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一脸震惊,久久不语。
左丘月似乎知道自己说的信息有多么惊人,所以也是喝茶停顿了一会儿,给足了徐念消化的时间。
直道徐念长舒了一口气后,她才轻咳一声,继续道:“所以,根据每个先驱者精神力量的解放方式不同,研究院将先驱者大致的分为三大类。”
“即第一类,也是先驱者中数量最多的,解放的精神力量与个体基因融合从而开启个体基因进化的控制系;
然后就是第二类,解放的精神力量与执念物结合的执念系,这类先驱者的能力有强有弱,甚至有的还很鸡肋,比如说我,就是执念系,但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只是个辅助型;
最后一类,就是精神力量发生未知方式解放的未知系,这类先驱者是最神秘的,他们不一定最强,但是能力绝对非常诡异。”
“其中,每个未知系的先驱者都有自己的序列号,而一些特殊的执念系同样也有,比如特殊行动组的组长,就是序列三的刽子手。”
“虽然你还没有经过正式检测,但是我估计你应该是执念系的先驱者,毕竟你的力量......啊不,你儿子就住在这个拨浪鼓中。”
左丘月现在忽然有些明白徐念为何那么笃定自己有儿子了,一般来说,自己的精神力量与执念物产生联系并且结合在一起后,那就等于精神彻底寄托在执念物上,也就是说精神有了新的肉体,而在这种情况下,精神分裂的几率是极高的。
再联想到徐念说自己还有个老婆,她就更加确信了这一点,只是她不确定徐念的老婆是不是也住在这个拨浪鼓中。
徐念这时候却是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神色古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我老婆和儿子其实并不存在,拨浪鼓是我的执念物,我的精神产生分裂了?”
左丘月心神一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徐念的话,毕竟若徐念的病情真的很严重,自己一句话说不好很有可能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于是,她本着稳妥起见,笑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否认你老婆和儿子的存在,毕竟现在还没有出现过精神分裂出一部分和执念物相融合的,一切都还在探索阶段,再说了,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和你儿子交流吗?”
徐念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是的,所以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
左丘月暗中松了口气。
下一刻,她笑道:“徐念,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接下来,等我通知上面后,上面会派人给你开启测验。”
徐念眨了眨眼睛,轻声道:“那你呢?帮我这么多,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左丘月一愣,不好意思的双手交叉:“你......你看出来了?”
徐念翻了个白眼:“若仅仅只是想让我加入夕阳精神病院,你只需要把我的名字报上去就行了,根本没有必要给我解释的那么详细,再说......”
“再说什么?”
徐念目光一闪:“虽然你说是巧合,但是我还是觉得你被林克猥亵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左丘月呆呆的望着徐念,最终化作一声苦笑:“你们侦探都是那么会揣摩人心的吗?”
“这不是揣摩人心,这叫行为逻辑。”徐念摸了摸儿子软软的脑袋,然后在儿子嘟嘴瞪眼的可爱表情中笑道:“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身为一名先驱者,在被人猥亵后,竟然又调到这里当警察,说实话,没有别的什么目的我是不信的。”
左丘月叹了口气,摇头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瞒你了,没错,林克并没有猥亵我,我那天是故意的。”
“什么?”
徐念眉头一皱,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这样说吧,我这些年来一直在追查我父亲死亡的真相,结果偶然院里的一次行动中,我发现了林克这个人似乎和我父亲的死有关,于是,在那天,我故意在光天化日之下说他摸我,就是希望事后的他会回来求我,结果......”
“结果他就突然失踪了,对吧?”
徐念摸了摸下巴,基本上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问题就又回到了原点。
林克是怎么死的?
尸体哪去了?
“是的,所以我刚才才那么激动,以为是你杀了林克。”左丘月说着,略微犹豫了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虽然是一名先驱者,但是能力实在有限,这么些年也就只查到这一点儿线索,所以......”
“所以你刚才才如此热心的给我解释,就是希望我能帮你找到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左丘月先是一愣,随即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点了起来:“是的是的,那你愿意帮我吗?”
“这个嘛......”徐念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你知道的,我有老婆和孩子,一家三口生活着实不易,我还有自己的事务所,若是只帮你找凶手的话......”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他相信左丘月脑子就是再笨也会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左丘月一脸恍然的表情,松口气道:“这个好说,你不是侦探吗?平日里也接委托吧?大概要多少钱?”
“你看你这说的,我们马上都是同事了,谈钱多伤感情啊!”徐念摆摆手,一副你怎么能这么见外的样子。
左丘月翻了个白眼,心里鄙视了下徐念的做作之举,轻哼道:“我每个月有三千块的工资,其中二千归你,直到你帮我找到凶手为止。”
徐念身体一震,心中大叫土豪。
要知道,他平常接一个委托也就最多五百块钱的样子,而且是几个月才开张一次的那种,可现在,一下子每个月二千,他都觉得自己都可以什么都不干,专门为左老板工作了。
“怎么样?这价格不低了吧?”
左丘月瞪着眼睛望着徐念,说的很轻松,其实心里非常紧张。
纵然她给的钱不少,甚至对于城墙内的大多数公民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是,徐念是一名先驱者。
而每个先驱者都是极为珍贵的,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她实在心里没底,不知道徐念会不会答应下来。
这时候,徐念反应了过来,虽然理智告诉他应该再客气一下,但是每月两千的巨款还是让他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左老板,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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