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国轻飘飘地报了菜名。
所有人顿时“唰”地转头看向他。
刘海中一副果然不出他所料的表情:“我就说吧,小孩儿可没那个胆儿,
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
这时候有的人家里炖了一只鸡,
也许这是巧合,也许它不是巧合,是吧?”
刘海中让各家报吃什么的时候,李承国就知道这老货要坑他。
“贰大爷您也甭巧合不巧合的了,这鸡指定就是他偷的。”贾张氏率先跳了出来。
“呵。”李承国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老坏人勾唇一笑。
秦淮茹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李承国不会看见什么了吧?
易中海皱着眉头,三角眼愈加明显,“李承国,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李承国迎着易中海审视的目光坦坦荡荡。
“那你那鸡是哪儿来的?”刘海中不信。
“朝阳菜市场买的,您不信就报警,别跟这审犯人似的。”
李承国说完又指了指脑袋,“脑子是个好东西,它能思考,不是当摆设用的。”
“你……他是在骂我没脑子吗?”刘海中顿时脸红脖子粗。
邻居们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有点辛苦,这李承国胆儿忒大了,竟然敢这么呛白贰大爷。
“贰大爷,李承国跟我们家住隔壁,他晚请的我和老太太吃的饭呢,
所以不可能是他偷的鸡,还是问问各家孩子吧。”娄晓娥解释道,
她想着搬出老太太就能让说闲话的人闭嘴。
但,现实中总有勇者。
“谁知道他不是贼喊捉贼,你是没孩子,但也别往别人家孩子身泼脏水啊,
再说了,别人家孩子都有家人管教,可不像某些人,死了娘又死了爹。”贾张氏翻着白眼。
“贾婶子,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娄晓娥急了。
哪有这么戳人伤疤的!
叁大爷阎埠贵赶紧看向李承国,老李周年还没过,这贾张氏嘴忒损了点。
周围人也都紧张地盯着李承国。
这要是他像踹许大茂一样踹贾张氏,他们拦不拦得住。
壹大爷和贰大爷却都看戏不说话。
李承国两世都对爹妈都没什么印象,虽然对于贾张氏的话没有波澜,但不代表他不计较。
李承国微微一笑,“贾张氏,你这么着急喷我,是知道许大茂家的鸡是你孙子棒梗偷的吗?”
街坊们被李承国的笑容闪的有点恍惚,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了啥。
“什么?”
“棒梗偷的?”
“难怪贾张氏这么着急。”
贾张氏顿时从凳子站起来跳着脚骂道:“你少血口喷人,你不就仗着你爹死给你留下俩钱吗,
你有钱买自行车,却不接济我们孤儿寡母,
还污蔑我家棒梗偷鸡,老天爷打雷怎么不劈死你个这个黑心的。”
“当初可是你儿子先死的,
你儿子死了给你留那俩钱,也没见你照顾照顾我们啊。”李承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承国,有你这么对老人的吗,
没有做老人的不是,只有做小辈的不周全,
赶紧跟棒梗奶奶道歉!”壹大爷看不下去了,这李承国太过分了!
“壹大爷,您这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吧,
她贾张氏刚说我死了爹妈的时候,
您那耳朵是塞了驴毛了吗?”李承国有些不高兴。
跟谁俩摆这个仁义道德绑架呢。
“你……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壹大爷放在眼里!”易中海拿起茶缸子啪地摔在桌,茶水撒的到处都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报警,看到底谁是偷鸡贼!”李承国懒得多说一句。
“不能报警!”
“胡闹!”
“不行!”
顿时三道声音先后响起。
街坊们看着率先发声的秦淮茹,然后是壹大爷和傻柱,有些懵。
李承国看着三人的反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闫解睇感觉心里像是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李承国这么好看,尤其是笑起来,她绝对要成为李承国自行车后座的女人!
秦淮茹不让报警,是因为在家吃饭的时候,发现每顿能吃四五个窝头的棒梗却一个都没吃完。
仨孩子不动筷,肯定是跟外边吃饱了回来的,
而且槐花满身的油点子,
秦淮茹原本很欣慰,仨孩子能自己找到肉吃,她家能省下不少嚼口。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犯案了。
从李承国与贾张氏的对话、以及秦淮茹的反应中,易中海已经能确定真正的偷鸡贼是棒梗。
而傻柱单纯地就是为了站寡妇秦淮茹而已。
叁大爷阎埠跟人群中的大儿子阎解成对视了一下,阎解成便悄悄地退出了人群。
“既然你们都不同意报警,那就叫棒梗出来问个明白。”阎埠贵说道。
“阎老西你个臭老九,你怎么不问你家孩子,就是你们家阎解旷偷的,我都看见了。”贾张氏像是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阎埠贵气的倒吸一口:“老嫂子,我们家可没这个家教!”
“对,就是阎解旷偷的,还有李承国,他俩一起偷的!”棒梗站出来指认道。
说完还恨恨地看了一眼阎埠贵,
这个臭老九在学校就不待见他,现在还要质问他!
还有那个李承毅,给所有小孩都分了花生瓜子,就是没给他,
他快恨死李承国他们一家了,有好吃的竟然不给他!
“怎么回事?谁家的鸡被偷了?”忽然门口传来一阵严肃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俨然是三个穿着制服的民警,顿时禁了声。
易中海低吼了一句:“谁报的警?!”
边说边站起来快步迎向民警同志,堆着笑脸说道:“杨警官您好,就是院里的一个小纠纷,我们能内部解决。”
说完转头扫了一眼众人,厉声道:“这谁这么不懂事,劳烦民警同志大半夜过来!”
“民警同志,您来的正好,许大茂家的鸡丢了,
我实名举报秦淮茹的儿子贾梗偷鸡,还污蔑我的名誉!”
“李承国你……”易中海恨不得像贰大爷抽他儿子一样抽李承国一巴掌。
他这紧着拦着民警,这事民警一参与那性质就变了!
“民警同志,许大茂家的鸡是我跟许大茂闹着玩呢,
这不壹大爷也说了么,我们内部能解决,
大冷天的,你们快回去吧。”秦淮茹笑着前,跟易中海一左一右拦在民警前面。
“事关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问题,不是凭你一句闹着玩就能完事的,谁是棒梗。”民警严肃地说道。
“我不要被抓走,妈,奶奶,你们快救我。”棒梗看到身材高大、一脸严厉的民警吓的一边哭喊,一边往贾张氏身后躲。
“你们可不能抓我乖孙,这鸡真不是我乖孙偷的,是李承国偷的,他诬赖我们棒梗!”贾张氏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把棒梗藏到身后。
“槐花,叫花鸡好吃吗?”李承国忽然开口。
“我哥做的叫花子鸡可好吃了,
再蘸从傻叔家拿的酱油,就更好吃了。”三岁的槐花想到下午吃的鸡,口水都又快流了下来。
“你个赔钱货,胡咧咧什么!”贾张氏反手一个大耳刮子将槐花抽倒在地。
“你们连个三岁的孩子都下的去这么重的手!”民警快步来到槐花旁边。
贾张氏心疼大孙子棒梗,抽孙女槐花的那一巴掌可是用尽的全力。
槐花躺在地缓了好半天,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把棒梗带走!打人的这个老人也一并带走!”为首的警官怒了。
虽然此时重男轻女是普遍现象,
但当着他们的面都敢这么殴打小孩,简直无法无天!
棒梗看到迎面而来的警察,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大声哭喊:“妈,奶奶,你们快救我,那鸡不是我偷的,是我捡的,不抓它就跑了。”
“老天爷啊,你快睁眼看看吧,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我可不活了啊。”贾张氏使出了杀手锏。
一哭二闹三吊,瞅准机会就往民警身撞去。
为首的警官发现这个老太婆的意图,大喝一声:“放肆!你这这种行为属于袭警!是要被判刑的!”
贾张氏一听要被判刑,顿时脚踩刹车,在民警跟前堪堪站住。
“带走!”民警一声令下,一旁的小警官快速前,钳制住贾张氏和棒梗往外走。
“谁是许大茂,跟我们一起去做笔录。”民警硕大。
整件事情的主角许大茂看的都快懵逼了,
他没想到他的一只鸡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对人民警察有着天然的恐惧,弱弱地举起手:“我……我是许大茂。”
“易中海同志,你们大院里出现这么恶劣的事情,你作为这个大院里的管理者,应当深刻反思。”警官说完便带着许大茂离开了。
易中海从来都是被当先进典型表扬,何时被人这么当中批评的,老脸顿时挂不住了。
看向李承国恨的牙痒痒:“这回你满意了!”
“还算满意。”李承国微微一笑,很是谦虚。
人群中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硬钢壹大爷和贰大爷,这李承国的头可真铁!
李承国不管院里的一地鸡毛,施施然回家去了。
一进屋,李承国才想起来,吃完饭就去开会,忘记给老太太先送回去了。
“对不起,老太太,刚有事耽搁了,我现在就送您回去。”
“解决了?”正拍着俩崽睡觉的老太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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