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据后世各种狂犬病科普,了解到如果猫狗、人类两者都没有注射疫苗,狗猫咬了人十天之内,确定一命呜呼,基本可以定论,被咬的人会患上狂犬病。
狂犬病一旦发作,致死率是百分之百!
大花若非二婶踢死,原主又一命呜呼了,这就证明常文才和二婶也会染上狂犬病。
狂犬病的潜伏期,最长可达十年,一般不超过一年。
原主为了弟弟死不瞑目,其他两个人还活着,特别是常文才看起来屁事没有,是不是可以猜测,他的狂犬病还在潜伏期?
狂犬病的致死率非常恐怖,在后世她再喜欢小动物,都不会伸手接触在外的流浪猫、流浪狗。
常喜现在迫切的想知道细节:“小弟,你快出去重新打听一遍,越详细越好,这对姐姐真的很重要!”
常平和常安想当然的以为,妹妹想找大花报仇,但是大花没了,所以才说重要。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觉得妹妹太天真了。
其实真凶应该是常文才,每次他吃饱了,还要故意抢夺他们的食物,拿去喂大花吃。
可能因为他的行为,让大花以为抢人食物是没有问题,才最终酿成大祸。
大花没了,他们想把常文才教训一顿。
现在分家单过,头上有爹娘照着,没有奶奶成天施压,没有二叔一家呼来喝去,妹妹也好转了,常平和常安腰杆挺得倍直。
小眼神一对,偷溜回他们的小屋一起密谋。怎么让常文才出丑,怎么让常文才知道他们的厉害!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天刚刚擦黑。
文芙蓉仍然在缝制新衣,争取早点做好,早点穿在孩子身上。
她看向女儿时,目光盈满笑意:“有啥重要?说给娘听听?”
“娘,您以后就知道了。”
关于如何给古人科普,没有打疫苗的人,染上狂犬病,会必死无疑这件事。
她还没想好措辞,所以先一语带过。
........
常秦氏返回家中,又受了婆母的气。
“娘,你给我20文钱拿药呗,你看我的手,大花咬的伤口深,一直流血不处理怎么行?”
在烧水准备烫毛的王大红,添柴的手一顿,眼神犀利的盯着二儿媳。
“找我要钱?没用的玩意!要不是看在你生儿子的份上,我早把你休回娘家了!”
提起生孩子,常秦氏诞下文才,肚子就再也没动静。在子嗣这块,她始终比妯娌矮了一截。
平素在家仗着男人会读书,处处贬低妯娌,最受不了拿子嗣说事。
村里人都知道她不爱听,偏偏婆母就爱提这个骂她。
常秦氏在心里把婆婆和文芙蓉挨个骂一遍。
王大红翻了个白眼:“你想看病抓药,自己去老大家要钱,你要是有能耐把钱全部要回来,给你五十文我也没意见。”
常秦氏一听,心思瞬间就活络起来。
老大家除了文芙蓉刁钻一点,其他人温顺得跟个小鹌鹑似的,她吼两嗓子,钱不就要来了吗?
文芙蓉再想和女儿说点什么,还没说出口,农家小院外响起熟悉的干嚎声。
“文芙蓉你个贱人!把老娘的棉布还回来!还有一百文!婆婆的养老钱你们也舍得要,真是不知羞耻!”
“娘!二婶来了!”常乐折返回家报信,但她已经到门口了。
常喜和娘面面相觑,文芙蓉脸上染着怒意。
常喜则是轻轻一笑,揉了揉鼻头。
她忙着挣钱安家,暂时腾不开手教训她们,自己还送上门来了?
常喜大致浏览过原主的记忆,关于这位二婶的事迹,真真是叫人唾弃。
只要是在家手气了,她不敢反水,转过头就把气撒在原主身上,欺负小女娃算什么本事?
不怕人坏,就怕人又蠢又坏!
现在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在忙晚饭,她能出现在自家门口,肯定是老妖婆同意的,既然来了,常喜就出去会会她!
走出家门,目光扫了一圈,只有零星村民来看热闹,大部分在家做饭不得空。
常喜一脸无辜的表情:“二婶,你今天洁齿了吗?为什么我觉得有一股臭味呀!”
文芙蓉紧随其后:“二弟妹,我们已经分家了,东西也是村长看着分的,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找村长重新分。”
“再说了,婆婆没按照公爹临终的遗嘱分。到时候,一亩田和老宅的房子,重新按照流程走,我再把一百文和一匹布,如数还给你。”
常秦氏被气得跳脚,老大分家以后怎么突然变样了?
常秦氏越想越气,从前一个个唯唯诺诺,现在竟然敢说话讽刺她?!
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以后岂不是要骑在她头上拉屎吗?
常三石一家,从大人到小孩,看自己的眼神里面,不再有熟悉的敬畏和闪躲。
察觉到一丝变化,常秦氏心里堵得慌!
“文芙蓉别以为分家,你和你生的小孽障,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谁稀罕?!”文芙蓉不服气的诋回去。
在娘家的时候,文芙蓉是个小辣椒,嫁过来几年,把前半生没受的气,一口气全受了。
要不是常三石压着她,让她改改脾气,和老二一家、婆婆和和气气的相处,她能受这种窝囊气?
常秦氏不信邪的冷笑:“你男人稀罕!”
她用轻蔑的口吻嘲弄,眼里没有把老大一家,当成大哥和大嫂。
“你男人不是最喜欢献殷勤吗?我男人打个喷嚏,他都要来端茶送水,问寒问暖。”
“你信不信,我回去随便说几句,你男人明天会自己上门?”
常喜轻声叹气,她爹就是把人想的太好了!
他看不透,旁人用什么态度和他相处,是不会轻易改变,如果改变也是面对绝对的实力。
在这一点上,常喜觉得必须帮爹看清楚。
常喜轻松的笑了笑:“分家得的东西,是走过文书的,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你们想出尔反尔要回去,也要看表叔公同不同意!”常喜一副我好心提醒你的样子。
常秦氏正拿这事没法子!
她婆婆和男人都不愿意出面找村长说情,她一个当媳妇的插不上嘴,可不就干着急吗?
老大一家走了,家务活儿、地里的活儿,岂不是要压垮她?
“常喜你个臭丫头,以前学会装病挺尸,现在学会牙尖嘴利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着文芙蓉全都不学好。”常秦氏泼妇骂街,音量一浪比一浪高。
常秦氏习惯性的,想伸手扇常喜耳光:“臭丫头,你欠揍是不是?”
引得出来看热闹的村民,现在对她指指点点。
“喜丫头现在有爹娘在身边,她一个婶凭啥替哥嫂教训娃,还想当面打孩子?真是不分尊卑了!没把常文氏当大嫂看待!”
常秦氏向来不把文芙蓉看在眼里,她今天打常喜,也是故意打文芙蓉的脸。
“小孩子不听话,我身为长辈当然有资格管教。”说着扬起手。
“闭嘴!”
冷不丁,农家院门口冒出来一名劲装男子。
他手里的冷刀寒光闪闪,正架在常秦氏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