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听了余斯的陈述,那是惊的无以复加。
当年的舒大福珠宝大劫案,可是惊动了省厅。
他曾全程参与案件的侦破工作。
直至五大匪徒惨死爆炸中,案子才算了结。
被劫珠宝虽没找回,但毕竟匪徒已死,也没什么好追究了。
谁能想到,时隔多年,此案竟别有隐情。
而发现其中奥秘的,竟然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徒弟。
“小……小余啊,这……这些都是你的推断,可还有其他证据啊?”陈富贵说。
余斯笑道:“马超没有死在爆炸中,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不说这个,我是说其他的证据。”陈富贵说。
“这是马超的尸检报告。”余斯将马超的尸检报告递到陈富贵眼前。
“他的牙齿,全是烤瓷的,他才三十多岁,不可能牙齿全部掉光了吧?那他的牙齿去了哪里?这就不间接说明,那具烧焦尸体的牙齿是被人刻意放在那里,误导警方的。”
“从而可以看出,在当年,匪徒利用马超的牙齿,让警方相信那五具烧焦的尸体就是他们。”
陈富贵彻底服了。
不再怀疑。
徒弟余斯的推断,那是有理有据。
而且,五名高智商的劫匪选择逃跑路线,的确是自绝生路。和他们先前的种种谨慎行为相悖。
那只有一种说法了。
那就是他们逃亡至蓝田港,是事先计划好的。
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我猜想,当年大劫案的经过应该是这样。”
余斯缓缓将自己的猜想道来。
“抢劫完珠宝行,他们知道定然会被全城追捕,所以想了一招金超脱壳之计。”
“抢劫过程中,马超也许是故意也许是无意,被玻璃划伤了,在现场遗留下来了自己的血液。”
“当然了,我推断应该是故意的。”
“这些人的行事作风严谨,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马超曾有前科,在档案里有他的犯罪记录,那些劫匪应该也知道这一点,马超在现场遗留下血液,应该是计划中的一环。”
“目的就是给他们的金蝉脱壳之计,加一记定心丸。”
“他们事先找到五具尸体,放到蓝田港仓库中,在里面放炸药和易燃物。”
“将马超的牙齿放到一具尸体之。”
“他们被追捕之后,一路朝蓝田港仓库逃窜,进入仓库之后,从其他通道离开,立即引爆炸药引起大火。”
“尸体被烧焦,面目全非,无法判定身份,警方只能从DNA入手。”
“当时抢劫的时候,他们全部戴着面具手套,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身份线索,唯一能够锁定身份的就是马超。”
“而某具烧焦的尸体的牙齿,也检测出和马超的DNA相符,警方自然而然就会认为那五具烧焦的尸体就是那五名劫匪了。”
“这五名劫匪,应该就是用的这种方法脱身的。”
陈富贵惊叹于余斯的大胆猜想。
一时间根本无法组织语言去表达内心的震撼。
“这都是你自己想……想出来的?”陈富贵惊叹道。
余斯笑道:“师傅,这可不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啊。我是结合大劫案卷宗的记载,还有马超尸体的疑点,外加倒吊人这人的行事作风。”
“将这些线索和信息归拢,分析演绎出来的。”
“倒吊人这家伙喜欢法外制裁,他杀了马超,将尸体放到咱警队门口,目的就是告诉我们,舒大福珠宝行大劫案,另有隐情,那五个劫匪,并没有死在爆炸中,而是活了下来。”
“倒吊人,倒吊人,又是这个家伙。”陈富贵阴沉着脸。
师傅好像和倒吊人又恩怨?应该错不了,我记得他曾经看过倒吊人的卷宗……余斯暗下想。
“行了,小余啊,这事就到此为止,你的推断,我会报的。”陈富贵说,“不过这次案子,省厅已经派遣叶观鱼全权负责了,你就不用参与了。”
“师傅,你和陈局说说,让我进专案组呗?”余斯道。
陈富贵眼睛一瞪,道:“胡闹,专案组说进就进的?你当那专案组是我家开的啊?”
“而且我和你说,倒吊人这家伙杀人不眨眼,昨天你差点小命都丢了,不长教训啊?”
“再者说了,如果那些劫匪没死,这案子少不了得和他们打交道,那些家伙可都是亡命徒。”
余斯嗤之以鼻,哼道:“师傅,你不答应,那我可直接求陈局去了。”
“不管你帮不帮忙,这案子我是查定了,谁也拦不住。”
“你……小兔崽子,我这是为你好。不知好歹是吧?”陈富贵指着余斯叫道。
“这忙你是帮不帮吧。”余斯下了决心,这案子他是查定了。
“你容我考虑考虑。”陈富贵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他这徒弟他可清楚,那认定某件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我就先谢谢师傅了啊。”
余斯说完人就跑了出去。
“这小崽子。”陈富贵苦笑摇头,掏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
“我说老梁啊,专案组组建的咋样了,我给你推荐个人呗?”
“我和你说,我这徒弟本事大了去了,半个月破了两起凶案,前阵子那绑架连环杀人案知道吧?就是我徒弟破的。”
“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做刑侦的料子,百年不出的刑侦天才。”
“别和我扯用不着的,我就问你这忙帮不帮,不帮我可把你那点破事给抖搂出去了。”
陈富贵嗓门越来越大,声嘶力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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