓郁刺鼻的中草药气息。

他后退一步，闻了闻，又退一步：“这就是书中所说增强体质熬练筋骨的药？”

“不错。”王伯扇了扇火。“练武首先要肌体强劲，对我这门铁砂掌而言，后面还有专门孕养手指手腕的内外药呢。”

王伯顿了顿：“不然肉掌怎么可能直接翻炒铁砂。”

“我一直有个问题，昨天就想问了。”曹丹又看了看缸中药水。“为什么你告诉我的武功名字都是铁砂掌、金钟罩这种......”

“这种听起来很普通的大路货是吧？”王伯接着说下去。

曹丹点了点头。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其因有三。”王伯伸出三根手指。

“一是上层武功总有出处，往往是好几代人不断优化出来的。创始人在设计的时候自己可能也没什么名气、武功也不见得多高，所以名字一般都比较朴实。”

“二是一些武学宗师创出的武功，由于宗师本身也有师承，总不能你学的是太祖长拳，然后创出了一门魔极皇霸拳这种听起来路数不太对的武功吧。”

“三是其实我们往往称呼的武功都是一些简称。比如鹰爪手的真正名字叫做飞鹰断筋爪，金钟罩的全名叫做玄风金钟罩。”

“那我们铁砂掌呢？”曹丹好奇道。

王伯白了他一眼：“你叫金刚断骨掌也好，风云销金掌也罢，我这门铁砂掌就叫铁砂掌。你要叫别的，人家也不一定认啊。”

曹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风灵面板上显示出来的字迹。

技能：销铁融金掌（一层），特性：坚韧（双掌）一级；......

“好了，脱了衣服进去吧。”

王伯看着大缸已经冒出热气，搬出一个椅子示意曹丹泡进去。

“这次不会有什么后手把？”曹丹有点不放心。

“我的复仇大计可全靠你呢。放心吧。”

“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曹丹都跨到大缸上了，还是有点担心，扭头说道。

“哪来那么多话。”王伯趁着曹丹一个没注意，猛然推了他一把。

“进去吧你，呵呵哈哈哈。”

“我......咕噜咕噜......”

曹丹一头栽到大缸里，灌了一肚子药，苦的话都说不全了。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扒着缸沿，探出头来：“这药能喝吗？这也太苦了！是人喝的吗？！”

迎接他的却是王伯粗糙的大手，又一把把他按了下去。

“没事没事，喝了效果更好。”王伯笑呵呵的回答。

这一分神，曹丹就没心思找王伯要个说法了。

缸内的滚滚热流不断地环绕着曹丹，蒸的他整个身子都通红。

曹丹急速呼吸着，但是外界的空气也仿佛那么灼热。

他感觉体内像是有一把火一般，在熊熊燃烧。

这些曹丹也还能忍受，可是渐渐的，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痒了起来，让他不停地搓挠。

就这样一直热着、痒着，持续到了傍晚。

这时候大缸里面的药水变得更黄了，气味也更加刺鼻。而曹丹都已经被蒸习惯了，还和王伯有说有笑。

王伯搀扶着曹丹从缸中爬出来，又领着他到隔壁小间中洗了个热水澡。

不知为何，同样是热，热水澡偏偏就能带来舒适的感觉。

洗完之后，曹丹感觉舒服多了。他穿戴整齐，走出小间，就看到院中已摆着饭菜，桌上还封着一坛酒。

王伯正在那整理碗筷，见曹丹已经洗漱完毕，招呼道：“快来吃饭，再把着药酒喝了。然后回去就早点睡吧。”

不管怎么说，至少王伯现在是尽心尽力在培养曹丹。

想起之前那药浴的古怪味道，曹丹无奈叹了一口气，抱起坛子就狂喝。

餐桌上也都是曹丹爱吃的食物，或许药浴还有开胃的功能，曹丹不停地往肚子里塞食物，竟然把一大碗米饭和四个荤素菜全部吃完了。

王伯早有预料的样子，连筷子都没动，等到曹丹吃好喝好，他嘱咐道。

“今天回去什么也不要干了，就睡下吧。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大公子这次会在家修整三个月，再出发去邺城。你也不用着急，以后每周啊，都要来我这泡一次药浴，今天算是第一次，一共要泡九次。”

王伯给曹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九次泡完之后，至少筋骨皮都会强一些。然后我就会给你准备练习铁砂掌的内外药，外药两天敷一次，内药一周吃一次。别嫌麻烦，外药少敷，则练习时会双手溃烂；外药少服，则会咳嗽尿血。”

曹丹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伯大手一挥：“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会收拾的。我已经让小桃过来接你了，她应该也到门口了。”

说来也奇怪，刚刚集中精力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吃饱了困意突然涌了上来，曹丹也顾不得说些场面话，简单告辞后就速速回自己屋里躺下了。

闻着淡淡地草木味，看着床顶上的幔纱，曹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靠，腌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