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楼薇以为今天是怎么也跑不掉了,慢吞吞的去洗澡,披了浴袍把带子系得紧紧的才出来,走路都变成了小碎步,思绪也是千回百转,她到底是有些犹豫紧张的。
“我把碗洗干净了,过来检查一下。”权恒手还湿着,站在厨房向她邀功。
“我还没吹头发呢。”头发还滴着水,拿了毛巾还没包上,要是这会儿去厨房,肯定又弄一地水。
其实今天洗了几遍,那些碗摸着挺光洁的了。
在抹布上把手擦干,取了吹风机,把她推坐在沙发上,让她躺卧在自己腿上,去帮她吹头发。
“我自己来。”这会儿楼薇可是只包了浴袍,向沙发里侧躲了躲。
“我喜欢。”权恒温柔语调,拉了她胳膊过来,开了小档,一缕一缕的帮她吹干,这动作让楼薇很快放松下来,把手里的梳子递给他,梳子在头皮上从上到下,像是按摩,楼薇闭上眼睛,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小木。”他轻叫她
“嗯……”她轻应。
“以后不要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随便说分手了。”他都不知道,假如没有这次乔嫣然的事情,自己冲动之下也会顺其自然,两个人就会真的就此再无缘分了。
楼薇睁开眼睛,扭着头,直直的盯着他,“你知道吗,这两个月,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吹风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遮盖了些她说的话。
权恒没有听分明,关了吹风机:“你说什么?”
楼薇把头又扭回,不看他,也不在重复。
权恒并不放过她,把梳子和吹风机都放在茶几上,用手插进她头发,像要数清有多少根一般,细细的梳缕。
很久,轻轻的,像是在叹:“我也是。”
楼薇的头向他的蹭了蹭,手也垫在头下,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
“这么快就学会享受了。”权恒另一只手按了她肩窝,一下一下揉着。
“要是能这样天天享受,谁愿意吃苦受罪呀。”楼薇被捏的舒服,又伸了伸懒腰。
“那给你个机会,让你天天享受这种服务,怎么样?”
“好呀,有条件吗?”
“当然有。”
“就知道。”楼薇切了他一声。
“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么简单,倒出乎楼薇意料。
“说说看。”
权恒有点儿不怀好意起来:“那你告诉我,我生日那天,你本来是怎么打算给我过的。”
“不就是你看到的那些。”一个蛋糕而已正常,至于内裤,是稍微有点儿……但两个人都交往两年多了,这点亲密小举动,也算正常呀。和梅小朵何承承她们比起来,自己算是个最慢热的了。
“哪些呀?”
“蛋糕喽,还有今天你带我去的那家店买的内裤。”那又怎样?早就有心理准备,不怕他消遣自己。
“只有这些?”权恒加重了力道按压她的头。
“那有什么?”楼薇这时候也是自信的,不可能自己当时的心里想法,他也能够猜到,就算能,自己不承认,他还能拿出什么来证明?
“哦,”权恒语调高高的,“那我电脑上搜的那几条关于男性身体感受的问题,也不是你喽?”
原来被他发现了,楼薇一僵,又很快恢复正常,还想装傻充愣:“什么呀?”
“哦,原来你不知道呀,那我就要,挨个问问小朵,还有我们宿舍的那几个,到底是谁用我的电脑,真是的,搜这么羞耻的东西,我当时看到都有些脸红了呢。”
楼薇慌了一下,但没有上当,她就不相信,权恒还真能去问他们,到时候丢人的就不止是自己了,想到此,她决定死扛着,不说话。
权恒见这一招没用,又说:“你想知道问我呀,网上那些人说的不准,而且他们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体和……”
楼薇没想到他会跳过去,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情急之下,把半干的头发拉下来,盖住脸,不让他看见。
这个举动引得权恒一阵笑,笑过之后,把头发给她拨开,凝视了她一会儿,低头亲在鬓边,细细密密的,向其它地方扩展,却由于这个姿势有点儿别扭,只能吻到她的侧脸。
楼薇给自己打了打气,翻转了角度,主动去寻他的唇,权恒没想到,还顿了一下,马上双手抱了她肩,向上拉了些,完全让她窝在自己怀里。
白色浴袍本来就松松垮垮,被这样往上一带,楼薇的肩露出大半,而中间部分,刚才还只能看到锁骨,这会连同那浑圆的上方,都全部在权恒眼睛里了。
她经历初夏大太阳,皮肤还白得晶莹,每一寸都引着他,想闭了眼睛感受那那吻,又不想错过眼下的春光。
她的发很凉,她的脸很热,比脸更烫的,是她的唇,还有他的。
楼薇在迷乱里,打定了主意,于是单手伸长去抚他脖颈,另一只手心在他腰间,感受着他,这才觉得,相较于两年前,他肌肉长了很多,也有大男人身形的阔壮了。
权恒托着她的那只手,又把她向自己送了送,另一只在她圆肩徘徊良久,趁她沉醉,伸进锁骨下,见她没有闪躲,反而不忍一下子探入,像摸索一件珍宝,一寸寸滑抚过去,酥麻遍至四肢百骸。
楼薇在亲吻和抚摸双重作用下,己然全身无力,呼吸紧了又紧,有时甚至忘了去呼吸,喉咙里憋出吭吭声。
最重要的是自己后肩胛下,有个东西迅速的膨胀,这会儿都抵得她有点硌。那处肌肉也不受控制的跳了几下。
本来心里有条有理的权恒,也极速的炸了,今天自己可没想这么草率的实现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当然要留个美好的回忆。
理智回归了一丝丝,权恒放开了她的唇,手也不舍的辙出来,回到肩上盘桓几下,喘息半天,用一个玩笑来平静彼此。
“看来搜索结果被你看了之后,也不是全然没用。”虽然说话时,仍有些气息不稳,但相对于还没缓过来的楼薇,要好很多。
听到这一句,她没力气动,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只好仍躺在他腿上,瞪着他,由于刚才脸上的红潮没退,这样的眼神,反而更加娇嗔可爱了。
又重重的吻一下,才把她抱坐在沙发上,偷笑结束说:“我去洗澡。”
楼薇气得轻硾了沙发一下,刚才自己是不是过分主动了,以后又给他增加了一个嘲笑自己的理由。
卫生间的门响了一下,楼薇才恢复些力气,马上整理了浴袍,几步进了卧室,反锁了门,又把自己头埋进枕头,才平复了刚才的羞窘。
女人尚且如此,权恒更是在浴室半小时,才让自己的身体不再紧绷,一边冲澡,一边告诉自己,那个人是自己打算共度一生的,每个第一次都要尽善尽美。
洗完澡只在腰上围一条浴巾出来,沙发上只剩一个凹陷,己经没有刚才自己怀里的人。
权恒去阳台摸了下,刚才自己洗的睡衣,除了文胸,其余的都干了,先给自己拿了中裤,扯了浴巾穿上。想了想,把一套的睡裙也取了下来,看着人挂在衣架上的内裤,想了想,没有拿,走到卧室门口。
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小木,开门。”
这么半天过去,里面的楼薇己经完全镇静了:“今天你睡沙发。”
“我哪次不是睡沙发。”权恒答。
“那……那今天继续。”
“门的钥匙在我手上,要么我自己开门进去,要么你老老实实的自己来开,结果虽然一样,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你要是反抗,就要看我怎么惩罚啦。”
里面半天没有动静,就在权恒伸出手来,又想敲两下时,门开了。
权恒故意吓唬她,做预扑状,吓得楼薇一躲,头脸上却只被轻柔盖下了刚才买的那条睡裙,视线都被遮盖了。
原来半点儿疤痕都没有留下,那个纱布在头上包了好几天,连换药都没有,原来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心生愧疚的。
“你纱布呢?头上的伤好了?”
权恒哪有功夫和她解释什么纱布,反正已经和好了,她爱怎么想随便,现在只有心思逗她。
“你不是想全裸着睡吧,睡衣都不拿。”
“你背过去。”楼薇抓了脸上的睡裙气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