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子眼神示意警察看好门口,自己开口介绍道:“我是首尔东部地方检察官金苏辉,此番到这里临检,不凑巧的是在你这里发现了好东西。”
金苏辉摇了摇手中拿着的白色细粉末状物品,像是极具自信般仰头看着朴尚源。
朴尚源默不作声。
临检能临检到研修院?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法学院聚集在研修院,他们拼命通过司法考试拼命刻苦学习,决定长大成为检察官要出人头地,改变自身阶级,又怎会去碰这样的东西?
一副说教的样子,让人听着极其不舒服。
“呀,你这家伙听不懂人话吗?没听见检察官在说些什么吗?赶紧回答才行啊。”警察冲着朴尚源大吼。
“不能小点声,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朴尚源笑笑,耸了下单肩,蹭了蹭被震得发痒的耳朵。
警察的大声吼叫,并没有吓到朴尚源,相反的是他看到了检察官裤脚下十分明显的蓝色圆点。
朴尚源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并不认为检察官或是警察的临检能到这里来。”
警察指着朴尚源大喊:“不要管那些,现在的问题就是在你的后车后备箱发现了毒品。现在请跟我们回去调查。”
“你真的是警察吗?”朴尚源看着警察反问道。
“我?”警察不可思议,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最后又重重地摇头。
“阿西,你在开什么玩笑。老子穿着这身衣服还不够明显吗?就像你拿着身份证要给我看一样?”
“太经典了。”朴尚源气极反笑,随后又看着金苏辉:“您是普通检察官?”
“首尔东部地检特别搜查部易部检察官。”金苏辉快五十多岁,说话有一副颇为老成的官腔。
“好了,小家伙问也问了,现在该跟我们走了吧,你要知道这东西两斤就足够把你的大好年华关进铁笼子里了。”
“搜查部也不正常。”朴尚源摇了摇头:“前辈我是四十期的。”
“对我而言套近乎可没有用。”
看着朴尚源伸出的手,金苏辉很理性的,并没有选择和这个私藏毒品的罪犯握手。
朴尚源正要尴尬地收回手时,只见警察迅速地将手铐靠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无奈的他只能将汽车的钥匙别在了后视镜上,随后上车。
上了警车警察开车,朴尚源和金苏辉坐在后面,11点多的时间马路上没什么车,但是车开得并不是很快。
匀速地开着,好像完全不着急一样。
警察在开车,金苏辉坐在朴尚源的一侧在梳理案件,整理卷宗。
“那上面明明都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假装去看?”朴尚源冷冰冰地冒出来一句。
“哦?”金苏辉放下卷宗,看着他。
“我是被人陷害的吧?”
“你这个家伙敢对警察和检察官用反问句,我们的调查是不会有错误的。”警察一边开车,嘴也不闲着。
“被谁陷害?如今证据确凿,从你的后备箱里发现了毒品,并且这也是你长期开的车,我们了解了很多。”金苏辉目光和善。
朴尚源气笑了。
“那好那好,换个说法。”
“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我能给你们提供什么帮助?”朴尚源冷若冰霜。
“呀,你这小子找打是不是。”警察大声斥责。
“你给我安静一点。”金苏辉这次彻底将卷宗放进了后座的储备袋里,对着警察翻了一个白眼。
转头,又翘着二郎腿对朴尚源。
“是是是。”警察讪讪开口,专心开车。
“何出此言呢?”金苏辉说。
朴尚源不假思索:“我想是因为我师傅吧?他也是特别搜查部的,莫非你们两个是冲突关系?”
“也许你们事先不知道我师父对我很好,他把他的现代车给我开。
他的现代车现在是被我的开着,我师傅侥幸躲过了一劫,而我却要被你们抓起来装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对吧?”
“哦,你的师傅啊,是朴宏大吧?”金苏辉战术后仰,陷入回忆。
“那个家伙啊,好久没见了替我向他问好记得。”
“你的主谓宾用错了。”朴尚源摇头,随后又吐槽:“也许是我师傅想陷害我,也不一定!”
“恩……我可以说是你是想用开玩笑的方法来说出自己的猜想吗?”金苏辉笑了。
见朴尚源不理会自己,只是收起笑容:“到地方你就会明白一切的。”
车子转入小巷,看样子并不是想去到首尔东部地检很明显,这是在欲盖弥彰。
“我就知道不简单。”朴尚源沉默了几秒,随后淡然地望向窗外。
车停稳后,警察将朴尚源架了出来,随后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局面。
朴尚源还没来得及看这是哪里,就被金苏辉强行摆正自己的脑袋。
金苏辉淡然一笑:“小子,你一定是猜到了什么了吧,那我想咱们就不用再互相掩饰了吧。”
那一刻他想了很多。
想到了国家纷争。
想到了战时霍乱。
一股挤压已久的情绪快要爆发。
朴尚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燃了起来,就像动漫热血男主,逆袭斩妖除魔的那个状态。
全身好像散发着火焰。
“老子不懂。”
“这就是检察厅两股势力公共通和特别通的对决,也是在野党和执政党的对决。”
“为什么扯上我?”
“老子不喜欢!”
金苏辉原本正在慵懒地打着哈气,晌午的阳光让他倍感舒适。
听到这话后表情古怪地和警察目光相对,脸部跟着眉毛高调上扬,上嘴唇挑起。
这是极度不可思议的表情,两人就像在看智力残疾一样看着朴尚源。
“你是煞笔吗?”
金苏辉叉着腰一脸疑惑:“一桩小小的涉毒案,竟然能被你扯上在野党和执政党的对决,你这小子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啊西,早说嘛。”朴尚源一脸尴尬,早知道就不装作一副深沉的样子装备了。
完了,判断失误了。
“该谈正事了。”金苏辉看了一眼表,十分无奈:“再晚该赶不上婆婆家的鳗鱼饭了。”
“哦对,我也……”警察还没说完,就被金苏辉冷眼打断,只能无可奈何般地四处闲逛。
就像在巡逻一样。
“当然,如果你能活着,你也会吃上东部地图旁边的鳗鱼饭。”
“总要知道你陷害我的原因吧?”朴尚源说。
“你师傅朴宏大的案子,让我们的人费了周章,你师傅不是最疼你的吗?让他将那个案子变为和解吧。”
原来如此,朴尚源气笑了。
朴宏大不仅仅是研修院的教导员,还是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官,比首尔东部地方等等要高级的检察厅。
幼女强奸涉事者是一名在职公司经理,公司倒不是什么财阀大户,他的父亲是国会议员,因为是这样的关系所以这起案件也就只有检察官内部才会知道。
此案的恶劣程度已经远远不仅仅是检察官内部,如果放出去会让全国轰动性的案件。
此案一名40岁的中年男子在光天化日下,强奸了一个,并用极其反人类的方式对其施虐,导致小女孩落下终身残疾。
案件的犯罪者不仅手段极其残忍,且十分的狡猾。
他利用了k国法律中的漏洞,孩子被即刻送去医院抢救,医务人员尽全力保住了她的性命。
嫌疑人因为是激情作案,所以。在事发后,他用冰冷刺骨的冷水强行地。
这也导致她,医生还是告知孩子的父母,她可能一生将不得不与人造肛门和排便袋作伴。
随后,警方从苏醒的小女孩口中得知了事件发生的经过。
但同时拥有被害者的陈述书是没有用的,加害者的陈述书一定要有才能够去上诉法庭。
加害者律师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死死地不开口,这也导致了案件一时间进入僵局,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只有女孩的口述。
“理性一点吧,她怎样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