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与惊鲵之间发生的那些些许不愉快的小误会,现如今二人表面皆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遗忘,仿佛那天的事情没发生一样。
也是从那天过后,惊鲵这女人总算老实了许多,没再提过带孩子离开的任何想法。
因为惊鲵她清楚明白,现如今的自己无论如何与林墨已经划不开界限了。
她也清楚的知道,就算她找机会带着孩子偷偷逃离,以林墨这个男人的本领,他必然也会再度的找她。
与其整天想那些无用的东西,但还不如将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女儿身。
han国境内,南阳之地的一处林间小道,抱着怀中正在吃奶的女儿,坐在一辆前往新郑城方向的马车,再度看了眼那坐在马车外已经昏昏欲睡的男人,惊鲵有些不解。
以这个男人御剑飞行的能力,完全可以更快的时间直接赶到新郑城。
为何不直接飞到新郑城,反而来到这南阳再选择乘坐马车的绕远路去新郑?
林墨才不会给她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搞错了方向的才飞到了这南阳之地。
之所以乘坐马车?那原因可太多了。
首先,这南阳距离新郑也不怎么远,御剑飞行还是带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实在太费力气了。
这么短的距离,又不着急去新郑做什么事情,也没必要御剑飞行的继续消耗自己的体力。
正好乘坐马车期间也可以借机恢复体力的的休息一阵子,毕竟这两天惊鲵这女人来那个了,她身体本就因为在怀孕和生孩子前夕动了胎气一直不太好,这些天更是因为女人的例假导致身体一直处于虚弱状态。
因此她女儿这些天晚的时间一直都是被林墨照顾着。
极为不巧的是小言这小家伙这两天也不怎么舒服,突然病症缠身,晚时常会睁眼的哭闹,搞得林墨这些天一直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与此同时,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林墨这两天飞的高度和速度都不怎么快,虽然搞错方向来到了南阳,但现在终归也到了han国的境内,距离新郑也很近了。
因此,一番综合下来,所谓御剑飞行,还不如乘坐马车,三人谁也不用受罪。
这边,昏昏欲睡的林墨被一股有些许冰凉的秋风吹拂过面庞,让其霎时间清醒许多,抬头看了眼已经有些许阴沉仿佛随时都会下雨的昏暗天空,困意的打了个哈欠。
又是下雨天,真无聊。
晃悠着手中的柳条,回头看了眼马车中穿着有些单薄的那对母女,心底有些小担忧的表示关切道:“这天马就要下雨了,你们的身体没事吧?要不一会就近找个客栈住下,等雨停了再赶路?”
林墨记得很清楚,惊鲵这女人在怀孕临盆期间不仅动了胎气与人动手,还淋了雨,因此她的身体现如今对于下雨天是很敏感的,每逢下雨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会更加的雪加霜。
而且相比于惊鲵,林墨更在乎小言那小家伙,这小丫头现在身体的病症还没好,他可不想这小丫头再因为下雨天着凉又雪加霜。
现如今这当母亲的惊鲵身,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麻布衣,女儿也只是用一个不厚的灰色布帛包裹着,如此单薄的两人林墨不得不关心。
总之,照顾这一大一小的两个病号,林墨个人还是很心的。
马车内,被突然关心的惊鲵闻言抬头看了眼马车外的林墨,尽管身体不适,唇色些许泛白,但倔强的性格还是让她选择轻摇了摇脑袋:“不,没必要,还是继续赶路吧。”
“真没关系?”打量着马车内依旧逞强的女人,林墨眉头一挑。
这女人,唇色和脸色都这么白了,现在还在这装没事呢?
“没关系。”
惊鲵再度倔强的一句回答后,微微低头,视线再次放回了此刻正在她怀中抱着奶瓶吃奶的女儿身。
相比于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还是更加在乎自己女儿现如今的身体状况。
这些天她女儿一直疾病缠身,去找了许多郎中,他们都是无可奈何,好在是林墨会治病,这些天还一直在晚帮她照看着她女儿。
这些天她女儿虽然病症有所好转,不过现如今依旧不怎么好,俗话说母女连心。
孩子是她身体的一块肉,更是她现在的全部,女儿的稍有不舒服,她便会无比心痛,而且想到她女儿现如今这幅虚弱身体是拜她这个母亲一手所赐,她心底对女儿更是羞愧难当。
就在惊鲵暗自为自己女儿的病症而愧疚,为自己当初怀孕时的不争气而伤心之际,两件绸制的柔软白色长衣从马车外扔了进来。
抬头好奇看去,扔衣服的林墨此刻已经转过头去背对着她了。
“别在那逞能了,穿吧!这里现在已经有一个小病号了,我可不想再照顾一个大病号。”
听到林墨这番颇有微词的言语,低头看向她身前的这两件衣服,这两件白色的绸制长衣惊鲵她认识,这是林墨身一直穿的。
记得当初买这两件衣服还没少花钱。
知道林墨性格,也不想因为自己真的再患病连累对方的惊鲵很识趣的将其中一件衣服穿,马车内原本寒冷的氛围瞬间温暖了许多。
与此同时,将另一件衣服用来包裹自己怀中的女儿,相比于自己这个体质有些许虚弱的成年人,她更怕自己已经生病的女儿再雪加霜。
将里面穿着的两件衣服扔给惊鲵,现如今穿着一件黑色单衣的林墨本人也并没有感到多少寒冷的意思。
毕竟他的体质在这里放着,这只是中原内地的秋天而已,虽然马下雨了,但一点都不冷好吧!
就算冷,这里有漠北苦寒之地的冬天冷吗?那里的冬天可是滴水成冰的零下几十度,那种情况下他飞在更加寒冷的高空中也都是只穿着两件衣服。
没办法,他的身体早就被那般寒冷的环境给淬炼出来了。
车厢内,视线时不时的望向车厢外的那个男人,惊鲵心底更多的是好奇,林墨这个人实力强大,还会飞这些就不提了,其做事手段也是格外的不符合逻辑,令人难以捉摸。
之前不远千里去齐鲁之滨,也只是为了去看海的放松心情。
而后去那桑海的小圣贤庄,原以为他只是去拜访一番儒家罢了,却未想到竟然是为了给自己女儿找荀子治病。
现如今再不远千里的要去新郑城,还一定要带着她和小言一起,也不知道他这次是有什么目的。
这一路她一直想找机会询问林墨这个问题,但因为之前二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小误会,清楚知道双方之间有所隔阂的惊鲵,再加自身性格使然,她也就没有去主动开口。
反正这个心底的疑惑到时候到了新郑她也就知道了。
微微侧过头头,透过车厢内的车窗看向外面,这阴沉的天空现如今已经窸窸窣窣的下起了小雨。
阴沉的雨幕笼罩了车厢外已略显秋黄的树景,耳畔听着雨水拍打车厢的噼里啪啦微弱声响,其中夹杂着车轮转动的些许杂音,一切似是那般的和谐。
此时此景,竟是给这些天已经有些许适应这般平静普通人生活的惊鲵带来一种困倦的睡意。
尽管周围突然变多的冰冷潮湿空气让她本就虚弱的体质更加有些雪加霜的难受,但这般的痛楚她早已经适应。
先是低头看了眼怀中已经呼呼入睡的女儿,而后抬眸,最后看了眼坐在车厢外背倚着车厢,一副昏昏欲睡赶车的林墨,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而后再也抵挡不住脑海困意的惊鲵抱着怀中的孩子,背倚着车厢双眸微闭的沉沉睡去。
车厢外,手无力持着一根柳枝,再度困意点头,差点睡过去的林墨被一滴冰冷雨水正中眉心的打在了额头,困意再度消失大半。
困意打了个哈欠,听闻车厢内已经没动静的他好奇回头看了眼。
好家伙,难怪突然这么困,他这才发现,这车厢内的母女两个人都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要知睡觉这种症状可是会传染的。
嗯?
就在林墨也打算闭目休息一会儿时,忽然,两股微不可查的压迫感从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方向传来。
现在天都下雨了,这荒山老林中还有人?
而且从这气息明显可以察觉到这是两股强者的气息,尽管蔓延至此已经极为微弱了,但林墨却还是被清晰捕捉到了。
寻着这两股压迫感的方向看去,那是在他们车马前方稍远的一处密林。
虽然没有兵器的碰撞声传来,不过凭借这两股压迫感,可以明显判断出这是有两个强者在那里对峙交战。
若是他以前的性子,这种热闹自然是要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去看看的,到时候万一能拉架也好拉架不是?
但现如今有需要照顾的一大一小两病号,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去那里当吃瓜群众凑热闹的想法。
车马晃晃悠悠的从交战双方所处地的不远处官道路过,回头看了眼车厢内的惊鲵,发觉这女人依旧在睡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两股强者之间交战的气息,心底小松了口气。
虽然没能当得了吃瓜群众,但从不远处的官道路过的林墨还是不由自主的寻着那两股气息看了眼那密林深处,然而看到的仅有那被雨幕所掩盖的泛黄丛林罢了。
这雨下这么大,不避雨还这么闲的在这里打架,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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