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薛姑娘呢?”
崔应元突然凑过来叫道。
李斯从旖旎中惊醒,是哦,宝丫头才是今天的主角呢。
他一脚将张青踹下轿子,吩咐崔应元道:“你们两个在旁边守着,谁也不许靠近。”
回到混元天的茅草屋中,薛宝钗已穿戴一新,正在默默垂泪。
见到李斯,心头火起,攥起净瓶对着他对狠狠一下。
李斯完全可以躲过,又一想,谁叫自己刚才用强了呢!
早知道她也是第一次,无论如何也该温柔些的。
是以直挺挺地站着,任由薛宝钗一瓶砸在额头上。
砰~
李斯捂着额头蹲在了地上,很快便鼓起了个大包。
若不是胸口的三颗痦子,及时发出一股温热缓冲了多半,这一下没准儿能直接把他开瓢。
李斯牙缝里嘶嘶着凉气,次哦,你手劲儿可真够大。
薛宝钗呆呆地看着揉头的李斯,心里同样纳闷得紧,怎么回事,我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她仔细回想刚才过程,心中怒起,一股热气儿从脚底直冲头顶,传导到胳膊上,然后力量突然就变在了。
不会把他打坏了?
又一想,打坏就打坏,打死才好呢!
守了二十年,宝玉还没碰一下呢,竟便宜了这个混蛋。
这让人家九泉之下,怎么有脸见宝玉?
干脆,打死他!
大不了,我也跟着陪葬,也算是以死洗刷清白。
薛宝钗咬咬牙,忍着腿间酸痛,小步挪到李斯跟前,高举起净瓶,又是狠狠地砸了下去。
李斯恼了,打一下出出气也就罢了,没完了是吧?
三下五除二……
李斯一番操劳下来,头皮发麻,脚趾绷直半天,枕着蒲团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
头上突然又是剧痛。
原来,睁睛一看,薛宝钗梨花带雨着高举净瓶正要打下,连忙一骨碌躲开,把她摁在了身下。
…
…
如是三番五次、七上八下之后,李斯躺在地上直喘粗气,任由薛宝钗有一下没一下打自己脑袋。
“好姐姐,不来了,不来了。腰疼~”
看着李斯的满头满脸包,薛宝钗怔了下,不应该是头疼嘛!
看在你求饶的份儿上,且放过你这一回吧。
薛宝钗冷哼一声,叉着腰出了门。
陈渔几女见门打开,连忙背过身去。
独有碧儿在掰指头,“十……十,宝姐姐,你死十几回了?”
“要死了你!”莺儿转过身来,拧着她的耳朵,把她拎回了自己屋子。
屋内,李斯喘息半天,这才慢腾腾地穿好衣服。
嗐!
古人诚不我欺。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
在众女一片鄙夷的目光中,李斯拖起薛宝钗就走。
薛宝钗粉着脸,“干什么?”
“不干……”
李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连忙补充,“什么!”
“那你拖我作甚?”
李斯的腰又隐隐作痛起来,“你答应了崔应元,要做随军郎中的,岂可食言而肥!”
薛宝钗忸怩起来,“我都这样了,你让我如何见人!再说了,这都过去几个时辰了,他们岂会等那么久!”
对于时间流逝比例的事,还未出去,李斯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好道:“我很快的,那有那么久,他们可是一直等着的。”
薛宝钗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李斯忽然觉得腰好像又不疼了。
在薛宝钗的一再坚持下,李斯还是又召来一场雨,让她蘸了雨水,稍稍擦洗身体后,才出了玉碗。
薛宝钗一见自己直接出现在轿内,羞得一张脸怼入了怀里,哪还抬得起头来。
李斯掀开轿帘,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恰巧看到轿子经过一家肉菜铺子。
连忙吩咐停轿,冲进店里,大肆采买一番,最后连他家的锅碗瓢盆一并花钱买了过来。
趁店老板不注意,全部送入了玉碗里。
等轿子走远,店老板仍被唬得一愣愣的。
若不是手里实打实攥着张银票,只道自己做了场梦。
回到轿上,李斯钻进玉碗里,以意念控制着玉碗慢慢缩小,直至小米粒大,并没有感觉到想像中的压迫感。
刚要走出玉碗,胸口中的贪狼桃花痦突然一疼,邓婵玉的意念传来。
“公子,你爽也爽了,气也出了,还不放开我家相公,非得等着奴家给他收尸吗?”
李斯脸上一红,“刚才,刚才你都看见了?”
“咯咯咯咯~”邓婵玉娇笑半天,“本来,我是没有注意到的。都怪那薛宝钗以手抚摸你这颗痦子,我才看到。”
好羞耻啊!
李斯忽然想起她当日的承诺,故意转移话题挤兑她,“对了,你可是说过,如果我能把宝丫头搞到手,你可是要跟我姓的!”
大离风俗,女子出嫁后要随夫姓。
邓婵玉娇笑半天,“对,没错啊,我本来就是跟公子姓啊。”
“什么意思?”
“李家军啊!不但我,连赵朗等,都在公子帐下听令,还不就是跟公子姓。”
李斯挠挠头,“还有这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邓婵玉切了一声,“你不知道的多了!对了,要不要我教你个法子,保证让你将薛宝钗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绕来绕去又绕到自己身上,李斯当然没好气,“滚!”
邓婵玉却也不恼,“公子,你确定?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哈~”
李斯怦然心动,光一个宝丫头,就让自己吃不消,还有陈渔等。
若是搞不定……
李斯突然觉得头顶绿油油的。
他抬头一看,自己竟站在一棵巨大的桃树下,碧绿的叶子间,掩映着碗口大的蟠桃。
邓婵玉脸蒙粉纱从树上轻飘飘地落了下来,福了一福道:“婵玉拜见公子。”
李斯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你叫我来,所为何事?”
邓婵玉微笑着招手,一枚蟠桃落入她的手中,“公子,此桃树与瑶池仙境里的那片蟠桃林,一母同生。虽不能延寿三千年,三十年还是有的。”
李斯只惦记着学她那法子,“有话直说!”
“放了我相公,这颗桃子就献给公子了,保证能让你……”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无须明言。
李斯将信将疑,“就凭一颗桃子?”
“就凭这颗桃子!”邓婵玉将桃子递过来,“对了,公子,这桃子须离树即食,否则效用大减哦。”
“好,我答应你!”
李斯操劳半天,正觉口干舌燥,即使没用,有颗桃子润下喉咙也是好的。
接过桃子,三两口下肚。
正意犹未尽中,邓婵玉突然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请求李斯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