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沦陷游乐园。
殓妆鬼快速的朝着楼跑去,他才没有兴趣去服务什么人,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殓妆鬼跑到了一楼,就看到一楼外面就像是被黑雾笼罩了一样,满带着虐气的雾满载着恶意。
他发誓,只要他出去不到一秒,他就被被吃的一根毛都不剩。
“这是发生了什么吗?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了。”殓妆鬼脸没有一点表情,惨白的脸映射在玻璃,显得有些惊悚。
“照这情况,也只能去了。”外面的情况完全不是他一个鬼能去触碰的,只能去楼看看了。
殓妆鬼继续楼,来到三楼,一具人偶砸碎窗户飞了进来,直接将殓妆鬼砸飞出老远。
“什么东西?”殓妆鬼拿起人偶看了看,皱了皱眉,无论是结构还是雕刻的细节都很完美,但有一个地方让他很不满意。
那就是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此好的人偶却没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这简直是在糟蹋。
“如果让我知道这是谁这么糟蹋如此好的佳作,我非要把他拉过来打一顿!”殓妆鬼愤愤不平的说道。
同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镊子,粉底,口红这些东西,开始为人偶化妆。
在和园长对峙的池愠感受到了什么,他操控着那具人偶的视觉,就看到一个面色发白的男人在对他的人偶写写画画。
“找死。”池愠淡漠的说道,同时手指动了动,那具人偶一巴掌就把殓妆鬼扇飞老远。
知道什么能让一个化妆师愤怒吗?
大概就是这样吧,粉底什么的落在了地,镊子和口红也飞了,其他瓶瓶罐罐也打碎了。
如果你是女生,你想想你男朋友一巴掌把你所有化妆品打碎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他奶奶的!”殓妆鬼脸写满了愤怒,他走到人偶面前吼道:“殓容!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殓容!不让我化是吧!”
“法克!”殓妆鬼愤怒的坐在了角落里画圈圈!
想了想他还是很愤怒,拿起口红就直接掰断了,还在地踩了几脚,顺便沾点红色画圈圈!
池愠无语的看着这一幕,原来是那个谁来着?
算了,忘了,不管了,一个小鬼而已,对战场局势造不成什么伤害。
“咒鬼!你进入了了我的心!”园长嘶声怒吼,但他太重了,实在起不来。
“该死的诅咒!”园长一边吼叫一边抄起大手拍飞着一个又一个人偶,人偶身裹挟着虐气被拍飞出去。
不得不说,恶鬼还是蛮强的,在这种情况下还把人偶们打得四分五散。
池愠踏着一根根丝线,站在一群人偶的中间,随着丝线的流动,一把小提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有点无聊了,先来点调味料吧。”池愠说道,将琴放在了左锁骨,拉起了小提琴,带着一种说不出凄凉诡异的音乐在黑雾中回荡。
小提琴的声音仿佛可以透过耳膜,达到人内心的深处。
“啊啊啊!”园长暴怒,他挣扎着身体,带着恐怖的恶意冲向了池愠,像是爆发了很大的力气。
这小提琴声在别人耳中没什么,但在他耳中仿佛就透露着几个意思,你的人生还真是让人感觉到可笑。
多么悲凉的人生啊,让我好好的为你怜悯一番。
“你以为你的人生有多么的了不起吗?还不是一样的烂!”园长怒吼道,同时恶意的一拳朝着池愠砸来。
池愠拉过十几具人偶,人偶们被全部打成碎片,而他则拿着小提琴退到了更后面。
“如果你觉得我的琴声对你而已是伤口撒盐,那为什么不在好好听一下呢?”池愠歪着头,脖子发出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池愠手拉动着琴弦,原本的悲凉消失,取而代之的而是一种怜悯。
“刚刚那是嘲笑,这才是怜悯。”池愠笑着,将骨头扭正道:“而且,谁告诉你咒鬼的人生很烂了。”
“咒鬼是诅咒,我的人生是我对自己给予的最完美的诅咒,哈哈哈哈哈哈。”池愠发出了大笑,那笑声在园长耳中异常刺耳。
“去死!去死!”园长继续扭动着身体,发出一百分之一百零一的力量,冲向池愠。
池愠依旧将人偶作为挡箭牌,人偶碎片落了一地,看得殓妆鬼心里都感觉疼麻了。
为什么要如此糟蹋好东西,难道是你的就可以不珍惜吗?
小提琴拉得不错,可惜鬼格不行,太浪费了,他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在浪费如此好的艺术品。
殓妆鬼快速的前往更高的楼层,一眼就看到站在一群人偶中间不缓不慢奏着小提琴的池愠,和气急败坏的园长。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一群人偶中的池愠让他感觉到了惊艳,那种感觉...
殓妆鬼走到窗户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刻他的想法是,给这样一个人服务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就是你的本体吗?不得不说,恐怖,疯狂而又优雅,优雅的同时又毫无人性。”殓妆鬼评价着他的想法。
这样的鬼物,值得他去追随。
“或许,他需要一个专门化妆的鬼物。”殓妆鬼这样想着,他惨白的脸贴在窗户,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只要让那些人偶有了妆容,那么他们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殓妆鬼眼中带着狂热,如同一个疯狂的粉丝看见了偶像一样。
“看来那个家伙说的,就是需要一个专门为人偶妆的鬼了吧。”殓妆鬼想到了弃。
不过他现在可不敢随便前跳,不然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和妆二字拜拜了。
......
弃这边被李严良背着跑了很远一段距离,这一点让弃有些诧异,毕竟现在的李严良才十四岁。
天空中雷鸣不断,雨水已经打湿了二人的全身,两人就像是落汤鸡一样悲惨。
“天哥,没事了。”李严良带着弃跑到了山。
弃看着李严良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李严良挠了挠头发,疑惑的问道:“你在说什么?你可是我哥啊!事情的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弃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的目光很复杂,复杂里面还带着几丝愧疚,他为这几十年的事感到愧疚。
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了李严良,难道就是为了本体,可他现在自己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思维有智慧。
弃没有再看李严良,李严良看着弃,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十几年的感情外加救命之恩,哪怕是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内心感到触动吧,除非不是人。
“天哥,要不我们找一个先生吧...”想到了自己还在诈尸的母亲,李严良低下了头沉闷的说道。
“嗯...”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他眼睛视线已经被雨水打得模糊了,天也是黑的,只能勉强看见黑暗中的路。
走在冰冷的雨夜里,二人单薄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对不起。”走了许久,弃想了半天最后说了出来,他觉得他有必要为这些年做的事道个歉。
“什么?”李严良疑惑的问道,他不明白弃为什么要道歉。
“算了,说了你也不清楚。”弃摇了摇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弃感觉脑袋有些晕晕乎乎,他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你怎么了,天哥!”李严良担忧的喊道。
但弃却听不见他的声音,踉踉跄跄的走着。
走着走着,弃就倒在了路,李严良淋着大雨推了推弃的身体。
见推不动,他只好将弃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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