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察觉到了李承国的疑惑。
解释道:“我去西局给大领导取个文件,这马到了,取了文件,咱们马就回去。”
李承国明了后说道:“没问题。”
……
小学已经放假,
秦淮茹每天班,无暇看管仨孩子。
贾张氏不舍得管棒梗。
于是,每天秦淮茹前脚刚走,棒梗便带着俩妹妹出去走街串巷地玩。
如今有了两个鞭炮和一个轰天雷。
棒梗便满胡同地四处跟人炫耀。
“瞧瞧,你们见过这么大的鞭炮吗?!见过这么大的轰天雷吗?!”
大人们都特别喜欢放鞭炮。
就别说玩心重的小孩子们了。
一看到棒梗手里拿着两个鞭炮,还有一个比胡萝卜都粗的轰天雷。
胡同里的孩子们瞬间都围了去。
“嚯,这么老大个儿!”
“你从哪儿弄的啊棒梗。”
……
看到别的小孩羡慕不已的眼神,棒梗得意极了。
“早那震天响的鞭炮声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家灯泡都给震晃荡了。”
“我家的也是,我家离李承毅他们家近,我家桌子都震晃荡了。”
“我家房子都给震晃荡了。”
孩子们瞬间攀比了起来,比谁家被震的更厉害。
知道的是李承国放了个鞭炮,不知道的以为李承国放的是炸弹呢。
“棒梗你也放一个,让我们听听呗。”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想听啊,叫大哥!每人再交一毛钱,我就给你们放一个。”
打小就受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熏陶,棒梗抓住一切机会索要好处。
“早李承毅他大哥放那么老些鞭炮,都没要钱,咋你就要钱呢?”
“棒梗,你这鞭炮和轰天雷,不会是从李承毅他大哥那偷来的吧?”
棒梗瞬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怎么说话呢!谁偷了!这是我自个儿买的!”
“还你自个儿买的?你们家穷的,都快吃不饭了,还有钱买鞭炮?肯定是你偷的!”
“棒梗是小偷!”
“棒梗是小偷!”
……
棒梗脸一阵红一阵白,去狠狠地推了一把说他是小偷的小孩。
“你才是小偷,不想听就都给我滚蛋!”
棒梗气呼呼地嚷道。
“不放拉倒,我们还不愿意听呢,有本事你回家捂被窝里放,别让我们听见。”
一群小孩生气地一哄而散。
虽然他们也很想看放鞭炮,但是棒梗竟然要一毛钱!
一毛钱都能买一盒小鞭炮了。
一盒小鞭炮可是足足有一百鞭,不比听棒梗这一个响儿的香吗!
“哼,那我放鞭炮的时候,你们都得给我捂耳朵,不准听!”
棒梗冲着跑远的那群孩子生气地嚷道,想听鞭炮声,不叫大哥也就罢了。
还连一毛钱都都不交!
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棒梗将鞭炮和轰天雷塞回到袖筒里。
气呼呼地带小当和槐花:“走,咱不跟他们玩儿!”
……
而另外一边。
李承国悠哉悠哉地坐在吉普车,欣赏着六十年代的京城,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尾气,
吉普车走在路,那是一路畅通无阻。
哪像后世,开车出去一趟,赶堵车的时候,还没骑共享单车快呢。
司机取文件便一路疾驰。
等他们到大领导家的时候。
傻柱也正好走到,正扶着墙呼呼地喘气。
次坐车来觉得挺近的。
这走着怎么这么远呢?
真是望山跑死马,累死他了!
傻柱靠着墙,一边拿着挎包扇着风,
一边小声骂道:“狗东西,老子两条腿都比他四个轮快,就他这技术,还不如去喂猪呢!”
李承国不知道那司机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是听到了。
他觉得傻柱这人,就是属于记吃不记打那伙的。
大领导的秘书听见声音,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
杨厂长一早到厂子里等着李承国,左等也没来,右等也没来。
让李副主任去问了一趟才知道。
李承国竟然被大领导安排的专车接走了!
杨厂长心里又惊又激动。
赶忙开车就奔大领导家里去。
杨厂长油门都快踩飞了,紧赶慢赶。
才堪堪没有迟到太久,
杨厂长顾不得擦额头的满头大汗,下车快步前。
“陈秘书,对不住,我来晚了。”
来见大领导,不提前一个小时到,他认为都算迟到!
更何况他现在竟然卡着点来,这让杨厂长心里很惶恐。
“不晚,大领导也刚开完会,这位就是李承国吧?”
陈秘书看向一表人才的李承国问道。
“对对对,这是李承国,那个是何雨柱,还是次来给大领导做饭的厨子。”
杨厂长介绍道。
“陈秘书您好,我是李承国。”
李承国大大方方地与陈秘书握了个手。
“您好,大领导刚还在问你,杨厂长,您先带李承国进去吧,厨子这边我来安排。”
陈秘书颇感意外地看了李承国一眼。
他跟在大领导身边,也算是沉浸官场多年。
见多了畏首畏尾、点头哈腰的人。
鲜少有如此气宇轩昂的人。
因此,陈秘书分外地高看一眼李承国。
“好嘞。”
杨厂长毕恭毕敬地点头后,便带着李承国往大领导家里走。
擦肩而过时,李承国不忘向陈秘书点头致意。
从后世职场摸爬滚打过来的李承国知道。
宁愿得罪领导,也不能得罪领导身边的人。
这可都是一句话能让人生,也能一句话让人“死”的主儿。
“那个陈秘书,我也想见见大领导,您让我也进去呗,哪怕远远儿地瞅一眼都成。”
傻柱堆着笑脸说道。
看着已经进屋的李承国,傻柱十分眼馋。
再说他可是有真手艺的人。
这陈秘书肯定会比那个狗腿司机识相。
连李副厂长都没见过大领导。
这要是他能见大领导一面,那回厂里,他可就有得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