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方太小,我们外面切磋!”
“好,我就依你......”
两人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好了......”龚元堂阻止道。
说着,龚元堂上前,示意尤将军坐下,然后面向韩长孺说道:“韩将军,是龚某的过错,龚某在这里向韩将军赔不是了!”
韩长孺不屑的一歪头:“之前我彦国派人来相助,却被你们的人百般羞辱,若换做是我,早就领兵离开了!”
“韩将军,龚某不是再给您赔不是嘛!”龚元堂笑道,然后拿起桌上的两杯酒,道:“来,韩将军,龚某敬你一杯!”
唐玺和羽化眉也纷纷上前,说道:“韩将军为我们担忧,我们心领了,不过,之前那些都是误会,现在早就冰释前嫌了!”
韩长孺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怕你们受委屈啊!”
唐玺说道:“事情已经过去,我们与玺国原本就交好,还望韩将军以国事为重!”
韩长孺笑了笑:“唐玺啊,你与众不凡,与众不凡呐!”
说着,接下龚元堂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说道:“龚城主,以后你这帮手下的脾气,得让他们改改啊,要不是汤岭关附近的百姓对我韩某和手下的兵士如同亲人,我恨不得帮着狄国,拔了你这座港城要塞!”韩长孺脸上已经没有了怒色,取而代之的是老朋友之间相见的激动。
“哎吆,韩将军还是那个犟脾气一点没改啊,我们多年不见,今日一醉方休!”龚元堂笑道。
“好,一醉方休!”
龚元堂向龚南峰招招手,说道:“来,峰儿,快见过你韩叔叔......”
“吆,你这公子好精神呢!已经这么大了啊!来,让我好好看看!”韩长孺夸赞道。
龚元堂叹息一声,说道:“在座的这几位,跟着我戎马半生,我是改不了他们的脾气了,就看峰儿的了!”
大殿之内重新回到一片祥和之气,唐玺起身问道:“韩将军,怎么只有你带着数百骑来到港城,咱们彦国的那些军队呢?”
一听到唐玺说到这事,韩长孺再次精神起来,对唐玺投去敬佩的眼光:“不得不说啊,唐玺你真是神机妙算啊!”
“我们开始在汤岭关听到你和公主在这港城不顺利,遭遇羞辱,又迟迟不见狄国的军队,原本是比较着急的。”
“但我一直相信你们,就是你我分别时候的那种自信,让我支撑到狄国运送来粮草,那可真是不少,足够狄国的七万兵将食用半年有余的啊!”
龚元堂和在场的所有人闻言,都大为震惊,七万军队食用半年的粮草,可足以抵消之前焚烧的良田,甚至还会有余。
韩长孺停了停继续说道:“截获了这批粮草,后来又发现韩玄带着几千残兵一路上丢盔弃甲,我带兵迎头痛击,斩杀了韩玄,因为兵力的悬殊,我军只有七十余人重伤,二百人轻伤,竟无一人殒命,我为将多年以来,还未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啊!”
众人闻言齐声叫好,也对唐玺露出赞许的目光,韩长孺与唐玺所说的,几乎分毫不差!
“将狄**队斩杀完毕之后,当然,有个别的漏网之鱼,我没来得及肃清,便带着几百骑兵匆匆前来......”
“是带着一些骑兵像我兴师问罪来了吧!”龚元堂说道,顿时众人“哈哈”大笑。
韩长孺瞥了龚元堂一眼,并未理会,说道:“后续的部队正带着粮草赶来,明日应该便能到达港城!”
......
接着,众人继续喝酒,韩长孺和龚元堂则续着他们的过去,其余人则陆续的离开了。
经此一事,龚南峰明显成长了很多,白天忙活了一天,纵然如今玺国的危机已解,但现在龚南峰来不及休息,正在替龚元堂布置着防御。
虽然击退了狄军,但因为才刚刚结束战争,港城的一切尚未安顿好,所以龚元堂父子还要安排几天才能离开。
而明日彦国的军队回来,他们也该离开了!
一日的疲劳,羽化眉很快便回房休息了,而唐玺却没有,他拿出自己的人皮面具,换了一身衣装,去完成对龚南峰的承诺。
唐玺站在城墙之上,远远的看着龚南峰指挥着哨兵,与上次相比,自信了许多。
“龚兄!”唐玺一跃,来到龚南峰的身边。
龚南峰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有些激动:“多谢公子相助,这次大获全胜啊!”
“其实,应该道谢的是我啊龚兄!龚兄敢逆龚城主的命令,即便可能有性命之危,也在所不惜,你对在下的这份信任,在下记住了,若是你愿意,今夜,我们结拜为兄弟可好?”唐玺诚意说道。
“此言当真?”龚南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眼前的此人龚南峰一直像偶像一般的仰望,从未想过还能与之结拜。
“当然,不过,现在已是深夜,便不举行仪式了,不过,以后我们再次相见,便以兄弟相称,你看如何?”唐玺问道。
“是,大哥......”龚南峰激动的说道。
“我们还未论大小,你怎先开口喊我大哥?”唐玺摆摆手道。
“能与大哥结拜,已然是我的荣幸,所以,请允许我叫你大哥。”
唐玺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好吧!之前你问我名讳,因为事情有些难言之隐,未曾相告。现在事情已经完毕,我也该履行知己的承诺了!”
龚南峰点头说道:“此处太过招眼,还是到我的住处去吧!”
两人随即来到龚南峰的房间。
唐玺说道:“兄弟,不管你看到什么,请你替在下保守秘密,否则,在下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龚南峰坚定的点了点头。
唐玺蛋蛋头,接着,将面具摘下,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除了吴天策,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龚南峰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你......唐玺兄......你不是彦国的宦......这易容术不是烽火堂......”
龚南峰张口结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龚南峰才沉静下来:“难言之隐,难道就是......大哥不是宦官?”
唐玺收起面具,点了点头。
“难道大哥是烽火堂的人?”龚南峰继续问道。
唐玺淡淡一笑:“这个......兄弟你就不用知道了吧!”
“唐玺兄弟非池中之物啊!”龚南峰眼中充斥着敬仰的火热。
在彦国深宫隐藏自己的假宦官身份,白天不能修炼内功却能达到如此惊人的造诣。
加上这一次,计策完美无缺,神机妙算丝毫不差。
更令人恐怖的,唐玺还深藏着大陆第一门派势力烽火堂的不传秘技易容术。
这些,都是唐玺这个年纪的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还请龚公子不要忘了在下的嘱托!”唐玺说道。
“请大哥放心,在下一定会守口如瓶的!”龚南峰一抱拳,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