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曌可不是当初刚刚得到模拟器时的萌新菜鸟,他从上百次死亡中悟出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由于谨慎的本能,他早早在房间内外,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血色脚印。为的正是防止,敌人找上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不清楚门外的人是谁,但是称号中第六感预警做不得假。
“哼!!”
房门外传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响起重物坠地声。
“噗通!”
贺曌拔出心口的骨匕,拖着虚弱的身子,开门左右四下打量,见到周围无人后,立即拖着倒在地板上尸体的脚,使劲浑身解数拉入房间。
“吱嘎!”
关好门,插上栓。
他瘫坐在地上,松了一大口气。
“到底是哪路神仙,非要跟老子过不去!”贺曌有些恼怒,如果没有提前布置好的陷阱,今晚指不定要GAME OVER,上千模拟币打水漂。
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掀开尸体蒙着的脸。
“阿大?不对,应该叫食魔。他怎么盯上我了,有着神隐扳指掩饰,哪怕从黄老儿等人的记忆中得知我的存在,也不会认出我呀!”
“啪!”
贺曌突然拍了一下大腿,现在可不是该考虑这些的时候。
他急急忙忙开始摸尸,刘大若是真的是食魔伪装,那么身上必然有不少好东西。
三两下,狠人曌从尸体上掏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血纹骷髅。
“哭骨!”
果然,黄老儿他们团灭了。
“肯定还有。”
紧接着,又从尸身上抹除两块四分之一巴掌大小的玉片。其中一块有点眼熟,另一块则完全不认识,暂且放在一旁,继续摸尸。
数十张千两不记名银票,仔细算了算,足有四万五千两之巨!
不愧是老高家的第十八房小妾,可真能搂钱啊。
“好人呀!”
知道他贺某人身无分文,食魔居然上门送快递。
下次模拟场景,我饶你一命。
揣好银票与散碎银两,贺曌开始研究两个玉片。
“嗯?这玩意儿跟我抽到的玉箓怎么一模一样,怪不得瞧着眼熟。”
另一块与之一样大小,只是上面篆刻的奇异文字不同,想来也是玉箓的一种,不知具体有什么功效。
“不出意外的话,两枚玉箓应该是从黄老儿身上扒下来的。”想及此处,贺曌试探性的向其中注入些许灵力。
蒙蒙青色光晕亮起,他清晰的感知到,脚下好似有两股旋风,稍稍地向上托起自己。
“这种感觉。”
贺曌踏前一步,整个人宛若幻影般,自床前闪现至房门。
“好快的速度!”
原来当初黄老儿逃跑时,使用的并不是祭器,而是一枚有着特殊效果的玉箓。
他收好这枚玉箓,目光移动到另一枚上。
单手注入灵力,等了半天,却毫无反应。
“奇怪。”
贺曌微微蹙起眉头,选择暂时放弃,待日后探究其作用。
随后注意力转移至食魔伪装的刘大尸体上,他先是剥光对方的衣襟,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是否有可以辨认身份的胎记等。
紧接着抬手自腰间抽出从灵界搜刮的短刀,以精巧且熟练的动作,轻而易举的剥下了刘大的脸皮。
这一步是为了防止抛尸后,尸体被人迅速认出身份。
贺曌思虑再三,又割掉了某种用于传宗接代的器官,伪造成仇杀、情杀。
“不行,我还得加点保险。”
半个小时后,他把染血的衣襟,丢入房间内的炭盆中焚毁。
“凌晨两点半抛尸。”
这个时间段,正是人类最为疲惫的时候,负责守夜巡逻的宛城士兵,基本都在背风的地方打瞌睡。
一夜无话,转瞬天明。
贺曌罕见的没有睡觉,反而是去了一趟药铺,买了些驱虫的草药。
几包药草仍入炭盆焚烧,房屋内顿时充满了刺鼻难闻的气味,迅速掩盖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完美,就是不知道,那具尸体什么时候被人发现。”
【《铜人桩》:4341/5000(大成)】
【《未知呼吸法》:4341/5000(大成)】
入睡前,瞥了一眼桩法与呼吸法的进度,昨夜耽搁了四个小时,仅获得120点熟练度。
转眼间,四天时间过去。
【《铜人桩》:61/10000(圆满)】
【《未知呼吸法》:61/10000(圆满)】
“异类血肉不断的情况下,需要五十六天。好在食魔给我送了一波快递,否则我真要去找猪婆搏命喽。”
以猪婆那比之草原雄象还要庞大的体型,起步至少得一万斤左右。万万想不到,姓猪的还是个富婆。
二十余天过去,血肉再次消耗完毕。
【《铜人桩》:4621/10000(圆满)】
【《未知呼吸法》:4621/10000(圆满)】
“异类血肉对于桩法、呼吸法的加成并未削弱,可惜我的身体素质在这一个月内,对比以前的话,只增加了约莫0.5。”
从1到3,从3到3.5,效果大幅度减弱,是产生了抗性?亦或是身体素质强化,越往后越难?
“相比于进境喜人的二者,《焚怒法》有点慢了。”
【焚怒法(残篇)大成:2005/5000。】
根据记忆得知,此法最好间隔一个月修炼最佳。
“还得十三个月呀。”
其实贺曌的修炼速度真的不慢,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幸,一条命死上上百次。
死亡是世间最好的愤怒,燃灭的余烬更是尚佳的养料。
“算了,学拳去!”
两个月期限已到,他可不想让人评价为愚石。
街面上,比起往日要热闹许多。
“听说了吗?今儿早上,城西水井里捞出一具尸体,现在那片简直没眼看,整个地方到处可见呕吐物。”
“我还亲眼得见呢!凶手挺狠的,不仅把受害人的脸皮剥走,还毁了眼珠,敲断满嘴牙。手掌脚掌焦黑一片,好像是被人按进了炭盆烧的。”
“漏了一样,命根子让人割了。要我说指定是情杀,否则不至于这么折磨人。杀人不过头点地,除非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一群人乱糟糟的讨论着,各自给出自己的观点。
丝毫不知道,凶手面无表情地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
路途过半时,装作无事人的贺曌瞳孔猛地一缩,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