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可以?”
只是略一思索,江辰便明白了。
他现在的修为不够,弱的人说话,很难让人信服。
就算是有什么精美绝妙的言论,而当地位和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也会被人认为是剽窃而来的。
最聪明的做法便是像模拟中一样,只是暗暗惊艳苏芷,而且还不能让苏芷发现。
若是被发现了,自己的修为被探查出来,和前面的结果八成也是一样的。
若是没发现,那便是保持住了神秘感,苏芷便会对这个神秘人的好感度有所提升。
而这个神秘人,便是自己!
“妙,妙啊!”
江辰没想过,原来逼还能这么装。
没模拟的时候感觉行不通,如今模拟结束,江辰感觉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更不用说他现在的模拟次数已经所剩无几了,就算前面的选项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等和苏芷接触的时候,他也没有模拟次数可以使用了,这种未知是江辰不能接受的。
既然有了主意,江辰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台上的老鸨已经在和下面的一堆老爷们开始了互动。
为了能一对一近距离看上苏芷的舞姿,今夜几乎所有人都疯狂了,就连出三十两银子的也不在少数。
但若是真谈钱的话,汇香阁肯定不在乎这小小的三十两银子。
苏芷,是一个噱头。
这诗歌大会可以大大增加汇香阁的影响力,也可以调动现场人士的激情,更是众人出门以后饭后闲时的舆论谈资,汇香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若是没有人能让花魁满意,到时候再交三十两银子也不迟。
台下的男人们绞尽脑汁,动用自己仅存的脑细胞,只为想出一首合适的诗词。
有些连义务教育都没有上过一天的人,还拉上了陪玩的姑娘一起想,姑娘也只能尴尬地装模作样,陪着这些人一起做白嫖大梦。
而他们每每在台下说上一首,老鸨就将目光看向身后的苏芷。
可苏芷却是皱了皱眉,将头摇个不停。
开始时,苏芷还是有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慢慢地,苏芷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再也解不开了。
今日不光没有让她满意的诗歌,更有人直接抛出黄诗,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让苏芷感到了浓浓的厌恶感。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先前那看起来书生模样,自称有些才华的青年少男走上前来,将手中白纸扇一开,潇洒模样:
“柳腰杏眼美人,汇香芷为情真。我知美人心事,美人爱我十分。”
老鸨又一次看向苏芷。
苏芷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但还是摇了摇头。
此人倒是有点水平,对仗整齐,更是用了她和汇香阁的名字作为谐音,只是这诗句...
怎地如此下流。
就连这白面书生也是来馋我身子的吗?
苏芷还是不满意。
哎,今日便又要无功而返了吗...
苏芷内心暗叹,世人皆知她有一幅好皮囊,人人都想侵占于她,即便是有想与她分享诗句的,也不过是馋她身子的一种手段罢了。
想起这个,苏芷感觉无力。
正当苏芷打算放弃这场诗歌大赛,早点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这汇香阁太过无趣,走啦走啦。”
苏芷皱了皱眉头,第一时间倒是没去找声音的来源。
走了便走了,说什么无趣,装什么清高?
苏芷下意识地有些厌恶方才那说话之人,可当苏芷想起前半句话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苏芷愣愣地呢喃着。
她的细小变化,在这嘈杂的汇香阁内完全引不到注意。
苏芷的眼神已经放空。
脑海之中,是画面呈现。
山外有山,楼外有楼,在这街边湖旁,是醉生梦死的勾栏青楼。
一个男人路过其旁,他无奈摇了摇头,也不知这荒唐闹剧几时能休,就像这汇香阁一样...或许说的就是汇香阁。
苏芷一直有所耳闻,当诗词的功力达到了一定境界以后,是有画面出现的。
但这么多年来,苏芷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可现在,鲜明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构建,苏芷沉迷于这副画面之中。
当画面完全呈现在脑海中时,苏芷急了。
下面呢?下两句呢?
下面怎么样了?
那路过一片荒唐的男人是怎么样了?
恰逢此时,一个男人刚刚献上了自己的小黄诗,老鸨正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苏芷。
苏芷回过神来,她踩着白皙的双脚向前一步,眼神焦急地看向台下,忙是询问道:
“刚才那诗,是哪位公子作的?”
美人有了反应,众人皆是一愣。
刚才那献上小黄诗的男人面露喜色,站在台下,疯狂地向着苏芷招手:
“美人,刚才那诗是我作的!”
苏芷没有回答,她急不可耐的眼神在台下来回扫着,有人承认,但那些人却都是方才已经献过诗的人。
老鸨疑惑地看向苏芷,这诗词大会办了好多届了,苏芷这般反常的举动还是第一次。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这首诗是哪位公子作的?”
苏芷又一次焦急地问道。
台下众人又一次愣神。
同样的画面在他们的脑海中出现,毛骨悚然。
诗歌的魅力就在于,它能引起人的共鸣。
就连那些刚才说是自己作的男人也都懵了,强大的意境出现在脑海之中,这不是他们的诗。
但还是有不要脸的人,即便如此,也要说这诗是自己作的,因为他们看到了美人的心动。
可苏芷只是用余光撇他们一眼便知道,真正作诗的人不是他们,眼神可以看出一切。
能作出这样诗句的人,绝对不会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
而且...他甚至可能已经离开这里了!
想到这里,苏芷更急,
“还请作诗的公子出现吧,不知能否给小女子一个机会?”
这一次,连老鸨都惊呆了。
苏芷如此自降身份,简直闻所未闻。
老鸨知道,这诗,可是了不得了,连她这一个粗人都能有所想象,更不用说痴迷诗词的苏芷了。
可台下等着泡妞的男人们却并不这么觉得。
虽然这诗不错,但他们并不买单。
一些人已经开始嚷嚷:“美人,你若是不想让我们与你共处一室,那便直说,我们掏银子就是了,何必要这样呢?”
有人附和:
“就是就是,这诗词固然好,但岂能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我是不信这在座的人中有人可以想出这种诗词!”
就连方才那白面书生也出现了些愠色,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苏芷小姐,你何必要拿提前准备好的诗词来诓弄于我?鄙人读书十余年,就连我老师都做不出这般诗句!怎么可能临时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