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堂这边。
江柏海吃了中饭,小憩了一会儿后,之前还一直酸痛的胳膊竟然不疼了!
江柏海有些不可置信的用另一只手去捏了一下:“唉?不疼了!”
江柏海心中狂喜!
要知道这一天一夜的折磨,他老受罪了!
他疼成那样,难受成那样,那些个大夫竟然都瞧不出来!
害得周围人都怀疑他,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简直气死他了!
又气又疼!
现在终于好了!
“哈哈哈,我胳膊不疼了!”江柏海大喊大叫的。
江柏海的三个小弟立即围上来,个个脸上都堆满了真诚的假笑:“海哥,恭喜恭喜啊。”
“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病,终于好了啊,不容易啊!”
江柏海非常享受这种被人阿谀奉承的感觉,眯着眼享受着一只狗腿子的捏肩。
也没听出来这些话有什么不对。
一直同他对立的东强带着人走了过来,嘲笑着开口:“哟,还真是吃完了人家小丫头的菜,这病就好了呀?”
吃不着就装病,还用家势强压对方,直到对方妥协,还拿了昂贵的肥马骨熬汤给他喝。
喝完之后病就好了!
为了口吃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以前还真是低估了江柏海的无耻程度啊!
说着的,他东强都不屑与这种人为伍!
这种人,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哈哈哈”东强身后的人配合着笑了起来。
东强:“江柏海,以前我可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端木翔大声说:“强哥,何必跟这种人说话?他们啊,不配跟你说话!”
这端木翔,是端木容的弟弟,今年七岁。
晚柠也是进了武堂后才知道,原来她跟端木容姐弟俩还是邻居,就是她家左边的那户人家。
当初,她家里炖牛骨汤时,还给他们家送过去一碗。
而端木容的爹,正是守井人之一的端木顺。
刚在村里住下来的第一天,晚柠跟着爹爹去井边打水,还跟端木顺聊了几句,给了他几块糖。
不得不说,这真是缘份呐!
“怎么说话呢!”江柏海这边的人立即呛了起来。
“想找茬直说!拐弯抹角的骂人,连个娘们都不如!”
“说谁呢你!”东强这边的人反击回去。
两边的气氛剑拔弩张,全都挼了袖子,摆好了架势,准备大打一场!
以前这个时候,两个武先生都会躲一边,看着他们打起来。
成长嘛,就是需要打架,只要不死不残,那就由着他们打去。
可是今天,两个武先生心里都不痛快,都很鄙视江柏海的行为,于是就站出来了:“都干什么呢?”
看着东强跟他身后的人说:“你们不知道江柏海的胳膊才好啊?”
“这要是因为跟你们打架,他再病了,再去折磨那个小丫头怎么办?”
“到时候是你们站出来替她把事情摆平吗?”
“瞧你们一个个的,给你们出息的!”
这话明着训斥东强,实则是在指桑骂槐说江柏海不要脸!
东强那边的人,一个个听着都憋着笑。
江柏海这边的人,一个个听着脸色都不好。
江柏海脑子不太好使,只觉着这话听着不对劲,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呢,两个武先生就让他们开始训练了。
......
晚柠带着七个小姑娘挖防风,并不知道她的计谋已经开始奏效了。
七个小姑娘卖力的挖着防风,晚柠则负责安全警戒、巡视周围。
晚柠的修为,已经完成了引气入体、锻体,现在到了灵力外放的筑基期。
并且已经是筑基巅峰,再过不久,就可以到金丹期了。
现在,晚柠已经可以用精神力勘察附近百米的情况了。
精神力勘察,可比双眼要可靠的多,并且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晚柠手里拿着一个弹弓,一个手里拿着小石子。
这是文茂义亲手给她做的,她平时都带在身上。
附近只要有小动物路过,野鸡啊、野兔啊、甚至是天上飞的鸟啊,都会被晚柠打下来。
别的小姑娘的背篓里装的是防风,只有晚柠的背篓里装的是野味。
一个时辰后,几个小姑娘的背篓全都装满了,这一片防风也被挖得七七八八的。
看着满满的收获,几个小姑娘都笑开了花,心里对深山的恐惧全都消失不见了。
背上背篓,依次下山。
背篓沉重,但心里高兴!
竟然还有精力叽叽喳喳的说话!
回去的路上,遇见不少孩子,晚柠还看到了白苓,一个人拎着篮子,也正看着她。
晚柠转过头去,不跟白苓对视。
八个小姑娘一起说说笑笑,向晚柠家走去。
防风可以卖新鲜的,也可以炮制之后再卖。
但炮制太费时费力了,晚柠觉得太浪费时间,所以就卖新鲜的。
今天时间太晚了,就先把这些全都存放在她的家里,明天一早,大家再去戊城,将这些给卖掉!
到了晚柠家,小姑娘们将东西放下后,晚柠从背篓里拿出野味,一人分一只:“拿回家,跟家里人好好说说咱们请假的事。”
“务必得到他们的支持,否则咱们以后的训练不好展开啊。”
“老大你就放心吧!”小姑娘们拿着野味,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们家里的长辈,那都是属于“见肉眼开,见肉好说话的人”,老大的吩咐,那都是小事!
文陆氏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看着几个小姑娘叫自家姑娘为“老大”,心里那叫一个不敢相信啊!
当初送这个娃去武堂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能让她在武堂里安安份份的、有人能管着她!
现在呢?
她竟然把这些小女孩都给拐了出来!
还当了老大!
老大!——呸!这是个什么称呼?
文陆氏那个糟心哦——就别提了!
咋以前就没发现这个丫头这么能折腾呢?
不对,想到这丫头竟然会武功,就想到以前这丫头折腾的时候,都是躲着家里的大人的!
现在只不过是不再躲着他们了!
就更糟心了!
不想了,反正她也管不了这孩子了——文陆氏糟心的回厨房做晚饭去了。
这是还不知道晚柠把火夫长的儿子给打了呢,这要是知道了,这会肯定没这么淡定了。
晚柠这边愉快的将人送到大门口,跟她们挥手告别。
转身就喊:“娘,我又抓了几只野味,咱们晚上烧肉吃啊!”
文陆氏心累:“你是不是又上山去了?还带了别人去?”
“娘,我们没往深山里面跑,就在外面挖药草呢,你看我带回来的全是野鸡跟野兔,都是常见的野味。”
嗯,她确实没往深山里面跑,就在深山外围,这个回答没毛病!
文陆氏觉得,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村里的妇人脾气那么暴躁了!
这孩子这么皮,这当家长的,都是被气的,这脾气不暴躁才怪!
文陆氏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才忍住揍死这娃的念头,恶狠狠的丢给晚柠一句话:“看你爹回来怎么收拾你!”
然后就认命的去收拾那些野味了。
晚柠毫无惹娘亲生气的自觉,小跑着跟在后面,“娘,我来帮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