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一声枪响过后，满脸鲜血的克莱恩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一位“燕尾服小丑”倒在了地上，他的眉心处不断涌出脑浆与血的混合物。

克莱恩抹去了脸上的虚汗，走到尸体面前，开始布置仪式，准备通灵。

一道虚幻木讷的灵体浮现在燕尾服小丑在尸体上，克莱恩发问道：

“占卜家途径序列8的魔药配方是什么？”

那位燕尾服小丑木讷的说道：

“占卜家途径序列8的名称叫‘小丑’，配方是：

成年的霍納奇斯灰山羊獨角結晶、完整的人臉玫瑰，純水80毫升，曼陀羅汁液5滴，黑邊太陽花粉末7克，金斗篷草粉末10克，毒堇汁3滴……”

克莱恩记下魔药配方，接着问道：

“密修会的构成。”

那位燕尾服小丑木讷的开口：

“密修会的整体结构我并不清楚，我们是单线联系，我有我的直属上司，他是一位序列6的无面人，密修会的首领是‘查拉图’他是一位真正的‘天使’。”

“真正的天使？这是什么意思？”克莱恩紧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燕尾服小丑的灵依旧木讷的回答道。

克莱恩驱散了燕尾服小丑的灵，他手中的镜子一闪，一个身穿深黑色宫廷长裙的女子从镜面中跃出。

克莱恩恭敬的问好道：“莎伦小姐。”

莎伦点了点头，他宛如一个精致的人偶，脸上不掺杂着任何的表情，仿佛没有情感一般。

他化作了类似于灵体的存在，附身在了燕尾服小丑的尸体上，一团粘稠的，不可名状的物质慢慢从燕尾服小丑的身上出现。

克莱恩走向前去，拾起地上的“小丑”非凡特性，再次恭敬的鞠躬道：

“多谢！”

莎伦不含任何表情的点了点头，克莱恩手中的镜子一闪，莎伦便消失不见。

……

“纯水80毫升，曼陀罗汁液5滴，黑边太阳花粉末7克，金斗篷草粉末10克，毒堇汁3滴……”克莱恩看着摊开的羊皮纸，将上面书写的内容与本身记忆里的配方做了一个对比。

确认无误后，他回想了一遍老尼尔当初的演示。

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克莱恩收敛住情绪，棋牌室内的装置蒸馏出了魔药需要的纯水。

——在魔药配方里，纯水指反复蒸馏过的水。

然后，他清洗黑色铁锅，将辅助材料依次放了进去，熟练得像是高中做化学实验最多的那会。

由于还没有非凡材料的催化，他并未发现铁锅内的液体有明显改变，顶多能看见粉末杂质在里面悬浮。

做完准备后，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一团“小丑”非凡特性，由衷的感叹到：

根据莎伦小姐所说，这种在追番者死后从体内析出的物质名为“非凡特性”，可以充当魔药的主材料。

这样一来，我就不需要担忧会放多了主材料！

平稳了几秒，克莱恩拿起了那一团非凡特性，将他丢入铁锅当中。

这团非凡特性刚一触碰到液体，立刻出滋滋滋的声音，周围虚幻的笑声愈尖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咕噜，咕噜，一个个气泡在液体内翻滚上涌，却无法窜出，只能黯然破碎。

这样的景象让克莱恩想起了上辈子的雪碧，上辈子的气泡饮料们。

感觉很好喝的样子他的脑海里油然闪过了符合自己民族特色的想法。

按捺住紧张激动和期待的情绪，克莱恩借助装置，将黑色铁锅内的液体转移到了一个玻璃瓶内。

而让他感觉惊讶的是，魔药竟没有在铁锅内残余半点。

不愧是能让人成就凡的魔药克莱恩抬起右手，凝望着掌中那杯好看的金黄红三色液体。

站在一旁的莎伦冷漠的开口：“不必紧张，你调配的魔药没有问题。”

嗯，克莱恩点了下头，却又将小丑魔药放回了长条桌上。

他解下左边袖口内的银制链条，换做非惯用手持握，然后让黄水晶吊坠平稳地悬挂于魔药上方，只差一点就接触到液体。

对于其他职业的非凡者来说，灵摆法只能占卜是和否，当然，在基本资料不够，强行使用排除法的时候，灵摆会停在那里，不做旋转，也就是所谓的占卜失败。

而身为占卜家的克莱恩早就实验过了，他的灵摆法还能模糊地确定是和否的程度。

眼眸转深，克莱恩默念道：

这杯魔药有害。

这杯魔药有害。

七遍之后，他睁开半闭的眼睛，看见黄水晶吊坠在做顺时针旋转，但幅度很小。

顺时针表示肯定，也就是说这杯魔药有害幅度很小，表示有害的程度低嗯，魔药会带来失控，肯定存在坏处，程度低就证明魔药没有问题克莱恩松了口气，将灵摆又缠到了自己左腕上，并用衣袖遮掩。

端起了那杯小丑魔药。

喝下它，我就能成为序列8的非凡者

念头一闪，克莱恩不再犹豫，上抬杯子，微扬脑袋，咕噜喝下了魔药。

苦！好苦！

一点也不好喝！

他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叫外表好看实际难吃，只感觉整个人的脸庞都皱了起来，想吐却吐不出去。

紧接着，克莱恩现自己的脸庞在涨红，而身体其他部分也有类似的变化。

他非常确信自己现在像个蒸熟的虾子，而精神却抽离了出去，变成一根根细针，融入一滴滴魔药，刺入了一个个细胞。

那是一种不需要显微镜就能观察到细胞的感觉，克莱恩立在那里，看到入侵者进入了自己身体最细微的领域。

这几秒钟里，他觉得自己是个机器人，正在接受零件与电路的改造。

不知过了多久，他脑海里映照出了自己的身影，就像通过耳返听见了自己唱歌的声音一样。

借助这种诡异的映照，克莱恩现自己能精准地掌握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

与此同时，他耳畔嗡嗡作响，听到四周又一次回荡起许久未曾出现的呓语和呐喊：

霍纳奇斯弗雷格拉霍纳奇斯弗雷格拉霍纳奇斯弗雷格拉

呼，克莱恩想象出层叠的光球，缓慢进入冥想状态，一点点摆脱着灵性少量外溢，略微不受控制的情况。

这个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晋升成功了，知道自己是序列8的小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