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东西都到齐了,房俊开始指挥在场的大夫动手,先是用烈酒开始为兄弟三人的伤口消毒。
房俊家里的这些烈酒,本来是他闲来无事蒸馏出来准备做香水的,虽然还做不到纯酒精的程度,不过只做消毒用的话,也算是能够用了。
不过这一动手消毒,可就苦了三个兄弟了。
酒精这东西刺激性很强,当酒精被摸到三兄弟身的时候,不但清醒的尉迟明疼的龇牙咧嘴,就连昏迷过去的秦友德和殷淮也被疼醒了过来。
“兄弟们忍一忍,不这样这伤不好养。”
房俊开口安慰三人。
三人见是房俊,纷纷点头,“房二哥放心去做,我们兄弟忍得住。”
于是三人不顾酒精的刺激,紧紧咬住牙关,让那些大夫为他们清理。
房俊又开始检查那些大夫的刀伤药。
还好,虽然这些大夫们的消毒意识不过关,他们的刀伤药倒是能用。
等大夫们为兄弟几人仔细清理过伤口,房俊才又让那些大夫把他们带来的刀伤药敷,然后又用煮过的麻布精心包扎了起来。
在此期间,尉迟明三人不发一言,任由房俊指挥大夫为他们治伤,显然是对房俊几位的信任。
“令兄弟之间的情谊真让人羡慕。”
李君羡在一旁开口赞叹。
房俊没有理会李君羡,而是来到殷淮的身边,伸手去抓他那条垂在矮塌的腿。
“怎么伤到的?”
房俊询问刚刚苏醒的殷淮。
殷淮此刻脸色苍白,听房俊问他,面前扯出一个笑容。
“遇到一个用铁锏的硬手,本来倒也不怕他,可是他们人多,不小心让他在腿砸了一下。”
房俊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倒是还好,这一下子虽然看去吓人,但是并没有砸到膝盖脚踝这样的关节部位,只是小腿骨被打断了。
殷淮看房俊检查的仔细,强自笑道:“二哥不用伤心,这种伤势要不了命,反正有二哥,就算我瘸了条腿,还能缺了我的富贵?”
房俊点头,“你这话后半段说的没错,有我在自然不会缺了兄弟们的富贵,不过你这条腿也瘸不了。”
他这话一说,李君羡和在场的那些大夫都看了过来。
“房公子,你是说殷公子这样的伤势你能治?”
“问题不大!”
李君羡等人还好,那几个大夫此时都互相对视了一眼。
说实话,自从刚才,这几个大夫心里就有点不太服气。
不论是李君羡带来的,还是房平后来请来的那几个人,他们可都是经年的老大夫了,有几个甚至在长安城里都有偌大的名声。
可以说除了宫中的御医,他们可谁都不服气。
结果呢,来到这里还没说什么呢,就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呼来唤去的。
要不是看在房俊和李君羡的身份,他们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不过他们一边按照房俊的指示去做,心里也在暗暗嘀咕,不知这位房公子到底靠不靠谱?
真做起来之后,他们倒也看出点苗头,这房俊做的事情倒也不算太过离奇。
无非就是把伤口先用烈酒清洗一遍,虽然不知道这气味浓烈的烈酒是怎么来的,但是用酒治病,这几个大夫倒也听说过。
至于后来的用煮过的麻布包扎,这些人虽然不懂其中的道理,但是把伤口弄的干净一点他们也认同。
可是当房俊说他能治疗殷淮的腿时,这些人就有些忍不住了。
不过他们碍于房俊的身份,倒也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聚在房俊的身边,看他如何去做。
只见房俊招呼一声。
“李将军,来几个军士帮忙按住我的兄弟。”
“诺!”
李君羡不说二话,不但招呼了几个百骑过来,自己也亲自动手,过来抓住了殷淮的一条胳膊。
房俊又找了一块麻布塞到殷淮的口中,“殷兄弟,下边可能有些疼,你忍耐一下。”
殷淮虽然被麻布堵了嘴不能说话,但是其中庄重的一点头,那意思让房俊放手施为即可。
房俊不再多言,先是伸手去摸殷淮的伤腿,确认了骨头骨折的位置和方向。
这时,一个大夫终于忍不住了,“房公子是否是要给殷公子正骨?”
房俊抬头去看说话的大夫,发现这是房平请来的其中一个。
“正是。”
那大夫有些不放心道:“不知道房公子是否有把握?”
他似乎是怕房俊误会,补充道:“在下陆尚,师承孙真人,最是擅长跌打骨伤,不如让小人代劳如何?”
房俊虽然听到孙真人的名字之后愣怔了一下,知道这人应该说的是一代药王孙思邈,不过这种事情他还信不过别人,哪怕他是孙思邈的徒弟。
“陆先生见谅了,不是我无礼,而是自家兄弟的事情,我不想他人代劳,如果先生有心,等我正骨完毕之后,陆先生可以手检查一下,我们互相对照对照。”
说罢,不等那路回答,轻喝一声:“注意了!”
听到房俊的这声招呼,殷淮用力咬住嘴里的麻布,李君羡几人则是紧紧的抓住了殷淮的身躯。
与此同时,房俊手中一发力,已经强行把殷淮的断骨给正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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