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只是希望......”

提心吊胆的王姗一听到吼声，想也不想的立即鞠躬道歉，可脑子里提前想好的话才说了个开头就猛然怔住。

“你......是男的？”

愣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怕的小心询问，“你，你的声音好熟悉......请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大爷！烦不烦？”

“大爷？不是系统？”

王姗又是一愣，傻傻的问，“我有两个爷爷，他们早已......哦，你是我大爷爷，还是小爷爷？”

“你这人脑子有病！”

秦寿叹了口气，“你要是再不出去就会变成植物人，意识永远留在这里，懂不懂？”

“啊？”

王姗吓了一跳，想了想又畏畏缩缩道，“你......是不是租我家房子的那个......倒霉蛋？”

“会不会说话？你难道不是倒霉蛋？”

“你是秦寿！”

王姗终于肯定下来，明明害怕的打着激灵，却不依不饶的追问，“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跑到我脑子里来了？

你是不是......鬼？

哎，鬼和人有什么不同，你能跟我讲讲吗？

你是担心我害怕，才故意装成系统的吗？

对了，我这几天洗澡......你有没有......有没有偷看？

昨天帮我盖被子的，是不是你？”

“抱歉，打扰了！”

四条黑线从阴暗处游走出来，“你要不要一起出去？我这就离开！”

“别啊，求求你别走！”

王姗甫一看到四条寒气逼人的漆黑细线，顿时吓得蹲在地上。

但一听说秦寿要离开，居然又壮着胆子拦在秦寿面前，苦苦哀求道，“我老爸已经死了，你能不能将他救活？求求你了......”

“王姗，你当我是神仙吗？”

秦寿无语道，“死了就是死了，咋可能救活？”

“那你能不能让他也像你一样，变成细线钻进我脑子里？”

发现秦寿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她居然变本加厉的缓缓向秦寿靠近，一声接一声的哀求，“或者，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如果你答应的话，我愿意让你永远住在我脑子里，好不好？

就算我求你了，答应我吧！”

“住你脑子里？然后整天被你问东问西吗？”

秦寿直接拒绝，“算了，我还是求你放过我吧！

另外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人一旦死亡意识会在六小时左右彻底消散掉，所以老王根本不可能跟你说话，明白吗？”

看着绕开她的四条细线就要离去，她竟然果断伸手将四条细线抓在手中，又不停的道歉：“对不起，求求你别走！我发誓以后不会问东问西，求你了！

现在我老爸也死了，家里的亲人都没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之前你交不起房租时，都是我在帮你说话，我老爸才答应让你拖欠的？

而且你之前咬了我好几次，我都没跟你计较，人心换人心难道就这么难吗？”

“松手！”

看到王姗吓得赶忙松手满眼哀求的后退几步，又想到刚刚还被她救了一命，秦寿重重叹口气，“我怎么这么倒霉？

想让我留在这里也行，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

“啊？还要约定吗？”

王姗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好！只要你以后不要不理我就行，你说吧！”

“我......”

秦寿一愣，苦笑道，“搞了半天，你不傻呀？

听好了！

第一，不许无缘无故的跟我说话，没有正当理由我是不会理你的，毕竟我很忙！

第二，不许打听任何有关死亡之后的事，因为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说！

第三，力所能及的帮我做些事情，而且一定要保密，做为回报我也会帮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就像公平交易一样！

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想好了再答复。”

“行，我答应！”

王姗想了想，又赶忙反问，“请问，你能帮我做些什么事呢？能不能让我知道？”

“条件合适的情况下，我能告诉你身边的某人在想什么，或者隐瞒了什么秘密之类的......”

秦寿沉吟道，“至于别的嘛，目前还不确定！”

“哇，果然好厉害......”

王姗有点喜出望外，一遍遍叮嘱道，“那你可要说话算数，以后就呆在我脑子里哪也别去，千万记住啊！”

“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怎么出去？”

“认准一个方向一直走，想着你的身体和外面的世界再用力猛一跳，就可以离开！”

“有没有简单点的方法？”王姗默默牢记后，好奇心十足的问，“简单有效、直接快速的方法？”

“有，把手伸过来！”

她依言伸出手臂，哪知一条黑色细线在她指尖轻咬一口，瞬间爆发的刺痛让她顿时惊醒：“啊~，秦寿！”

“还好，这个美女终于想通了......”

“那个死娘娘腔看她晕倒只管自己逃跑，不是禽兽是什么？”

“就是！长得这么漂亮，何愁找不到好男人！”

......

王姗和秦寿不同，只要确认了没有利害关系，就耍起娇蛮性子。

开始听到这群人闲言碎语时，碍于牛大壮在身边只能憋满一肚子气，此时哪肯再被人说三道四？

她两手叉腰单脚踩着椅子直接开启嘴炮模式，丝毫不顾忌淑女形象，硬是让人大跌眼镜的将每一个围观的人给生生怼了回去，还余怒未消的各种讽刺挖苦......

这一幕应该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秦寿却并不感到惊讶。

记得第一次见到李虎时，就被她顶得哑口无言......

女人嘛，有点性子很正常，何况她还那么有钱，完全可以理解！

......

要不是担心给江教授带来不好的印象，王姗也不可能轻易放过这群闲得蛋疼的老少爷们。

发泄一通的她心情明显好起来，离开医院等候公交车时，又忍不住问：“秦寿，你说我是先去警局问问我老爸的事，还是直接回去？”

“回去！”

“为什么？啊，你说话怎么这种态度？”

她当即抓住秦寿的小辫子，苦口婆心道，“难道我们是仇人吗？你就不能温柔一点点？”

“......”

“哎，你知道后事怎么办吗，是不是要请很多人一起吃饭？我老爸辛苦了一辈子，我想让他走的风风光光的！”

“......”

“秦寿，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约法三章，可我提前申明过的，何况你现在并不忙啊！”

......

“秦寿？”

......

“秦寿！”

......

“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啊，秦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