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酒楼第二层大厅内。
霍景良与叶孝礼对赌表演,无赌注,无赌本,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场表演谢宾。
由澳门贺小姐主持发牌,即将开始了!
宾客们都很激动,对于这场所谓的表演谢宾更加满意:
“两个商业大亨在众人面前玩牌,这可是很少能见识的啊!虽然什么都没赌上去,可是面子这个东西,无疑压到了桌面。”
霍氏与明大这两家早就撕破脸的集团,在众人面前,即将再次对决了。
“霍先生,叶先生,两位准备好了吗?”
贺小姐见双方差不多就位,再次示意道。
“好了!”
霍景良与叶孝礼都很客气,对贺小姐笑了笑,这让包括耀阳在内,不知贺小姐身份的人都有些好奇,纷纷打听起来。
耀阳立即偏头看向占米仔,意思不言而喻。
“难怪这个女人年纪轻轻03,就有这样的赌术,原来是澳门贺家的人。这样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而此时,贺小姐也再次开口:
“既然两位都准备好了,那就由我来向各位来宾讲解一下今晚表演谢宾的牌局吧!”
“牌局分为三场,第一场:二十一点,没有庄家。第二场:梭哈,没有筹码。第三次:抓牌,各凭本事。”
“两位,有没有问题?”
“没有!”
霍景良与叶孝礼微笑摇头,也不再看贺小姐,互相对视着,瞳孔深处仇恨燃烧。
哗……
这两位没有意见,下面的宾客们可就哗然了。
除耀阳外,就连丁善本、占米仔心头也无比震惊,眼睛都睁得老大,看了看霍景良,看了看叶孝礼。
这是动真格的啊!
如果说仅仅前面两个项目也就算了,二十一点,梭哈,总归是轻娱乐,玩玩而已。
抓牌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个体力活儿!
以众人对霍景良、叶孝礼的认识,他们也不是什么赌术高手啊。
所谓抓牌,还不就是靠运气!
而以他们今时今曰的地位,玩这个项目,着实是让人想不到。
一个是前夫,一个是现在的丈夫,方建平夹在中间最觉得头大,不由拉了拉叶孝礼,话语道:
“Howard!”
“不用说了!”
叶孝礼似乎也铁了心要与霍景良斗一斗,回头严肃一眼,复又马上转向贺小姐,微笑道:
“贺小姐,发牌吧!”
“不错,我也觉得可以开始了。”
霍景良不甘示弱,紧接其后。
“好!”
贺小姐答应一声,脸上露出动人笑容,开始当着众人的面洗牌。
呼……唰唰唰……
贺小姐的洗牌很潇洒,两手翻飞间,快似幻影,瞬间功夫,整副牌都被分成九叠,每一叠六张,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呵!”
灿烂一笑,贺小姐轻拍桌面,五十四张牌就好像有了生命,纷纷翻转过来,正面朝上。
牌型一张跟一张,正好露出点数与花色,让人看得清楚:
“两位请验牌!”
霍景良与叶孝礼只不过为了争一时之气,哪里会验什么牌,他们也压根不懂啊!几乎是同时点头,正色道:
“贺小姐,继续!”
一旁耀阳,却一直看着贺小姐的洗牌手法,暗暗点头:
“这女人果然有几下子,手指微动,准确将一副牌分成九叠,就凭这一下功夫,没有多年的苦练,完全不能做到。”
回到现场,贺小姐那双纤纤玉手往桌上一抹,刚刚还分裂的牌重新合成一叠,只看得围观者赞叹不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可别以为上层人士就真正什么都见识过,像叶孝礼这人,本来就是地产大亨,平时也没有赌博的习惯。
作为他的朋友,大多也没有赌博这个习惯。
换言之,他们可没见识过这等像变魔术一样的洗牌法,当然惊叹不已:“绝了,真是绝了!”
“贺小姐这是怎么做到的?随便一划,牌怎么都变成一叠了?”
“你激动什么,会点小花样,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耀阳身边,丁善本与占米仔亦是赞叹不已。
特别是占米仔,拉了拉耀阳,不由小声道:
“耀阳哥,这位贺小姐很厉害啊!”
“哼!”
耀阳一直盯着贺小姐手法,听到占米仔的赞声,冷哼道:
“厉害是厉害,不过动机不纯!”
“耀阳哥,什么意思?”
占米仔不解,问询道。
“看下去吧!”
耀阳也不解释,表情冷漠,心里对贺小姐却多了几分重视:
“这个女人既然是贺家人,来港综市是要搞什么风浪呢?”
有此想法,是因为耀阳看得清楚,贺小姐压根没有做到所谓的运气洗牌,她玩手段了。
现在玩二十一点,她洗的牌,却是庄家二十一点,闲家二十二点,闲家必输的局,而且无比冤家的牌。
这幅牌发出,无疑是故意找事!
赢的那一位,一定心头无比畅快,输得那一位也一定会郁闷气愤到极点。
霍景良与叶孝礼也没听说同澳门有什么恩怨,她这么做是什么目的呢?
又是准备让谁赢呢?
就在耀阳思考之际,贺小姐开口了:“两位,请问谁做庄,谁又做闲?”
霍景良大气一笑,看向叶孝礼,气势十足道:
“Howard,这里今晚既然是你的地方,当然是你做庄家。毕竟要在皇后酒店二楼摆宴会,花费还是挺大的,就这一晚的主人,那就一定要坐尽才是啊!”
“我霍景良很绅士的,对于一晚上的庄闲,分得清!”
“哈哈哈!”
叶孝礼听得这明显讽刺话语,不怒反笑,一脸和善道:
“我既然是主人,你是客人,本来确实该是我做庄家。不过有时候,其实庄闲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赢,Dacid,你说对吗?”
“这场牌局其实还没开始,我已经赢了!今晚是我和建平结婚十周年纪念,这场牌局只是谢宾,谁做庄,又有什么要紧?”
“Dacid,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坐庄。这样吧,我就让你一次,给你坐,不过也仅仅是今晚哦!”
说着,叶孝礼回身,满是情深义重伸手拍了拍方建平。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表现,无疑让霍景良气得火冒三丈。
方建平可是女强人一个,当然听得出两个男人间的言语交锋,冷着一张脸,既没有配合叶孝礼,亦没有拒绝,显得很不开心。
霍希贤绣眉微皱,一直关切看着自己老爸,不时又看看老妈,亦十分为难。
贺小姐对于霍景良与叶孝礼言语交锋也不介意,微笑着一直待两人说完,方才问询道:
“两位,决定了吗?谁庄谁闲?”
“好,我坐庄!”
随着霍景良肯定回复,叶孝礼亦微笑朝霍景良扬了扬手,闲庄两分。
“恩!”
贺小姐见此,微笑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开始发牌:
刷刷刷刷……
贺小姐发牌很快,一人直接发了两张,十分自然。
耀阳看得清楚,这位贺小姐也确实没有耍花样,这样下去,庄家霍景良将会赢,叶孝礼会输,因为双方两张牌都是K,都是20点,打成平手,下张牌是必须要的。
耀阳对这一切清清楚楚,霍景良与叶孝礼,在场宾客们可不知道啊。
虽然什么赌注都没有,但此刻众人都显得有些紧张,特别是霍景良与叶孝礼,两人看似豪爽的看牌姿势,心里却是跳动得厉害。
霍景良到底是大捞家,紧张归紧张,两张牌却是瞬间掀开。
“哈哈哈……!”
当一黑一红两张老K,显露于众人眼前时,霍景良畅快大笑,自觉胜券在握,看向叶孝礼,得意道:
“Howard,还真是谢谢你今晚相让了。有些事,真是天注定的,老天要我霍景良赢,作为对手,Howard啊,你就要认命!二十点。”
嘶……只要懂得二十一点规矩的宾客们,皆议论纷纷,暗道这霍景良运气也太好了,一下就拿了20点。
这样的点数,在双人二十一点里面,几乎是稳赢牌啊!
要赢这一把牌,唯一就那么一个机会,叶孝礼是真不被看好!
“呵!”
叶孝礼轻笑一声,缓缓翻开身前两张牌,话语道:
“Dacid,既然是赌局,没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谁输谁赢呢?二十点嘛,我也是。”
哗……
叶孝礼的两张老K现身,众多宾客哗然:
“这也太邪门了吧,霍景良与叶孝礼不对付,也不至于第一把就是这等冤家牌啊!”
“两人都是二十点,打成平手,这第一把都要看最后一张决定输赢,简直不要太刺激。”
“你说谁能赢?”
“我怎么知道,平手的机会更大吧,还有48张牌,却只有4张A,两边应该都会爆的。”
“也对!”
“恩?”
霍景良眼见叶孝礼居然也是二十点,适才还得意笑容瞬间收敛,眉宇恨恨。
贺小姐可不含糊,尽职自己发牌的责任,话语道:
“双方都是二十点,还得要牌!”
唰唰……
话罢,两张牌先闲后庄,全都飞到了两人面前。
对于这最后一张牌,霍景良与叶孝礼可没有适才那么大气了,两人虽然不是什么专业赌徒,可多少还是知道规则与看牌姿势。
两人几乎姿势同样,都单手掀起牌角。
“哈哈哈……!”
这一次,叶孝礼脸色通红,如饮海量美酒,大笑着首先掀开牌。那赫然是一张红桃的A。
换言之,叶孝礼拿到了21点,最大牌面,真正胜局底定了。
四周响起一阵惊呼,围观的宾客们无不为叶孝礼的运气而讶异。
这也太霸道了吧,48分之4的几率,居然硬生生拿到A。
老天对于叶孝礼,着实是厚待了。
“你……”
霍景良看到叶孝礼的牌,有些失神,坐在椅子上,久久也不愿意翻开自己这张牌。
因为刚刚他已经看过了,自己是一张红桃2,翻开就是输,22点爆炸了。
“怎么会这样?”
霍景良也不是说输不起,只是这一点之差,输得太憋气了。
记得先前贺小姐提到过,双方赌运,非赌物。
第一把这样的牌就碰到,难道自己这辈子都别想赢过叶孝礼,运势完全被他压住?
而此时,叶孝礼似笑非笑开口了:
“Dacid,你刚刚不是说过,有些事天注定,做人就应该认命嘛!现在我认命了,你呢?”
“认命?”
霍景良喃喃一句,眼中失去焦距,失神的情况越加严重。
这样的表现,别说是丁善本等就站在身后的人发现不妥,就连对面霍希贤,众多宾客也看出不对劲了。
霍景良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平时可是枭雄人物啊,一把牌而已,就算是输也没关系啊。
他此刻表现出的状态,简直与以往那副样子截然不同。
“爸爸!”
霍希贤见得,着急从对面跑了过来。
方建平亦不含糊,低声在叶孝礼耳边,怀疑道:
“Howard,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
叶孝礼淡笑回应,虽然言语很诚恳,但作为跟随叶孝礼十年的妻子,方建平却怎么看怎么不对。
“霍先生!”
就在这时,一道较为大声的话音出,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拍在霍景良肩头。
是耀阳,耀阳出手了!
霍景良整个身子一怔,这个时候好像才醒转正常过来,回头看了眼耀阳,眼中充满疑惑。
叮……
耀阳颇有风度一笑,带着自信的笑容,伸手一指,看似无意点在盖住的纸牌上,话语道:
“霍先生,有些时候其实不一定要赢的,既然今晚是表演谢宾,霍先生就不要那么计较输赢了,打和其实也不错!”
“打和?”
霍景良更加不解,看向耀阳。耀阳不留痕迹收回手,潇洒示意,意思明显,就是让霍景良尽管开牌。
这霍景良完全没明白,可这会儿清醒之后,往日那种输得起的劲头也回来了,伸手掀开底牌。
“啊?”
当底牌掀开,霍景良愣了,刚刚自己明明看得很清楚,是一张小2,现在怎么变成黑桃A了。
其他宾客们更是议论纷纷,对于霍景良运气感到更加不可思议。
如果说叶孝礼拿到A,几率已经低到极点,但霍景良在后面拿到A,更可以看出运势啊!
叶孝礼亦一脸不可思议,随即偷偷瞟了一眼贺小姐。
至于贺小姐,显得也很意外,锐利的目光扫向霍景良这边,特别是落在耀阳身上后,
细细打量,再不转移:
“这人是谁,港综市澳门的高手自己都认识,这人怎么一点不认识。”
“适才连自己都没发现他换掉了牌,他如何做到的?”
“耀阳仔,你……”
霍景良可不傻,惊喜之后,马上看向身后耀阳。
通过先前的话语,他虽然不清楚耀阳如何能够换了他的底牌,但好歹知道是这位的功劳。
“霍先生,这场表演赛并不太公平,如果你觉得累了,不如我来替你进行下去!”
耀阳微笑话语,不等霍景良说话,已经先行开口道。
“不公平?”
霍景良眉头一皱,目露凶光,瞬间回头看向了贺小姐。
霍景良信任耀阳,耀阳既然说不公平,他就相信耀阳所说的不公平。
而这场赌局,压根就是贺小姐撺掇霍景良参加的,又是贺小姐作为荷官发牌,霍景良当然知道该找谁麻烦。
虽然贺小姐够厉害,霍景良也顾忌她父亲贺先生的威势。
可是这会儿吃了这么大亏,霍景良可不会再卑躬屈膝。
贺小姐被霍景良凶狠的目光注视,好像压根没当回事,笑容绽放,芬芳如花,话语道:
“霍先生,请问你身边这位朋友是?”
耀阳看了贺小姐一眼,根本不予回答她,而是看向叶孝礼,话语道:
“我叫耀阳和霍先生是很好的朋友。刚刚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霍先生有些不舒服。只不过霍先生答应要为叶先生结婚周年庆典来一场表演,这才会强撑着不适玩牌。”
“可是从第二局开始,作为朋友,我愿意替霍先生玩下去。毕竟只是一场表演而已,霍先生实在犯不上为了这个,让身体出现更大不适。叶先生,我想你也应该不会介意吧?”
一句话,耀阳直接剥夺了霍景良资格,几乎是自作主张,不待对方答应,就要让他让位。
可霍景良现在对耀阳信任十足,对这个不仅没有觉得不妥,反而配合起身,一副疲惫道:
“哎,今晚喝了太多,我确实有点不胜酒力,头晕眼花了。Howard,现在换我霍景良最好的朋友陪你表演,你应该是会体谅的吧?”
两人一唱一和,逼得叶孝礼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先前大伙确实也瞧见了,霍景良的状态很不对劲,简直像吃了迷幻药一样。
现在如果强逼他表演下去,可就太失风度了。
心头愤恨不平,叶孝礼表面露出强笑,眼神扫过霍景良,最终落在耀阳身上,意味深长道:
“当然不介意咯,这是我结婚周年表演嘛!叶先生,你愿意献艺娱宾,叶某人只会感谢,哪里会有什么排斥呢!”
“对了,雷先生,脸生啊,不知道你是做哪行的?”
“想要威胁吓唬自己嘛?”
耀阳不屑一笑,直接坐上霍景良刚刚的位置,回应道:
“我没有叶先生这样的地位和财富,只是一个小小警察而已,耀阳,时任旺角反黑组组长,高级督察!”
哗……
宾客们听完耀阳自报身份姓名,议论声更大了。
他们一些听说过耀阳的人还好,知道这个家伙身份地位看似不高,事实上关系复杂。对英国领事都有救命之恩。
没听过耀阳的可就没那么好脸了,一脸不屑,暗道霍景良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区区一个小警察,警衔不过高级督察,对他们这些上层人士来说,入门资格都没有的人物。
从霍景良口里说出,还是什么最好的朋友,这简直是开玩笑!
而叶孝礼也是脸色难看起来:
“今晚如果同一个小小高级督察表演牌局,怎么的也是自己丢面子。自己什么身份,对方什么身份,压根不对等。配合娱宾,传出去自己直接就低了一大级,是会被上层人士看不起的。”
“自己一开始答应表演牌局,那也不过是贺小姐说……”
一边想着,叶孝礼不由瞟了贺小姐一眼。
可贺小姐这会儿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耀阳,特别听到其自报身份,面对许多人明显能够听到的置疑声,毫不以位卑而出现任何情绪时,贺小姐眼中兴趣越来越浓。浓厚兴趣产生,贺小姐走向叶孝礼,当着众人的面开口了:
“这样吧,叶先生,看这位雷先生的年纪,虽然和霍先生称朋道友,但一定属晚辈。我呢,对叶先生来说,也是一个晚辈。”
“前辈与前辈间玩玩没什么,要是和晚辈玩,可就有点欺负人了。不如就由我这个晚辈,替叶先生将表演进行下去。”
“贺小姐,你……”
叶孝礼有些吃惊,似乎没想过贺小姐会这么不顾忌身份,和一个小小的警察玩牌。
“叶先生,你有什么意见?”贺小姐微微一笑,话语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势。
叶孝礼与霍景良同样,不怕贺小姐,但多少还是顾忌对方身后的贺氏家族。当即起身,微笑道:
“没意见,贺小姐既然愿意表演,叶某除了感激,又怎么会还有其他想法呢!”
“贺小姐,请!”
贺小姐满意点头,坐上叶孝礼的位置,与耀阳遥遥而对。
“这是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啊!”
“贺小姐竟然有兴趣表演,叶先生面子也太大了吧。”“
是啊,先前看贺小姐洗牌的功夫那么厉害,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惊喜!
贺小姐表演也好啊,比叶先生、霍先生对赌的好,有得见识涨了。”
“哎,只可惜贺小姐的对手只是一个小警察,如果也是一位高手,那就有得瞧了。”
对于贺小姐坐上开赌,宾客们都显得兴致高昂,先前他们就被贺小姐那几手洗牌功夫吸引,现在能够多多见识澳门称霸几十年贺氏家族在赌牌上面的花样,着实也够让人兴奋的。
当然,大多数人只是当成一个花样,倒没觉得表演会出什么差错,比如贺小姐会输!
“雷先生,霍先生和叶先生第一局二十一点打成平手,第二把按照先前的商定,是梭哈。”
贺小姐坐下后,一脸自信看向耀阳,轻声细语提示道。
“我知啊!”
耀阳点头,肯定道:
“不过现在贺小姐和我玩牌,没了荷官,不知道由谁发牌合适呢?”
“这个嘛…”
贺小姐环顾在场宾客,玉手伸出,随意点到一位中年宾客道:
“雷先生,你觉得他怎么样?”
话语间,贺小姐展露出的霸气越加浓烈,她根本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就好像她一句话,宾客就必须上来发牌一样。
耀阳看都没看贺小姐所指的人,懒散坐在自己位置上,大大咧咧道:
“随意就好,反正结果已经注定!”
耀阳的话很懒散,可话中的意思贺小姐听出来了,那是绝对的自信。
对此,未有看透耀阳的贺小姐并没多话反驳,直指台下宾客,话语道:
“那位先生,请你上来发牌。”
“我?”
那名被指到的中年宾客确实没有表现出抗拒,反而颇有一种能够替贺小姐做事的光荣,指了指自己,得到确认后,欢喜上台,走到荷官位置。
“开始吧!”
贺小姐又是一声吩咐,那中年宾客马上按照指示,洗动起扑~克来。
中年宾客洗动扑克的技术,当然不能同贺小姐相比,几乎是老老实实,很正常的洗动,半点花样没有。
无论是贺小姐,还是耀阳,都只看了一眼,再不去看。因为这样的洗牌,对高手来说,根本就没有盯着看的价值,稍微瞟几眼,就能够记个大概了。
借着这个空隙,贺小姐开口了:
“雷先生,你是港综市警察对吧?”
“是啊!”
耀阳点头,确定道。
“什么时候港综市警察都拥有雷先生这样的手段了?雷先生可以满足我这小小好奇心嘛?”
贺小姐看着耀阳,话音柔和,似朋友闲聊般。
在场大多人,对于贺小姐的话,完全没听懂。
小警察而已,有什么手段?
只有少数人暗暗猜测,或许是贺小姐知道这位雷sir在君度酒店事件的厉害,客气话而已。
而唯一清楚,自家的牌先前发生变化,多少猜测耀阳会一些赌术手法的霍景良,倒是心知肚明:
“这个臭三八是在打探底细,她所问的,应该是耀阳关于赌术方面的师承。”
耀阳微微一笑,马上回应道:
“我们港综市警方一直以来都有反千组,贺小姐见多识广,应该早就听说过才是。我也就跟着里面的同事学过一点点,虽然上不了大场面,但一些小动作还是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就比如……贺小姐的用心良苦!”
“我也很好奇,以贺小姐的身份,为什么要做这些呢?那样做,对贺小姐似乎并没什么好处啊!”
耀阳自报的家门,完全是糊弄,所谓港综市反千组是什么角色,贺小姐如何会不知道。
而随后问话,更是云里雾里,在场九成九的宾客都没听懂。
唯独霍景良听懂了,贺小姐听懂了,叶孝礼也听懂了。
霍景良与叶孝礼的表现都很有意思,一个满是仇恨盯着贺小姐,似乎想撬开她的嘴,知道真相。
一个呢,郑重看向耀阳,因为他从对话中,已经知晓耀阳不简单,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高级督察可以诠释的。
“恩?他居然看到自己换牌了?”
贺小姐听得大惊。她之所以对耀阳有了兴趣,只是对他换牌的技术感兴趣,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她一点也没想到,对方不仅是先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换了牌,自己没发现。
原来还发现自己先前换牌的事。
先前贺小姐洗完牌后,本来按照正常秩序,应该是庄家赢。偏偏霍景良是庄家,最后得到的却只是一张小2。
贺小姐确实玩了点手段,将本该赢的庄变作输。
心中震惊,贺小姐表面不动声色,浅笑道:
“最近我们澳门一些产业需要扩建,我受家父的吩咐,来港综市找几个合作伙伴。”
“明大是港综市十大地产集团之一,当然有实力承接我们贺家的业务。能够少一些钱,随随便便一些小玩意儿,何乐而不为呢?”
这话,无疑是贺小姐直接承认了,她确实玩了手段,目的也够单纯的。
她之所以今晚会到这里,就是为了找明大集团合作项目,没曾想霍景良傻乎乎送上门。
心知霍景良与叶孝礼恩怨的她,玩点小手段,送叶孝礼一个人情,这对于未来的合作,贺家无论如何都可以少花费很多。
“这个臭三八!”
霍景良一边听得,心中大怒,脸色铁青。
其他宾客却还是听不懂完全的意思,就只明白贺小姐这次到港综市,敢情是为贺家找合作伙伴,地产商。
能够和贺家合作,对于在场大部分人来说,可都是一件好事啊。
许多也是做地产的家伙双眼大亮,燃着熊熊烈焰,看向贺小姐的目光满是火热。
无疑,他们一会儿下来后,很多都会拜访贺小姐。
“好心机!”
叶孝礼脸色也不怎么好了,他没想到贺小姐这么没道义,不仅直接暗示说明先前是与自己一同,准备算计霍景良,更没想到贺小姐会当众说出找伙伴的事。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明大集团接下来必然会有许多竞争对手。
叶孝礼甚至相信,一些地产商为了巴结贺家,恐怕亏本生意都愿意做。
这对于也想同贺家结交,打好澳门关系的叶孝礼,简直是天大的坏消息。
回到桌上,耀阳深深看了对面这个年轻的女人一眼,感叹道:
“不愧是贺小姐,这样洒脱坦诚!不过还有一点我很好奇,难道贺小姐就不怕为了小利,得罪了一些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人?”
“嘻嘻!”
贺小姐唇边漾起一抹浅笑,摆手道:
“我这并不是坦诚,只是家父常常教导,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赌桌无借口。在第一局上面,雷先生为友人出头的表现,令我心服口服。既然如此,雷先生无论问什么,在这第二局开始之前,我都会如实回答。”
“得罪朋友,雷先生又从何说起呢?”
“我们贺家从来不会得罪朋友,在澳门,我们有一家公司叫四海,取“迎四海宾客,接八方友朋”之意。只不过那些还不是我们贺家朋友的人,我们贺家并不会在意的。”
“好!”
耀阳大赞,真诚正色道:
“贺家的风采,耀阳今天算是见识了,虽然耀阳现在还无缘,没见过贺先生,但看到贺小姐的行事为人,耀阳已经可以想象,贺先生能够雄霸澳门几十年,却是应该。”
“贺小姐,牌洗好了!”
这时,那名作为荷官的中年男人很识相,见两人好像谈得差不多,方才停下一直洗牌的动作,擦了擦额头汗水,笑着请示道。
“我要切牌!”
贺小姐打了一个响指,看着中年男人,话语道。
“切牌?”
听到贺小姐的话,洗牌的中年人当即递过去一张“大王牌”,洗好的牌放在自己面前。
显然,这做荷官的中年人,倒是个见识过真正赌局的家伙。贺小姐玉手拿起“大王牌”,在许多宾客好奇的目光中,飞牌而出。
那张大王牌在众人的注视下,准确无误切入整叠洗好的扑克中,一半内,一半在外,很容易区分。
哗……
这就是切牌啊?
这样切牌有什么意思?难道还能看穿牌不成?
或许还真能哦,你没看电影嘛,很多这方面高手都是能够记下扑克顺序的。
哼,电影上演的东西怎么能够当真,我看贺小姐只是玩玩而已,能记什么?
许多宾客看得大惊小怪,小声议论纷纷。
贺小姐却是半点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说,媚眼打量耀阳,轻笑道:
“雷先生,该你了!”
耀阳随意瞟了一眼贺小姐切出去的那张大王牌位置,摇头道:
“不用了,发牌吧!”
切!
这一幕,无疑让宾客们失望了。
贺小姐无论怎么说都好,总归还玩了一出切牌,让众人涨了点见识。
这位呢?
明显是什么都不会啊,似乎根本没本事切牌。
这也难怪,用一张牌飞入一叠牌,其实没有练习过,真是一件难事。
“哦?”
贺小姐对此也有些意外,不知道耀阳到底是有本事自信,还是虚张声势,微微摆手,话道:
“好,那就发牌吧!”
唰唰唰唰……!
梭哈是怎么样的玩法,在这里也不用多提。
随着中年人发牌,耀阳与贺小姐很快就各拿到三张,两明一暗。耀阳暗牌不明,两张明牌都是5,贺小姐暗牌不明,两张明牌都是4。
“呵!”
轻轻一笑,贺小姐似乎完全进入赌局状态,紧盯耀阳,话术道:
“雷先生,看来这把又是冤家牌啊!”
“继续!”
耀阳理都不理贺小姐,只是瞟了中年人一眼,语气有些高昂逼迫,吩咐道:
“快点啊,你傻站着干什么?没有赌注的梭哈,你直接发就行了,等什么?”
“哼!”中年人对于耀阳,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见这个小警察还真拿自己当荷官了,居然敢如同对待小弟一样吩咐自己,十分不满,用力再发。
唰唰……
对于贺小姐的发牌,中年人倒是一样客气,翻开后,是一张4,轻轻飞过。
到了耀阳这边可就不一样了,中年人翻开牌,别人都还没看得太清楚,似乎是6,又有点像7,就被中年人猛飞向耀阳。
由于用力较大,飞牌迎着耀阳就过去了,带着中年人发泄的脾气,好像是要叫耀阳出点丑一般。
“谢了!”
耀阳反应极快,大手猛的往桌上一拍,正好盖住中年人故意用力飞过来的牌。
当大手收回时,一张梅花5展现在众人眼前。
此刻,两家的牌变成一张暗,三明5,一张暗,三明4了。
“啊?”
别的宾客们纷纷惊呼,没想到第二把梭哈,还真又瞧见冤家牌,这么冤的。
贺小姐却是瞳孔微缩,看向耀阳目光中满是震惊道:
“你……!”
老实说,别人没有看清楚,贺小姐却事先就知道,刚刚也看清楚了,中年人发出的牌明明是一张梅花7,只不过快了一点,让一些人就算看到,也会觉得是错觉,不敢肯定。
偏偏耀阳用手一盖,贺小姐没发现任何换牌痕迹,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7变作5,简直是张狂到了极点。
“贺小姐,你想说什么?”
耀阳依旧那副懒散模样,玩味看着贺小姐,话语道:
“现在就剩下两张暗牌了,还继续嘛?”“什么意思?”
其他人完全听不懂,看不明。
就连耀阳身后霍景良、占米仔、丁善本等人,亦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耀阳这话什么意思。
贺小姐这边,双眼如炬,凝视着耀阳,等了十秒,方才肯定道:
“当然继续!”
“那就继续吧!”
耀阳耸了耸肩,无所谓笑笑。
或许是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最后一张牌中年人不再耍花样,分别发给两人一张暗牌。
这次,贺小姐的反应比较奇怪,她紧盯着耀阳,根本不顾自己的牌,也不看牌,让人看得不解“
“哈哈哈……”
耀阳大笑,感觉到贺小姐紧张的状态,话语道:
“贺小姐,你既然想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看仔细了!”
说着,耀阳伸手,大拇指与食指捏住牌角,狠狠摔开最后才发来的那张暗牌。
哗……当暗牌打开,又是一张5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多宾客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贺小姐呆滞,良久方才吐出四个字:
“釜底抽薪!”
“有见识,到底是贺家人。贺小姐,这把底牌就不用开了,我应该已经算赢了!”
耀阳点头一赞,直接起身,淡然道。
身后霍景良、占米仔等人一脸热切,纷纷赞扬耀阳。
他们可不傻,当然很清楚这样的局不可能是所谓的巧合,定然是耀阳玩手段了。
手段如何他们不懂,但并不耽误他们对耀阳的佩服。
说来可笑,玩梭哈,耀阳这边底牌未开,贺小姐那边更是两张暗牌都没翻过来,胜负就被定下,无法扭转了。
这种牌局发生在澳门贺家大小姐身上,着实令贺小姐受到巨大打击。
呼……
贺小姐坐了足足一分钟,方才突然站起身,此刻变得无比冷静,似暴风雨之前的前奏:
“真想不到,在港综市这个地方,还会有雷先生这样的高手!第三场表演抓牌,雷先生准备好了嘛?”
啪……
耀阳回首,也不言语,猛的一掌拍在桌上。
神奇梦幻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耀阳面前那几张牌,贺小姐面前那几张牌,都好像受到什么无形拉扯,腾起半空,有序飞向荷官中年人面前那副发剩下的牌。
“哇!”
众多宾客们惊呼不已,特别是一些女性宾客,看向耀阳的目光开始不对了。
随着这一幕的显现,傻子都已经明白,面前这警察根本不是运气好,适才是因为用了一些手段才会赢的。
他和贺小姐的对话,无疑隐藏了许多信息,只是众人不是那个行当的人,听不明白而已。
咕嘟……
别的宾客们只是外行看热闹,觉得耀阳这一掌如同魔术。
在贺小姐看来,心中更惊,暗道:
“这又是什么技法,自己的父亲似乎也做不到,更没听说过啊!要把自己面前的牌,一下子拍回一叠牌,这还能够练出来,或许苦练些年,就能成功。但一掌之下,连自己面前的牌也回去了,这……”
惊讶归惊讶,贺小姐可不会不战而认败,看向中年人,倔强道:
“还是你抛牌,用尽全力抛上天。”
呃……好,好!
中年人现在才觉得这荷官真不是个好活啊,也没见贺小姐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还被吼来吼去的。
自己怎么也是有身份的人,今晚的事传出去,脸真丢大了。
“哎!”叹了口气,中年人随意洗了一下牌,先看了看贺小姐,又看了看耀阳,请示道:
“可以开始了吗?”
“雷先生,准备好了吗?”贺小姐全身紧绷,全神贯注盯着耀阳,疑问道。
“开始吧!”
耀阳点头,示意霍景良等人退后一些,姿势依旧懒散,好像完全没把事情放心上,就那么双手按在赌桌上,偏着头。
“哼!”
贺小姐开始对耀阳有些不满了,觉得这个男人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这就是对自己小看。
“扔!”
不满之下,贺小姐一声令下。
中年男人倒是听命,赶紧将手中扑克牌往天上抛去。
52张扑克牌,犹如雪花一样,在空中洋洋洒洒,飘飞乱坠,然后翻转落地。
由于中年人非专业人士,所以他的抛牌简直不专业到了极点,完全是乱的,整个桌子上方天空几乎都有牌落下,覆盖度巨大。
在普通人看来,这个过程也短的够可以,全程十秒钟不到。可在高手眼中,52张牌完全是慢动作。
特别是贺小姐,全神贯注投入,牌刚刚抛起时,她那苗条的身子已经一跃上桌,如同仙女般在牌雨中舞蹈,手上一张、两张、三张,不断变多。
再看耀阳,根本没有动作,就好像不会抓牌,大手伸出,随意挥舞了两下,随即拍在桌上,五张牌被按住,就算完工。
论精彩程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当所有的牌落地,贺小姐一个漂亮的俯身,单手按在牌桌之上,手下五张牌,身子也斜躺在桌上,玲珑身姿,姿态诱人,惹得许多男宾客都直咽唾沫。
“嘻嘻嘻……!”
贺小姐额头有那么滴滴汗渍,脸上却很是欣喜,就好像小女孩儿得到自己心爱的裙子般,笑道:
“雷先生,真想不到你弱点会这样明显。”
“贺小姐认为自己赢定了?”
耀阳玩味一笑,看着自己面前不足三米的女人。
“这?”
贺小姐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按住的五张牌,嫣然笑道:
“雷先生,你不用玩心理战了,我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上把让雷先生占了上风,这把我先开!”
说着,贺小姐就准备抬手开牌。
无疑,她认为耀阳又想要找机会换她的牌,所以打算先开牌为强,胜局一定,对方换牌技术再高明,也没辙了。
“呵!”
耀阳轻笑,看着自信满满的贺小姐,摇头道:
“贺小姐,牌局这东西,有时候并不是先开者赢。这把你先开牌,就再无机会了!”
“是吗?”
贺小姐不屑一笑,猛的抬手开牌。
“啊……?”
牌面打开,贺小姐懵了,看到的宾客们集体懵了,全部沦为泥塑木雕。
还有一些后面的宾客看不到情况,纷纷探头张望起来。
而当他们看到贺小姐的牌面后,无不愣住了。
姿势优美,志在必得的贺小姐,拿到的牌确实够大,分别是黑桃A,黑桃.K,黑桃Q。
而最后两张就奇葩了,一张大王,一张小王!
这抓牌,里面是根本没有大王小王的,一经出现,那就是一个结果,对方抓的牌是废牌。
“不可能,我先前就拿开了大王,小王。贺小姐,这不关我的事啊!”
作为荷官的中年人吓了一大跳,不等其他人反应,已经满头大汗解释起来。
在他看来,一副52张牌里面,出现这两张牌,当然是他这个荷官的问题。
要是因为这个,被贺小姐记恨上他,他可就真比窦娥还冤了。
“你闭嘴!”
中年人吵吵嚷嚷,让贺小姐大为愤怒,叱喝之后,看向耀阳,眼中无比震撼道: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抓到了J,10。”
“你确实抓到了,你一共抓了7张牌。答案就在那两张牌上面,贺小姐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耀阳点头,连自己的牌都不用开了,转身看向霍景良等人,话语道:
“霍先生,既然表演圆满完成,心意已经送到,不如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再聊?”
“好,好,好,耀阳啊,走,我们去其他地方再喝,哈哈哈……!”
霍景良大笑,看向耀阳的目光满意中甚至多了一丝敬佩。
同时,霍景良直接拉住霍希贤,话语道:
“女儿,跟爸爸走!”
话罢,霍景良压根不理会什么叶孝礼,意气风发与耀阳离开大厅。
在他看来,今晚他带来的人赢了,也就是自己在气运上赢了叶孝礼了。
而且叶孝礼的帮手还是大名鼎鼎的澳门贺小姐。
这么有面子的事,着实让霍景良觉得大快。
看着几人出门的背影,其他宾客面面相觑,叶孝礼脸色铁青,一场结婚纪念曰宴会可以说完全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叶孝礼这会儿甚至看贺小姐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要不是这个女人提议,自己也不会答应玩什么牌局表演。现在演得倒好,自己输,代表自己的人也输,简直颜面尽失了。”
而贺小姐哪里会理会叶孝礼如何,一直看着自己面前五张牌,特别是大王,小王。
良久,贺小姐伸出玉手,细细摸索:在众人的注视下,大王、小王明明两张牌,却变作四张,多出一张黑桃J,一张黑桃10。
只要不是傻子,都看明白了,敢情大王与小王分别包住两张牌。
“马上回澳门!”
贺小姐这会儿也没有了所有不服,脑海里只有五个字,她要马上把今晚的事告诉自己的父亲。
今晚所见所闻,她亦要向父亲请教:
“因为耀阳展现出的手段,根本不是当今赌术高手拥有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或许自己父亲有些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