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鹧鸪哨打过招呼之后。
陈文轩向着他哥陈玉楼走去。
“大哥,有些日子没见了。”
“黑奁山一行还算顺利吧?”
陈玉楼神色平静地点点头,询问起黑奁山,语气里带着些关切。
“顺利,已经摸到外围了。”陈文轩耸耸肩,很是轻松说道。
他对这傲娇怪大哥,了解的很。
因为得不到父亲的认可,所以总是和他这个父亲眼里的优秀二儿子暗中较劲。
虽是如此,但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既然顺利,为何只摸了外围?”
陈玉楼眉头微微一皱。
“莫不是为了来拦我?”
“文轩,瓶山此行为的不是我自己,为的是那无数饥肠辘辘的难民,劝阻之言你就无需说了。”
“瓶山,非下不可!”
非下不可?
这瓶山,我现在也是非下不可啊,但可不能就这么直接下了。
陈文轩脑中思绪飞快转动,很快就想出了一个说法。
拉着陈玉楼走到一旁,低声说道:
“大哥,这瓶山大藏的名头在湘地传了几百年,虽说凶险,但江湖中可向来不缺搏命取财的好手。”
“老爷子年轻时可比我们狠的多.....”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瓶山能留到现在?”
陈玉楼一愣,若有所思地看向陈文轩。
“老爷子以前来过瓶山?”
嘿,钩了。
陈文轩心中暗笑,脸摆出凝重神色,点点头。
“对,老爷子以前来过瓶山。”
“其实当初我也打过瓶山的主意,可老爷子知道后却把我臭骂了一顿,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瓶山的情况。”
“瓶山里到底有什么?”
这时,陈玉楼也没问为什么老爷子不告诉他了,注意力完全放到了瓶山。
他比陈文轩早生几年,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的很。
可以说是,嗜财如命,百无禁忌。
他如今已是二十有八,见过的狠角色多了去了,但就是没见过比老爷子还狠的人。
连老爷子都不敢打瓶山的主意,那这瓶山究竟得多凶?
将心中说辞理清之后,陈文轩严肃道:
“瓶山尸王的传言是真的,这瓶山里真的有一尊尸王。”
“那尸王生前乃是元代将军,吸足地气之后,一身武骨刀枪难伤,寻常的墨斗网和黑驴蹄根本对付不了。”
“但这尸王,还不是瓶山里最凶的东西!”
听到这,陈玉楼的脸色终于变了。
所谓尸王,其实就是身前身份尊贵的老粽子。
虽是强悍,但却也敌不过卸岭人多,数十杆探尸杆一顶,再老的粽子也使不劲。
但要说比尸王更凶的东西.....那就不好说了。
他身为卸岭魁首,自然知道墓中有很多东西,单靠人多还不够。
见陈玉楼神色凝重,陈文轩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趁热打铁道:
“瓶山周遭地域盛产朱砂,山脉奇绝,在元兵攻打过来之前,瓶山一直是历代皇帝的炼丹秘地,储藏了无数药草金石。”
“由于常年炼制丹药,山中药气缭绕,无人照看的药草金石之效渗入土石,加之荒废已久,引来了无数毒虫。”
“那些毒虫将瓶山视为巢穴,食死人,互相吞噬传毒,借着药石之效变得奇毒无比。”
“只要是血肉之躯被它们啃咬,半刻时间便会被毒成一滩脓水,被其吸食。”
“葬于瓶山附近的尸体,不久之后就会只剩下衣物,这不是尸王吃人,而是那些毒物做的。”
“老爷子说,瓶山里的毒物是蜈蚣,数量不计其数,甚至还有一只修成了精的大蜈蚣,体长足过十米!”
“竟是如此.....”
陈玉楼呢喃一声,脸色变得十分苍白,见不到一丝血色。
这种大事,他笃定亲弟弟不会唬他。
不计其数的毒物、尸王、蜈蚣精.....
难怪老爷子听说他要下瓶山之后,会那般失态。
若是如此,那这瓶山还真是下不得。
他决计不能拿两三百号弟兄的性命开玩笑。
见陈玉楼脸色变幻,时而咬牙时而叹气,陈文轩继续开口。
“大哥,这瓶山虽是凶险,但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
他只是不希望自家人吃亏而已,可不是想劝他大哥退回去。
他还指望着瓶山做任务呢。
“有何办法?”
一听有办法,陈玉楼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都走到这了,他的确是不想就这么轻易退回去。
接济难民要的钱可不少,他可不愿意找老爷子或者亲弟弟借钱。
陈文轩淡淡一笑,嘴角翘起。
“我们卸岭一向人多势众,除掉数量不计其数的小毒物是首要目标,大的可以慢慢对付。”
“蜈蚣再毒也还是蜈蚣,对付蜈蚣.....不难!”
陈玉楼面露恍然之色,眼神一凝。
“火、石灰粉、菊干花、硫磺粉.....还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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