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巨大的房间里,麦尼逊正坐在一台蒸汽机器前方,双手不断组装的什么,在他的脖子上,一个类似于眼睛的物品正闪闪发着光。
这一所房间是潘德拉贡城专门给他配置的实验工厂,自从他晋升“考古学家”后,他就可以使用记录在“洞悉之眼”之中的打造能力,但截至目前为止,他只能够打造序列6及下的物品。
他从工作台上拿起了一件类似于机械臂的物品。
麦尼逊取出了机械臂,然后扣上了复杂的皮扣,将它装置在了自己的右臂上。
麦迪逊穿着机械臂,略微活动了一下。
这剑拳套对握力的增幅很大,装载了液压转动装置,液压转动装置减缓了发力速度,却成倍增加了握力。
他还在这件机械动力臂上装载了一件序列7的战士非凡特性,但并不是将其融入在了这件非凡物品上,而是使用于类似于“充能”的结构。
想了想,他捡起了在桌上的一块钢铁,轻轻一捏,砰的一声,那块钢铁便被捏扁了。
在机械上刻有铭文
“麦尼逊制造,必属精品”。
这条机械臂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重量,麦尼逊感受了一下,其重量绝对超过了40公斤,这是只有极大增幅力量序列的超凡者。
“考古学家”虽然增幅了力量,但并不是专精,使用这条机械臂还是比较吃力的。
虽然自己不能经常使用,但可以贡献给‘潘德拉贡城’,这种物品是可以量产的,虽然只有自己能打造,这可是一笔庞大的贡献点。
……
三日后
奥伯诺看着眼前这条形状奇怪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儿,真的能增加战斗力?”
麦尼逊对他“真诚”的说道:“爱信不信,如果你不用,我送给凯威尔。”
“别别别!我用,我用。”
说完,奥博诺便器出机械臂,扣上复杂的皮扣,将它装置在自己的右臂上。
麦尼逊看着装在玩机械臂的奥伯诺,说道:
“我们出发!”
在他的身后,奥博诺,凯威尔,以及两位普通巡逻人员跟随着他离开了‘潘德拉贡城’。
……
在被污染的大地上,一只小队举着火把在巡逻。
麦尼逊耳廓微微一动,赫然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只狗向他们扑来,不,并不是狗,它的耳朵尖而长,类似于兔子。
一人一狗隔了不到半米,麦尼逊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张嘴后喷出的恶臭口气。
危机时刻,奥波诺抬起的机械臂,正好怼到那只形似兔子的狗嘴里。
咔嚓一声,突泉想要把他的手臂咬断,可这一嘴非但没咬下去,还像是被磕到了牙齿一般,崩断了数颗牙齿。
碰!
奥伯诺一拳轰过去,在机械臂的增幅下,那只形似兔子的犬类生物被他的一拳轰成了肉酱。
“这玩意儿实战居然这么强!”
奥博诺看着被自己一拳捶死的犬类生物,眸光振奋不已。
要是以前遇到这种怪物,自己虽然能很轻松的解决,但绝没有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候,又有五六只这种类似于兔的犬形生物扑向他们,麦尼逊大喊道:
“全员准备战斗!”
凯威尔的手臂忽然异变,变成了大块大块的血肉,化作了一只巨手,一场便抓住了三四只犬类生物,那只巨手迅速合拢,像是正在咀嚼一般蠕动起来。
剩余的犬型生物便被奥波诺一拳一个解决了,凯威尔的手臂缓缓恢复原状,麦尼逊好奇的问道:
“你晋升了?”
“是的,在两天前,祭祀大人给予了我这份非凡特性,我成功晋升了。”
……
一阵液体流动的声音缓缓出现,众人瞬间警惕起来,随着火把的照耀,一个由泥巴构成的人形生物正在缓缓蠕动像一行人。
“是泥根巫妖!”
奥博诺的双手缓缓合十,嘴里缓缓诵念道:
“神说,要有光!”
无数的光芒照耀在泥根女妖的身上,它疯狂的嘶吼,脚下的污泥不断蔓延,试图污染众人。
麦尼逊脖子上的洞悉之眼缓缓旋转,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泥根女妖脚下污泥的蔓延。
它化作了一个长满根须的泥状物掉落在地上,麦尼逊走上前,将它拾起。
……
拉斐尔墓园一角。
结束掉邓恩的葬礼,众人聚集到了一个新的墓碑前,上面有着克莱恩的黑白照片,书卷气很浓的照片。
梅丽莎站在墓坑前方,眼神涣散,没有焦距,她旁边的伊丽莎白却是一直在抹泪。
伦纳德、班森、弗莱和布莱特扛着棺材,走了过来,将它放入了墓坑内。
牧师的悼言和各自的祈祷之后,沙沙沙,泥土开始填埋,黑色的棺材一点点被遮掩。
这个时候,梅丽莎半蹲下去,将哥哥身上搜出来的那个铜哨扔了进去。
伦纳德侧头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是酸楚,也很佩服这个女孩的坚强,知道噩耗之后,她一直不哭不闹,沉默得让人心疼。
墓坑填平,石板盖上,伦纳德最后望了眼克莱恩的墓碑,他的墓志铭共有三行:
“最好的哥哥;”
“最好的弟弟;”
“最好的同事。”
哀伤的气氛里,黑荆棘安保公司的人们逐渐离去,赛琳娜和伊丽莎白也在家人的催促下告辞,现场只留有班森和梅丽莎。
“我去雇佣一辆出租马车过来……”班森的状态非常差,像是许久未睡。
“好的。”梅丽莎轻轻点头。
目送哥哥的背影远去,她怔怔地回头望了眼墓碑。
忽然,她蹲了下去,将脸埋进了双臂内。
沉默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梅丽莎突地闷声骂了一句:
“笨蛋!”
她哭了出来,无声地流泪,不断地流泪,难以停止地流泪。
…………
夜晚的拉斐尔墓园。
肤色古铜的阿兹克拿着束白花,立在克莱恩的墓坑前,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叹息着自语道:
“很抱歉,我迟到了十分钟。”
“但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他弯腰放下了那束花,转身离开了墓园,也离开了廷根,但没有取走那个铜哨。
绯红的月光照在这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安静与冷清。
半夜时分
绯红的月光照在这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安静与冷清,
突然,封住墓坑的石板被翻动,一只略显苍白的手从泥土里伸了出来。
伸了出来!
哗!
石板被推开,棺材盖被推开,克莱恩坐了起来,略显茫然地望向四周。
他的记忆还定格在那位身穿绿袍的男子刺穿自己胸膛的场景。
克莱恩本能低下头,解开衣扣,看向自己的左胸,只见那狰狞的伤口和缺失了一块的心脏正在蠕动愈合,就像他当初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太阳穴的枪洞在飞快复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更缓慢,更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