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福根酒馆的路上，卡尔极其无语。

他刚才去那家“稀有金属精品店”问了问，D9热金属的价格确实相当高，即使他现在也不愁吃穿，但买一小块D9仍然花了他一大笔钱。

搞炼金果然是一个烧钱的事业，怪不得炼金男爵们能掌握祖安的权势，跟他们这种雄厚的财力也分不开关系。

本着从小养成的勤俭节约的理念，他还是把那一大堆有可能含有D9热金属的“破烂”带了回去。

面对路人们投过来的异样的眼光，卡尔视而不见。

等到酒馆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

泽丽正在和艾琳诺坐在屋子里闲聊。

艾琳诺比泽丽大一些，泽丽虽然能看出艾琳诺出身不凡，但是她和自己说话时语气温柔，谦逊优雅，从来没有任何一点架子，这让泽丽很喜欢和这个新认识的姐姐交流。

艾琳诺也十分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尤其是泽丽在讲述了和卡尔认识的过程之后，她更是对这个酷爱发明的小姑娘有了好感。

“这……这些是什么？”

泽丽看着卡尔背着的那一麻袋废品，表情有些惊异。

“D9热金属的材料。”卡尔面不改色，“哪里有合适的地方进行提炼？”

艾琳诺递给卡尔一块毛巾，回答道：“酒馆后面应该有，范德尔曾经提起过，他以前想弄一个小型的炼金实验室，但是因为缺少技术人才，所以没有成功。”

“咳咳……”她轻轻咳嗦了两声。

卡尔用毛巾擦了擦汗，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最近怎么总是咳嗦？”

之间几次交谈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问题，以为是受凉感冒了，但此时一直不见好，卡尔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没事的，卡尔哥哥。”艾琳诺微笑起来，两个酒窝格外的温暖，“可能是不太适应新环境吧，很快就好了。”

“相信我。”她眨了眨眼睛。

“嗯……”卡尔点了点头，但心里对她的健康记挂了几分。

由于上城不负责任的污染排放和炼金男爵们毫无顾忌的工业发展，整个底城的人都生活在浑浊不堪的环境中，很容易生病。

就连上城的执法官来下城的时候都要把自己捂得严丝合缝。

至于在工业河附近居住的流民们……那些畸变、病毒、瘟疫无时无刻不在侵扰着他们的健康。

他们流离失所，在街道上苟延残喘。

他们不是在生存，而是正在死亡。

这也是卡尔希望能够改变祖安的原因之一。

卡尔联想到自己跟艾琳诺之前住的那两个小仓库就离废水河不远，不由得更加担心。

他已经盘算着下次出门给她购置一个高级的防毒面罩。

“你尽量还是少出门吧，外面的空气不够好。”

卡尔又嘱咐了几句，便带着两个女孩儿去了酒馆后面的炼金实验室。

这地方不太能称为实验室，只有几个简易的器材，而且都满满的落了一层灰。

卡尔摘掉一个锅子上的蜘蛛网，对泽丽说道：“这种锅可以进行D9的提炼吗？”

泽丽正在清扫积灰的地面，扬起的灰尘呛得她自己直咳嗦。

“能，只要锅够大就行，对材质没什么要求。”她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用扫帚扫地，“D9热金属对其他金属反应不强烈，也不会产生什么事故，提炼起来并不难。”

卡尔点了点头，开始对这个锅进行清理。

泽丽说的知识他倒是也知道，只是一直没有实践过，交流一下比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