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恒焦燥之下洗完澡,正在床上,自己翻来覆去别扭,她竟然还需要想想,刚才一开始似乎也没那么排斥,,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和大腿,身材明明也是不错的,到底在嫌弃自己什么。
正胡思乱想,睡不着时,门铃响了,虽然没有真的喝醉,但是头也是有点晕晕的,光着脚去门口,在门镜一看,是楼薇,她后悔了,所以又回来找自己了。
得意兴奋之下,用手去顺自己的头发,想整理一下衣领,摸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并没有衣领。
这时候更要冷静的保持一下形象。
开了门还没有说话,手指刚展开一点儿,想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却发现了后面站着的乔嫣然。
气儿一下子全泄到底了,一时都忘了把她们让进来。
“打扰了。”乔嫣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权恒只客气的点了下头,身体仍然没有让开。
楼薇当然看出来了,伸出手来,按了一下他胳膊,顺势把他推到一边。小声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回头我们再探究,好吧。”
没等他回答,越过他,走在乔嫣然我旁边:“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我去帮你收拾房间。”
说完冲权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进去。
卧室的门刚关上,权恒就不淡定了,穿上自己的拖鞋,拦在她想去拿新被褥柜子门前:“你什么意思?乔嫣然怎么安排到我这来了。”
“你小点儿声,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在他门口看她可怜兮兮的就在那儿了,你没看她额头上有伤吗。”这一点权恒还真没注意。
“这个地方以后彻底不是我们二人世界了,先是有梅小朵,后是有乔嫣然,成你闺蜜的收容所了。”
“你有良心没良心,小朵可是你妹,关我什么事?”
楼薇被他的话,带偏了重点,只好马上又拉回来。
“让她先住这,明天我了解一下情况,再安排好不好?”她没有向他说自己在宿舍遭刁难的事情。
“那我有什么好处?”
楼薇被他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的忙你就不帮咯。”
权恒被打败,让开身子,靠在一边儿,看她收拾床上的东西,其实仍然有一些不满。
楼薇换完被床单,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仍然计较着,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走到他身边,无奈的瞄了他一眼,伸出手来,拉住他向外走。
“房间收拾好了,你坐了一天的车,肯定特别累了,去洗漱一下,休息吧。卫生间柜子里有新的毛巾和牙刷。”
乔嫣然在沙发上,虽然坐姿还有些颓幌,但是折腾了两趟,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不少了,思绪不像前几个小时那样混乱。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卫生间。
“你回学校睡吧,我在这陪陪她,她这个样子你也见了,我现在也不好问。”
“学校已经熄灯关门了。”权恒一屁股坐沙发里说,是提醒,也是表达不满。
楼薇看了看手表,确实是,想了半天,也没有别的办法。
“要不还是麻烦你睡沙发。”
“我没有意见……”权恒拉长的声音,“不过你得陪我。”如果楼薇没有看错的话,竟然是有无赖相。
她咬咬嘴唇,走到门口,拉开包的拉链,拿出一片“好舒爽”,示意给他看,也算是个解释。
权恒瞬间心情就好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也有点懊恼,明明这件事情自己是知道的,偏偏在计划的过程中忘记了,真是失策。
探出身子,一抓她的腕,直接把她揽到自己身上。
楼薇害怕乔嫣然突然出来,挣扎了两下,没有效果,就只好任由他抱着坐在他腿上。
“不早说。”有点责怪,更多的是明了后舒畅下的宠溺。眼睛瞟了一下她的小腹。
“那我可以开始准备了吗?”
楼薇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原因之一是大家想的那个,但是,可没有要答应什么的意思啊。
这个时候为了不惹恼他,还是敷衍一下。
反问道:“你还有没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了?”
“精神上的追求,前两年已经完满了,现在剩下的是最重要的。”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这几年了,仍然没有得惩,还不笑掉大牙。
楼薇斜睨他一眼,“乔嫣然快出来了,你快放开我。”
权恒有点恋恋不舍,最后狠狠的在她腰上揉了两把,下巴在她肩膀上蹭了半天,才松手。
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在这陪她吧,我走了,和你们两个一起住在这,太诡异了。”
“你不是说学校关门了吗?”
“我有办法。”说完去换衣服,只几分钟,换好又出来。
把手上拿着的睡衣,塞到楼薇怀里,“帮我洗了,手洗。”楼薇接过来,他让自己洗衣服的毛病又犯了,这次还是贴身睡衣。
好似看出她想什么,“洗个睡衣就这样,以后内衣都归你洗。”声音压得很低,凑在她耳朵上,热热的。
楼薇把衣服扔在沙发上,推着他到门口,“快走吧,注意安全。”
权恒在门边,用一只手推着门,不让她合上,低头狠狠的吻了一下她的唇,又盯了那柔软鲜艳半天,才放开:“明天早上我给你们送早饭。”
“明天第一节我有课,不用了。”楼薇抓住他的胳膊,垫起脚来,回吻了一下,正想关门推进来,又被按住后脑,深深的一个快速的深吻后,权恒才离开。
楼薇关上门,倚在门上半天,刚一侧头,头发湿漉漉的乔嫣然,抱着手臂,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了,这简直是太让人羞窘了。
“看来我来是耽误你们了。”乔嫣然的声音很好听,此刻又悠悠的,更让人舒服。
“再笑我,就掐死你。”楼薇比了一个掐她的手势,“你先去睡吧,卧室里的床单,我已经换好了。我去洗把脸。”
乔嫣然没有马上去卧室,而是仍然抱着手臂,楼薇走到哪儿,她身子就转向哪儿。
“原来觉得你和权恒哪哪儿都不配,见了这样的他,才觉得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你们两个相处是简直就是完全换了个人呢。”男女关系最好的模式是,通过对方得到更好的自己,也得到一片新的美好的世界,乔嫣然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
楼薇自己也觉得。
“你这会儿倒是恢复了精神了,那,有没有时间跟我聊一下,怎么这副德行,过来的。”
“困了,明天再说。”乔嫣然转身,先进了卧室。
权恒从校教工小门儿,回到宿舍楼,打电话给元宵,让他在里面,偷了宿管门口挂着的钥匙给自己开了大堂门,才进了宿舍,这一来一去,睡觉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12点了。
虽然一整天也是很累,但这一晚上,他睡得并不安稳。
躺在床上,梦很杂乱。
最主要的梦境就是,楼薇在自己的身边,间有主动或被动,缠绕和被缠绕,最后被自己攻破,万般妩媚柔情在自己身下绽放,早晨沉睡在自己臂弯里,似乎压得胳膊还有些疼。
试着舒展了一下,却碰到了床的栏杆,疼的他一下子惊醒。
胳膊疼是真的,楼薇是梦里的。
睁开眼睛,吓了一大跳。三个头,六只眼睛,都凑在自己的床前盯着自己,见他醒了,哄的都放声笑起来。
权恒有点莫名其妙。
先是卢向齐:“小木,你最美。”
再是元宵附和:“你最美,小木。”
最过分的是杨宏伟:“嗯,哼……”
自己说梦话啦?权恒觉得平常自己没这个毛病啊,但是自己从小一个人睡,有没有还真不能确定。
不好意思当然是有的,你要说恼羞成怒更贴切。板了脸,在脑子里组织措辞反击他们。
却被杨宏伟嘲笑得更厉害了。
“不会吧,大一的猎物,现在还没到嘴里。你可别说认识我。”
卢向齐平时不爱开玩笑,这会儿说出话来比他们更咽人:“像我和元宵,没有女朋友也就罢了,原来你比我们更惨,天天摆在那让你看。”
元宵这个万年直男笑的最欢:“我爸妈那一辈儿,也是先有了我后结的婚,你可是太菜了。”
这严重的伤害了权恒的自尊心,更要命的是:他感觉被子里的自己,某个部位湿湿粘粘的,自己又不是十四五岁的青春期男生,这关系到自己的男性尊严了。
室友们笑完就散了,他却一只手撑着头,喘了半天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