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峰。
谢淳下台后拒绝了小师妹带他找个地方疗伤的请求,身上的几道伤口再拖下去怕是要...自动愈合了。
这也算是真祖血脉为数不多有些用处的功能。
之前在台上的时候,他看着是云淡风轻的化解了对方的招式,不过自身练气一阶的修为毕竟摆在那里,受伤总归是难免的。
演武台就那么大,被刀罡全屏AOE攻击,百分百躲避飞行道具这种技能只存在于传说中。
“谢淳师兄,您...没事吧?”
泠络坐在院中凉亭内,身上又换回了之前初见时的那套布衣,或许是刚练完剑的缘故,衣服显得有些湿润,紧贴在少女姣好的身材曲线上。
“当然没事。”谢淳看着她担忧的眸子,柔声道:“都是别人的...”
衣服上的刀口看着并不是很有说服力的样子,他只能改口道:
“只是表面伤,穿着一身白衣看着比较严重而已,都已经愈合了。”
“没事就好。”她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刚刚将院内的那些灵草灵药重新分类栽植了一遍,您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整挺好,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谢淳之前也没规划过种植的范围,山上的灵草基本处于随便找个坑就给埋进去的地步,需要用的时候精神力一扫就知道在哪了。
这种随心所欲种植法对于泠络这种用眼睛判断方位的修仙者当然就没那么友好了。
“是。”
“怎么没穿那套裙子,不合身吗?”
泠络立马摇头,小声道:“裙子很好,材质也很精致,但我怕移植灵草的时候弄脏了,您如果喜欢的话我一会去换回来。”
“其实这裙子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珍贵,脏了也没关系。”
谢淳在系统背包里翻了翻,找了几套不同款式的裙子出来:“这几套你拿着换洗用,尺码和之前那件是一样的。”
“内衣的话...别误会,我这没有,等哪天我带你去山下的玲珑阁买几套回来放着。”
泠络接过几套裙子,抬头望了他一眼,眸子里的情绪难以言说,或许是感激,亦或是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最终只是轻柔的点头:“谢谢师兄。”
“不用客气,去休息吧。”
谢淳躺在凉亭里吹起了风。
傍晚时分。
苏灵瑶蹦蹦跳跳的来到院门口:“师兄师兄,我来啦。”
谢淳示意她在石桌边坐下,闻声出来的泠络沏了杯清茶端到苏灵瑶面前,接着安静的站到一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这位是...”苏灵瑶眸光凝聚些许,欲言又止。
“算是朋友吧,我出灵石雇佣她帮我打理山上的药材。”
“可你之前不都是自己打理的吗?”
“所以现在可以偷懒了。”谢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的笑:“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她看起来需要点帮助,我暂时收留她而已,不许在我这欺负人知道嘛。”
“喔。”苏灵瑶深深的看了旁边穿着女仆裙的少女一眼,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这是宗门的外门弟子令,爹爹说你能用上。”
谢淳了然的点头接过,递给泠络:“以后你就算是界青门的弟子了,拿着这块令牌可以在藏经阁学一些功法之类的,令牌作用还挺多的,回头可以让灵瑶给你讲一下。”
“多谢谢淳师兄。”
苏灵瑶咬着嘴唇:“陈昊楠在大比结束后就回陈家了,是爹爹亲自带着他回去的,师兄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他还会叫人回来杀我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苏灵瑶吓唬道。
“那也是之后的事了,说吧,陈家已经确定和邪修有勾结了吗?”
“没有,陈家的人并不承认,陈昊楠也只是说在秘境中捡到一本秘法,出于好奇练了一下。”
谢淳点点头:“师父让你给我送来多少灵石?”
“啊?”
“他老人家一个万年死宅男,出门一趟还能空手而归?”谢淳撇撇嘴:“我这冒着后期被报复的风险,不得给我点精神损失费啊。”
苏灵瑶只得道:“爹爹是让我送来五千灵......”
谢淳挥手打断:“我要一万灵石,剩下的就当给你的零花钱了。”
“...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苏灵瑶楞在原地。
“看你那眼神也看出来了,下次中饱私囊之前起码先学会面不改色吧。”
苏灵瑶不情愿的拿出装有一万灵石的乾坤戒递了过去:
“后面几天大比的对手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后你决赛的对手应该是我,到时候我会直接认输让你夺魁。”
“其实不用,后面的大比我都不准备参加了。”
苏灵瑶一怔:“为什么?你不是想要秘境的名额吗?”
“因为我把陈刀仔解决就够了啊,路都帮你铺平了,至于秘境的名额,作为今天这场大比的报酬,师父会解决的。”
谢淳伸了个懒腰:“这几天省下来的时间,我还要考虑一下要不要下山一趟。”
“嗯?师兄你又要去做那个什么......市场调研了吗?”
“算是吧。”
他随意的应付着。
其实谢淳只是在想要不要折腾一趟去下面把陈刀仔砍了,他不死,以后总会想办法回来报复的。
往大了说,这是毁了人家的吃软饭大计,出什么阴招回来杀死自己都有可能,可以说会严重影响现在的摆烂生活。
这叫为了每天的面包而战,妨碍我摸鱼的都得死。
只可惜直接动手有些过于明显,毕竟才和人家发生冲突,而且还给他打败了,顺藤摸瓜很容易就给你连人带椅子的拿下。
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从长计议了。
送走苏灵瑶后,谢淳回到房间,靠在床边回忆着柯南的一千多种杀人手法,思考着有没有能适用于现在这个场景的。
只可惜这边的科技树不共通,不然还能拍个动画什么的。
在脑海里模拟了几十种密室杀人手法后,谢淳躺在床上,听到了敲门声。
“进。”
谢淳歪着脑袋,与门口处泠络清澈的双眸对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