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却有道道裂痕,她十分肉痛,不过此刻有更加大的生死危机在,也顾不得心疼。
见远方的秦舒易没有动作,斐嫣儿站起身来盯着对方。
“带我去阎王殿。”
“你做梦!”
斐嫣儿一撇看到一旁躲在一颗树后的许茅山探头看向她,她心念一动,手中的玉笛一扬, 顿时有一道乌芒闪过,朝许茅山射去。
许茅山见少女对他出生,被吓得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暗器朝他刺来。
“小心!”
秦舒易全身真气调动,一步数丈便来到许茅山,一掌推出,真气散开直接将空中的几根淬了剧毒的银针打落在地。
他倒是没想到这玉笛居然还能作为暗器,也不怕吹笛子时暗器乱射, 这根笛子倒是有趣得很。
秦舒易将许茅山护在身后,看向斐嫣儿,可就在这时。
他身后那个平常和善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许掌柜,脸色瞬间由害怕变成了阴冷,他阴测测一笑,手中真气集聚,朝秦舒易背后拍去。
不好!
自从秦舒易将全身百穴全部打通后,他便越发的五官清明,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在秦舒易转身看向斐嫣儿时,他便感觉到有一股莫大的危机而来。
他想也不想,便在一瞬间,真气涌进入到丹田,施展开化石神功。
只听得‘铛’的一声。
许茅山一掌拍在秦舒易后背,不过却感觉自己的手拍在坚硬无比的顽石,直接将他震的后退三步。
他不敢想象, 自己全力一击居然连对方的防御都破不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这还拿什么和他打?
许茅山反应很快,此刻肥胖的身体化作一颗弹跳迅速的肉球,往山下跑。
“你该死!”
秦舒易缓缓转身看向许茅山,冰冷发着绿光的瞳孔竖起,不带一丝感情去看,仿佛看的是一具死尸。
他双腿弯曲,如同一颗炮弹朝许茅山射去,这等速度压根就不是对面可以比拟的。
许茅山连篱笆围栏都没有跑出去,便感觉自己被一座大山撞到,五脏六腑瞬间破损,倒在地。
“救我...你被我下了毒,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许茅山躺在地,口鼻溢血,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希望得到一线生机。
不过秦舒易一脚踩在他的心脏,眼神带着杀意看到许茅山,淡淡开口道。
“我不需要!”
说着,一脚猛地跺下。
‘砰’!
烟尘滚滚, 此刻许茅山半个身子都在地下,巨大的力量将他肥胖的身体踩成肉泥,不远处还有一半鲜血淋漓的心脏落在外面,许茅山立刻毙命。
将许茅山杀死后,秦舒易缓缓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树林,此刻斐嫣儿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消失在大雾弥漫的竹林中。
她一边狂奔,一边觉得害怕,这真的是人吗?
如今的情况早就超出了她的预料,包括许茅山的出现,她都看不透。
他也应该是阎王殿的成员,斐嫣儿暗自猜测对方的身份。
谷躄
因为在阎王殿中,每个人之间的身份都不知道,只知道有那么个人,不过相貌却从来没见过。
除了殿主外,基本是谁也不认识谁,便是索命使者之间,也是通过面具和声音分辨彼此之间的身份。
斐嫣儿暗自思考,她突然想明白对方是谁了,他就是阎王殿九大魔尊之一的百变魔尊。
他本身身材肥胖,不过她知道,这人可以在三天时间内,由一个肥胖如猪的胖掌柜变成一个身材干瘦的饭馆小二,这种身材变化可是比世界任何易容术都要巧妙。
就在斐嫣儿胡思乱想时,身后听到有炸响的声音传来,当即脸一变,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在如此浓的迷雾之中还能跟自己。
不远处,秦舒易全身功力聚集双目,一点点搜寻斐嫣儿的下落,他跟随血迹来到一片石山附近,血迹便消失不见了。
石山中一块巨石后,斐嫣儿全身蜷缩,她将身体的血迹全部擦干净,全身一动不动,便是连呼吸都停止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有脚步声慢慢靠近,那声音宛如是青石捶打地面的声音,一步步都好似敲击在她的心脏。
该死!越来越近了,莫非是发现我了。
斐嫣儿全身不敢动,手中的玉笛握的越来越紧。
她感觉到对方就站在半高石头的另一面。
斐嫣儿莫名感觉到害怕以及一种无法喘气的压迫感,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比直接动手来的更加吓人,她有种被恐惧时刻折磨的感觉。
四周雾气弥漫,斐嫣儿看到着半人高的巨石下有一个小洞,她壮着胆子朝小洞看去,查看对方是否走了。
斐嫣儿朝石洞看去,只见拇指大小石洞的另外一边,一只发光碧绿的眼睛仿佛灯笼般,盯着她,幽幽绿光散发着寒意。
“我找到你了!”
声音带着冷漠,又好似焦雷在她耳边炸开。
“啊!”
作为阎王殿九大魔尊之一,她一生中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而此刻居然被吓得叫出了声。
就在她打算急忙逃跑时,一只青色的拳头直接将半人高,形状嶙峋的巨石打的四分五裂,而后拳势不减,直接一把抓住斐嫣儿的脖子。
“你继续跑啊!”
手中的细嫩没有让他有一丝留情,他轻轻一掐,斐嫣儿便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如果秦舒易再稍微用力点,估计对方的脖子会被他离开掐断。
见斐嫣儿白嫩精致的脸庞变得涨红,他才一甩手将她丢在地。
“老实了吗?如果老实了,就好好带我去阎王殿,不然我现在将你杀了。”
瘫软在地的斐嫣儿全身一抖,而后站起身来,开口道。
“好,我带你去。”
“走吧。”
见斐嫣儿走在前面,秦舒易心中一动,噬魂剑出鞘恍如闪电朝前面的少女割了四剑。
她的双手,双臂全部被隔开一个口子。
“你要干嘛!”
斐嫣儿强忍着怒气,开口询问秦舒易。
对她来说她宁愿受死也不愿意时时刻刻担惊受怕被当做玩物。
“没有,我不过是怕你逃走而已,我这四剑割的很浅,只要你不施展轻功逃跑,鲜血也不会乱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