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泽走在州牧府后院的花园中,表面上看平静如水,实则强大的神识正隐蔽地扫描着整个花园。
“花园高度不对,地下应该是有暗道,只是神识探查不到,应该是地下还有更加高级的阵法。”
“刚才那菡云芝的大哥还在厢房内,这会儿里面的气息就已经消失。应该是到地下去了。”
陆云泽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他给那巨汉的东西说了不起那是真的了不起,甚至可以动摇整个修仙界的根基,但要说有多大技术含量,那倒也真没有。
其实,那就是一份可以不借助筑基丹筑基的方案而已。
这种东西陆云泽从练气期就开始研究,不过在眼看就要出成绩的当口,被穹无极紧急叫停了。
然而陆云泽是什么人,他会乖乖听话那就怪了!
类似的研究陆云泽从来就没有放下过,相比起他现在的研究进度来说,给巨汉的那份方案其实只是個方便速成的简化版本。
内容也并不复杂。说穿了,就是不断地加大特定属性的法力强度,以此来对丹田进行持续不断地、可愈合范围内的伤害。同时辅以丹药加速愈合,以此来增加丹田的强度和法力的质量。
理论上来说,这套操作在丹药和身体跟得上的情况下,足以在十年之内把一个练气顶峰修士变成筑基修士。
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等于是在透支体内精元和潜力,来换取一个虽然强韧但已经失去一切成长性的丹田。
一旦有人用了这种方法,那不管以后有多大的造化,他都只能一辈子做一个筑基初期修士,而且还没有筑基修士二百岁的寿元。
不过哪怕有这么多的缺点,这套方法一样能把底层修仙界搅个天翻地覆。
和它的效果比起来,更重要的是这东西所代表的可能性,一种筑基本就不需要筑基丹的可能。
毫不客气的说,陆云泽这套东西是在动摇整个修仙界现有秩序的基石。
将这套东西交给黑煞教,是陆云泽对韩天尊的第一步试探,只是目前看来,那巨汉是有点指望不上了。
不过那也无所谓,这种情况早在陆云泽预料之内。
那巨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筑基期。那么已经进阶的他会允许其他人和他一样,都可以进阶筑基吗?
答案不言自明,所以这只是在给他提个醒而已。接下来陆云泽只需要将那套方法散布给其他人。
想必这个地方马上就会有一场好戏了。
陆云泽一边想着,一边走到花园深处,几个练气期八九层的修士一见陆云泽来了,连忙恭敬地行礼问好。
“大人……”其中一位相貌清秀的少年凑了上来,恭敬地开口说道:
“血食已经准备好了,不知大人您今晚还需不需要?”
“血食?”陆云泽皱了皱眉头。
他早在上古传送阵所在的荒原上就已经知晓,整个黑煞教奉行血祭之法,多年以来越国散修接连不断地失踪,就是他们的杰作。
如今没想到一进门,这帮人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批血食是从何而来?”陆云泽拿捏着傲慢的语气,目不斜视地问道。
少年更加恭敬地弯腰行礼,“禀大人,这批血食和前几批一样,都是从建州运来的。”
陆云泽瞥了他一样,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
“我先看一下血食的成色吧。”陆云泽淡然地说道。
“是!”少年连忙应下,带着其余几人打开了地上的暗门,露出地下黑洞洞的空间。
陆云泽眉头微微一皱,少年顿时心领神会,抬手一发火球甩进地下,点燃了一盏灯火。
黑暗中显现出一老一少两个人影,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老者只有练气八层修为,那蜷缩在他身边的少年更加不堪,只有练气四层的修为。
陆云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口中冷漠地说道:“今天我没什么心情,先留着吧。”
“是!”少年招呼一声,关闭了暗门。
“大人,是否要通知九夫人准备一下侍寝?”
陆云泽斜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
少年连忙退下,陆云泽也在记下地形之后,抬脚走向前院。同时心里开始思考起黑煞教这血祭之法。
这种类型的邪法他还真的研究过,毕竟是少数几种可以快速增加修为的方法,陆云泽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据他所知这种通过杀人血祭来快速提升修为的邪法,当年还真的曾经在天南风靡一时,就连不少所谓的名门正派都在偷偷研究这种东西,搞得当时的修仙界人心惶惶。
直到后来,各大派发现这种邪法有着难以回避的弊端,那就是一旦有修士经受不住诱惑开始血祭,那么他此生就再无一丝结丹的希望了。
为了防止门人弟子修炼此邪法,同时也是为了遏制大派之外的散修势力膨胀,各大派不约而同地做出了销毁血祭之法的决定。
时至今日,连陆云泽都只能在穹无极密藏的一些典籍中,勉强瞥见一点零星的记载。
所以说这帮人是从哪里得来的血祭之法,魔道六宗吗?
陆云泽越想越觉得头疼,这黑煞教背后怕是另有些隐秘。
突然,陆云泽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叫。
陆云泽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刚刚那个少年衣衫凌乱,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正好和陆云泽撞了个对脸。
少年瞬间面如土色,低头行了一礼之后便匆匆离开。
陆云泽皱着眉头,有些迟疑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房屋。
此时,里面隐隐发出啜泣之声。那声音低垂婉转,听上去异常地惹人怜爱。
陆云泽皱了皱眉头,伸手推开大门。
里面是一处布置考究,装饰华丽的闺房,一层巨大的粉红色纱布幔帐横在闺房中间,将客厅与卧榻分隔开来。
陆云泽深吸一口气,一阵暧昧的幽香钻进了他的鼻腔,搔得他鼻头发痒,差点打个喷嚏出来。
半透明的纱帐后面,一个朦胧的女子身影正靠在床头,低声啜泣着。
隔着这一层半透明的粉红纱帐,原本并不算复杂的气氛好像突然就变得旖旎起来。
陆云泽的眼皮猛地跳了跳,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东西不就和前世小胡同的小粉灯一个效果吗?
幔帐后面的女子突然止住了哭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大人,是你吗?”
陆云泽一愣,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