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东连连点头,但很快,这种恐怖的感觉就随着徐念去打开第二个宝箱消失了。
徐念重新走到第二个宝箱前,再次用力掀开盖子,依旧是熟悉的侍魂骑士套装。
他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还是不免一阵失望。
再好的东西,多了就不好了。
不过,就这样丢着不拿着实可惜,他想了想,手上拿着拨浪鼓,扇子和之前剩下的十字剑、骑士盾以及笔记则是放入几个裤口袋,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平摊在了地上,将宝箱中的第二套侍魂骑士套装一件件的放上去。
然后就是第三个宝箱。
他心里这时候已经不报任何期待了。
三个侍魂骑士,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三套侍魂骑士套装。
不过,就算不用,卖给院里也许能换些钱,所以他还是很高兴的掀开了第三个宝箱。
然而,这一次,他却是愣住了。
不再是银白色的套装,而是一件件如同岩浆一样火红色的装备,尤其是那头盔,面罩看着更是像极了一把斧子。
“这是......”
徐念还没有来得及兴奋,就见掀开的盖子底铭刻的魔法阵忽然亮起了起来。
伴随着刺眼的红色血芒,徐念的脚下出现一个红色的五芒星法阵,接着,他就身体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处的妻子脸色剧变,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同样消失不见。
一旁的博尔东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色大变,发出一声绝望的大吼:“宝箱里怎么会有传送阵!?”
“该死,一定是格尔特这个混蛋!”
“不!”
......
出现在徐念眼前的是一个昏暗又潮湿的地道,约莫三人宽,通体是成规则长方形的灰色石砖堆砌的墙壁,偶尔可见的油灯,静悄悄的,给人一种极为阴森的感觉。
徐念在出现在这里后就快速的激发了侍魂骑士套装,通体的银色盔甲穿戴在身上,虽然握着红色的拨浪鼓看着有些不太协调,但是却给他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尤其是在带上头盔后,眼前的世界却是看的更加透彻,随处可见一些飘荡的如同幽灵一样的灵。
这是在不戴头盔前完全看不到的。
可以想象,若是贸然向里面走,这些飘荡的灵万一要是攻击他,他怕是会吃大亏。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不成博尔东这两兄弟让自己拿宝物就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这也不应该啊!害了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徐念想了想,还是觉得博尔东两兄弟完全没有理由来害自己,最大的可能估计是那个格尔特主教布置的隐秘陷阱。
只是,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徐念再次看了看远处飘荡的灵,感受着体内所剩不多的精神力量,一时间有些犹豫。
他现在身上已经没有精神催化剂了,若是仅靠自身精神力量的恢复,怕是他饿死在这里都不一定能恢复好。
“对了,老婆呢!?”
这时,徐念想起了妻子,急忙对着拨浪鼓呼喊。
然而,喊了半天却是没有丁点反应,他顿时惊疑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婆没有被传送过来?”
话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呼唤儿子,结果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脸色终于变了,隐约间明白这地方好像有些特殊,无论是儿子还是老婆,似乎都无法出来。
“可恶,难道这次只能靠自己了?”
正苦恼怎么办的时候,一个红色小灯笼从拨浪鼓中飞了出来,并稳稳的落在徐念的手上。
徐念一怔,心里却是放松了下来。
他明白,这肯定是妻子猜到了他现在恐怕有麻烦,便主动将这灯笼送了出来。
这也间接证明了一点儿,他妻子和儿子确实是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出来。
只是这灯笼......
徐念试着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去控制这个红色灯笼,结果还是没有一丁点反应,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暂时先拿着。
说起来,这灯笼既没有黑色丝线和他连接,也没有黑色丝线和妻子相连,就像一个无主的存在一样,按理说,妻子和儿子能够使用,他应该也能,可是这么久了,他一次也控制不了,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还好的是,灯笼里还亮着火光,想来是妻子虽然不能出来,但是还能隔着拨浪鼓操控。
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底气,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向着地道的前方走去。
地道的地板也是灰色的砌砖,他走的很慢,所以一丁点声音也没有发出,但是就在他离最近的一只灵只是十步的距离时,那只灵仿佛感应到了他,顿时向着他飘来。
速度很快。
徐念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想动用体内所剩无几的精神力量,但是下一刻,他就发现手上红色灯笼里火苗在剧烈颤动,心中一动,他急忙向左边举起灯笼,并死死地盯着冲他飘来的灵。
果不其然,在他将灯笼举到左边时,那只飘来的灵顿时改变方向同样飘向了左侧。
“它果然是被灯笼里的火焰吸引的。”
徐念心中有了明悟,也就不再担心,眼睁睁的看着这只灵仿佛飞蛾扑火似的冲入灯笼的火焰中,然后化为了虚无。
接着,他就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量恢复了一些。
不多,但是分量也不少的样子。
徐念震惊的同时,再看远处的那些灵心中却是充满了纠结。
以他的眼力劲自然看的出那些灵就是一些死去人类的灵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地道里没有消散,反而如同孤魂野鬼一样在四处飘荡。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徐念再一次发出疑问的叹息声,心中的怜悯和挣扎随着精神力量恢复带来的满足感而逐渐消失。
他很惭愧,也很自责。
第一次觉得自己上次要求儿子不要吞噬人类的灵魂实在是太双标了!
明明......明明他自己为了活着也完全可以的。
“老婆,你是对的,以前的我看似忙碌,其实是在逃避,是在指责,是在愤怒,从来没有明白过一个男人应该做什么,又应该有什么样的担当。”
“俗话说,我不入地狱,难道要让我最在乎的人下地狱吗?”
徐念心中明悟的同时,眼神也愈发的坚定,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灯笼中红色火焰随着他的心念转变也逐渐向着深渊般的黑色转化。
虽然很淡,但是却如同命运的齿轮一样,开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