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小雅笑弯了眼,仰起小下巴说:“你在看什么啊?”
虞秋揉了下有点发酸的鼻子,暗道:我特么感性的过头了吧?这就感动了?我得多可怜?
一个箭步冲上去揉乱臧小雅的头发,没好气的说:“少废话!今天学了什么?快快报上来!老大要检查你功课!”
“这是霜师姐给的,我不识字,还没学。”臧小雅嘻嘻笑着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虞秋,接着说,“霜师姐说我们十岁以下的会在一个班里学习,分很多课程,除了必须学习修仙以外,还要选一个喜欢的项目,有管理,外交,经济,农业,军事指挥什么的,我也不懂。”
“哟呵!挺全面。”虞秋说着拿过小册子,蹲地上映照着蓝白光辉,翻看书页《少儿学前指导》。
字都认识,分篇说明各种兴趣项目,介绍了这些项目的对标方向,正是臧小雅说的那些管理、外交、经济、农业、军事指挥等。
“霜师姐还说我修仙资质普通,最好把主要精力放在喜欢的项目上,说是可以在管理,外交和经济这三个里边选一个。老大,你说我该选哪个?”
虞秋翻看着小册子思索,这些项目都是大方向,主旨就是为大夏王朝办事。
如果那个霜师姐说的没错的话,再结合臧小雅这性子……
管理的对标方向是进朝廷当官,治理一方,张道丰那么老大个人,修为也感觉挺牛逼的样子,可惜去了外地当城主,没进都城。这社会还是存在男女差距的,官场太难,让她学习当官不太合适。
经济的对标方向是大夏王朝的财务部门,因为要统筹整个大夏王朝的财务运作,这个考核的非常严,不止在剑元门学习,还要去专业的财务学院进修,还要通过层层选拔,不行!绝对不行!跑那么远就见不到她了,以后还怎么罩着她?
外交的对标方向,主要代表大夏王朝与周边国家对话,依目前感觉,虽然这个国家还有很多人没吃饱饭,不过秩序稳定,法制严谨,根据原主以前听说的小道消息,这大夏王朝国力也挺猛,虽算不上拔尖,至少周边小国没一个敢找事的,臧小雅脑瓜子灵活,跟别人狡辩估计能行,可以考虑下。
虞秋把小册子还给臧小雅,觉得应该征求她的意见,问:“你有什么梦想吗?”
臧小雅正摆弄着手里的蓝色玉牌,抬头说:“吃饱。”
“这么说,你梦想已经实现了!”进了剑元门,肯定不愁吃穿了。
臧小雅瞄一眼四周,凑近虞秋低声说:“老大,你可别大意,我们又不是正经进来的,说不准你身份暴露了,咱俩一块被他们打死。”
虞秋在她奶声奶气的音调里听出了严肃、认真、郑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虞秋问:“你几岁了?”
“九岁啊!”臧小雅眨眨眼,问,“怎么了?”
“你的想法非常成熟,很周到!”虞秋在心底补充一句:居安思危,前途不可限量……
“是吧!”臧小雅嘻嘻笑着,再次低声说,“你看我选管理怎么样?万一你暴露了,我在朝廷当了官,还能保你。”
看着臧小雅认真的样子,虞秋觉得她想的太多,这样一定会很累吧?
从进了剑元门虞秋一直小心翼翼的行动,生怕说出什么或做出什么脑残行为,导致被人以为是脑残,然后没法加BUG提升自己沦为废物,他潜意识里还是担心把臧小雅给连累了,没想到俩人想一块了。
他忍不住吭哧笑出来,轻轻揉着臧小雅细软的头发,说:“行吧!行吧!你喜欢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担心以后,其实我很强,就算暴露了也没事。”
“欸~”臧小雅吐着小舌头做了个鬼脸,接着问,“老大,你去哪睡觉?”
“不知道。”
“去我那里吧!”臧小雅指了指远处排房,接着说,“廖师姐给我安排了很大的房子,有好几个房间,都没人住。”
虞秋感受着吹来的凉风,四周也没个遮风的地方,睡着了肯定会感冒吧?他有些意动,问:“确定没人?”
“放心吧!我仔细观察了。”
虞秋看了看天色,远处排房窗户里还亮着辉光,有人影走动,说:“都还没睡觉,我在外边转一会儿再去。”
臧小雅赞同的点头,忽然一拍小脑瓜,欣喜的拿出蓝色玉质铭牌,说:“老大,快拿出你牌子来,廖师姐教我一个千里传音小法门,可神奇了。”
“哦?”虞秋瞬间想到在食堂门口张道丰说的传音秘术,急忙拿出红色玉牌递给她,接着说,“今天那个张道丰也来这么一招,我差点露馅,这东西怎么用?”
虞秋仔细看着臧小雅把两块玉牌贴一块,昏暗夜色里,微微白光在两块玉牌上一闪即逝,臧小雅把红玉牌递给虞秋,接着将蓝玉牌贴在自己额头,说:“你也把牌子贴脑袋上。”
虞秋跟着照做,刚贴在额头,脑海里响起臧小雅的声音:“虞秋!虞秋!虞秋!”
臧小雅没张嘴,她的声音直接在自己脑海里呈现了出来。
虞秋目瞪口呆,臧小雅开口说:“老大,你也在心里把我名字喊三遍,我们就能用玉牌对话了。”
“这么神奇吗?”
“就是这么神奇呀!”
……
两人拿着玉牌聊着玩到深夜,臧小雅打着哈欠,眼快挣不开了。
虞秋也困的难受,背着臧小雅,根据她迷迷糊糊指引,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栋四层的木房子旁边。
四周寂静,远处有夜莺鸣叫,没有月亮。
他感觉自己像贼,提着心轻轻推开房门。
这里是一个大客厅,有桌椅,还有一个绣着山水画的巨大屏风。
中间桌子上,一颗夜光石散着微弱蓝白光辉照耀着整个房间。
绕过屏风,眼前一条十几步长的过道走廊,一颗夜光石挂在走廊中间,走廊尽头正前方一扇门,两边各有三扇门。
虞秋轻轻拉一下臧小雅小辫子,小声说:“醒醒,我们进哪个屋?”
臧小雅转了转脑袋,往虞秋脖子里缩了缩,嘀咕:“随便……”
虞秋推开第一扇门,借着走廊微光摸到一张床,把臧小雅轻轻放上去,给她盖好被子,悄悄退出来。
以前是乞丐,相互挤着在破庙里睡,吃不饱穿不暖,没心思想什么男女有别,现在有条件了,必须得分开了。
虞秋在走廊四下扫一眼,感觉最里边的安全一些,悄悄推开,屋里漆黑一片,借着走廊夜光石的微光,他摸到一张床,因心里不踏实,就贴着床边轻轻躺上去。
凌晨,东方天际泛出一丝微光,天即将放亮,屋内依旧漆黑。
虞秋脸朝外,在床上蜷缩着。
正睡的香甜,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住了脖子,迷迷糊糊的记忆里下意识认为是臧小雅的小腿,他抓起来甩一边。
刚甩开又搭了上来,虞秋正要再甩开,忽然感觉有什么软东西贴在了自己后脑勺上,接着自己的腿又被压住了。
虞秋脑袋嗡的一下,睡意全无。
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