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好歹没给吓死,“扑通!”一声便跪了,哆嗦的回答说这都是宫顺让干的,不关他的事,又说是皇帝让弄的,他们也没办法。
王馨不耐烦,喝道
“起来,听清楚,我问的是,被皇帝这样害死的人有哪些,嗯对,应该都是些官员之家你将这狗皇帝害过的家庭给我列个单子来,我有用。”
李公公这才明白过来,先不及多想,知道自已没事儿,颇有种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感觉,连声答应。
“还有,晚你给我准备两个人,一辆马车,没问题吧?”王馨想到一事。
“这个”李公公弄不明白,又不敢问。
“怎么?”王馨咪起了眼睛。
“不是我是想问问让他们作什么,您知道的,他们一般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李公公小心讲出了自已的问题。
“哦,我晚要抓个人,到时候让他们帮我送一下。”
王馨这才想到自已的确没讲清楚。
她的戒指还没有达到能装活物的地步,劫人这样的事情便麻烦了许多,不过现在也有人用不是么,她暗自得意,为自已当时留下这李公公而满意,否则,再去找林府的人,她又要腻歪。
李公公一听便明白了,赶紧表示没问题。
“子时过后我来找你。”王馨颇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李公公屁滚尿流的跑掉了,他常年干这些事情,如何不知道王馨的意思,但现在他哪里还敢生出对付王馨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去准备了。
王馨松口气,想来这李公公便是主要办这事儿的,从他这里定然会得些有用的消息。
但在回去的途,一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她的心情便十分的沉重,那速度也慢了好多。
看着还有些店铺没有关门,便寻个地方落了下去,买了些必须的东西,想了想,又给萧逸买了一些酒肉,时间还早,说不定他会等自已的。
思虑已定,这便又去鸣翠楼将刘三婆找了出来,让她立即赶往碧桃园。
刘三婆暗叹一声,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一来这位小姐的来历她已猜到,与自已并无太大的关系,之前的那一点儿得罪人家也早不放在心了,今晚看这样子,只怕会有一场好戏演,而自已,便是个见证的身份。
恭敬的应了声,便叫了一顶小轿,风风火火的向城外赶去。
回去碧桃园,王馨没有惊动任何人,小竹她们早已得到过她的吩咐,只作好自已的事便是了,不要去管她的行踪。
这才想起应该要找个信得过的厨子了。
但她刚坐下,便又想起另一个问题来,顿时便又沉思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竹来报,说是有个年妇人求见小姐,正在园外候着。
“去,将她接进来,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将她找个地方安顿好,让她等着我。”
“是,小姐!”小竹连忙跑了出去。
直到亥时初,才察觉到萧逸又是一脸忐忑的摸了过来,她心下一动,暗道这两日可要沉住气,别给他瞧出破绽了来。
这便换个笑脸将他迎了进来,萧逸担心的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今天晚是要”
王馨笑呤呤的对他说道
“还早,不急,正好你来了,我也想跟你说说话。”
萧逸宽心:“哦?”
他颇有兴趣的看着王馨,却见王馨一改往日那沉稳的样子,而是特别殷勤的让他坐下说话,顿时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受。
王馨手一挥,一壶酒便拿在了手,再一招手,便又吸来一只杯子,看的萧逸目瞪口呆。
虽然知道这便是仙家本领,虽然知道王馨最近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当这样的本事真的展现在他的眼前时,他仍是感到很不可思议。
“哟,看你这好的样子,是不是连个神念都没练出来啊?”
王馨看着他那吃惊的样子,心里很是得意,口淡淡的问了出来。
“娘子,你还学了哪些不得了的本事,跟我说说可好?”
萧逸也是猛然醒悟,王馨回来这么久了,光想着她会不会在镇海宗受委屈,却是没有问她这方面的问题,偏偏这些事情只要是个人都会显摆一二,更何况他们这种关系。
“我真是该死还好娘子没计较娘子真好!”
这人也是没法说了,王馨没有为此事跟他找事儿,他竟觉得幸福死了。
萧逸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似是在弥补、要逗她讲出最得意的本事。
但他自已知道,自已却是在感概,当年印象那个柔柔弱弱的王二丫早已不见了,而现在这个王馨,却须他重新去认识、并痛爱呵护,而显然,自已作的还很不够。
王馨笑着揺头,娇声道:“喝啊!”
萧逸连忙举杯,一口饮尽,却是杯子太不由的砸吧了一下嘴巴。
“我还买了些卤肉,你等等啊,我去切了给你端来。“王馨尽显娘子本份。
“不用了,娘子,我不饿,还是说说话罢。”萧逸怕出变故。
王馨点头,便自戒指将卤肉拿出来,那本来也是油纸包好的,解开既可。
轻轻的将酒肉推到他的面前,王馨正言道
“这修练一事啊,我在仙宗里也了解了不少,我听几位长老跟我讲,这些本事都算不得什么,真正要学的,却是求道,我不知道你明悟了没有?”
萧逸楞怔:“求道?”
王馨点头,便将自已理解的东西给他讲了一番,虽然说的稀里糊涂,却也让萧逸明白了现在他作的正是本末倒置的事情,也是单纯的追求了力量,而忽略了根本的东西。
“感悟天地大道,是要细心的体会这天地间的一切,所以神念是非常重要的。”
王馨化身师父,一点一点的给萧逸讲解修道知识。
但是,她自已其实也是一塌糊涂,当然,她并不明白这一点,反正在她的意识,没有修出神识的萧逸,在她面前连个什么都不是,她完全有资格跟他讲这些。
不知不觉的,在萧逸有些明白的同时,那时间也悄悄的溜走,已过了子时。
“原来是这样啊”萧逸偏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