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谢永强在屋里呆的憋屈。
他想一个人去小河边走走,吹吹晚风,排解一下心中的苦闷。
刚从房子里出来,就看见皮长山挎个小包回来了。
“姐夫回来了!”
“啊,永强啊!”
皮长山没想到谢永强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咋才回来?”
“学校都是会,开会开晚了。”
对于撒谎,皮长山是张口就来。
因为一会儿回家,谢兰要是问也得这么说。
谢兰的疑心很重,她总怀疑皮长山和学校的女老师瞎搞。
两人走到两家为了来回串门方便特意开的小门处。
皮长山看谢永强郁闷的表情问道。
“情绪又不高啊?有事儿?”
“没啥事儿。”
谢永强可不像他爹那么信任他姐夫。
有啥心里话也不想和他姐夫说。
而且他性格内向,要是别人不主动问他,他是不可能主动和别人提起自己的烦恼的。
虽然谢永强不说,但皮长山也猜到了。
“是不是又是王小蒙的事儿?”
谢永强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皮长山看谢永强一脸苦相,也有心想给他传授一些经验之谈。
“走,你屋我跟你唠唠。”
“你呀!这点事儿始终整不明白。”
谢永强没有拒绝,跟着皮长山往屋里走。
走到门口,谢永强怕谢广坤又来掺和。
而且有些心里话,他当着谢广坤的面没法说。
皮长山看出谢永强的犹豫,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走,外边去唠吧!”
两人走出院门后,谢永强开口问道。
“姐夫,我和小蒙的事儿你不会不支持我吧?”
谢永强很好奇皮长山对这件事的看法。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况且皮长山还是个小学校长,在村里算是有文化的人。
他的想法还是可以听听的。
“你叫我咋说呢?我说支持你,那是骗你,说不支持你吧,还有点不忍心。”
皮长山倒是实话实说,对谢永强没有一丝儿隐瞒。
透过这几句话,谢永强也看出了皮长山的真诚。
“我不是说王小蒙不好,这孩子也挺好。”
“但是和你,不太合适。”
皮长山摇摇头继续说道。
“你看啊!我觉得你俩不论是在文化,身份,思想都有一定的差距。”
这话谢永强已经听过好多遍了,他没什么感觉。
但是又无法反驳皮长山。
只好听皮长山继续说下去。
“可能你现在呀,还没感觉到。一旦时间长了,你指定能体会得到。”
“你知道不?你将来呀得去县里班。”
“那是干部,你说媳妇儿是卖豆腐的,传出去没有面子,对不?”
谢永强终于开口说道。
“我将来可以不让她卖豆腐。”
“你看,你不也是嫌弃她卖豆腐吗?”
没想到一句话就被皮长山给戳破了。
还好只有他们两个,要是有别人在可丢人了。
“就算你不让她卖豆腐,你说你让她干啥?”
“她现在是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家里又没有实力,她能干啥?”
“她所能做的就是洗衣服,做饭,带孩子。”
“这应该是将来你家保姆干的活儿。那是她干的吗?”
谢永强听着皮长山分析的条条是道,又句句在理。
不免起火来,最近因为火牙龈都肿了。
此时又传来了一阵酸痛。
谢永强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脸。
两人慢慢悠悠的才走到谢兰家大门口。
皮长山向院内扫了一眼,发现谢兰没在院子里。又开始举实例。
“就说我和你姐吧!”
皮长山怕谢永强路过大门口,被屋里的谢兰看见,他又把谢永强往门旁边拽了拽。
然后小声说道。
“我和你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当初毕业到咱小学,我那也是一表人才呀我。”
“我不就看你姐长的漂亮,就把婚结了。”
“你看现在,我俩就有差距,简直就是没有办法沟通。”
“我当初我不说找什么干部子女啊!”
“我就随便在城里找一个呀!”
“我也不至于搁小学当校长,我也得,我也得去你去的地方——县教委。”
“那说不定......”
皮长山自己也没想到居然把心里话一下子全都突噜出去了。
但他忘记了旁边是谢兰的亲弟弟,人家能向着他吗?
谢永强不高兴的问道。
“我姐咋的了?”
皮长山本来就怕谢兰,赶紧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姐咋的。我不是举例子吗?”
“我现在是说你,别走我的老路,你知道吗?”
“我和你姐就这样了。”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
“记着,前车之鉴哪!”
皮长山感觉刚才又耽误了不少时间,他想赶紧回去,要不谢兰又起疑心了。
“那什么,你我们家坐会儿不?”
“不去。”谢永强答道。
“我得回去了,回去晚了你姐又多想,指不定她说点儿啥。”
“你知道不?这就是差距。”
听了姐夫的话,谢永强陷入了沉思。
他第一次对自己与王小蒙的爱情产生了怀疑。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王小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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