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岳安这种老油条,王余闲说话就完全不加掩饰了,红果果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而陈岳安,刚结束了一趟载人飞行,正气喘吁吁地休息时。
手机上,突然传来了飞剑书转账的提示。
【“育仙”向您转账十五万元。】
看着飞剑书上的转账信息,陈岳安久久无言。
绝境求生中的一试,实现时,却又如梦似幻。
在他愣神的期间,王余闲接下来发出的信息,他也收到了。
【谢谢,我早就断了修行的心了。
而且我有稳定的收入,维持日常足矣。】
叮叮叮。
又是一条消息。
【不是当骗子?】
陈岳安咬牙,自己造的孽,忍了。
【正经工作。】
【也是,你当骗子,收入肯定稳定不了。
不用我介绍你来我们学校当保洁?】
【不用!】
等了一会儿,陈岳安几经犹豫。
还是问了一句:
【你没跟他说昨天的事吧?】
【没有。】
陈岳安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假发头套下的汗水。
放下手机,歇了一会儿。
便又操着慈祥的笑容,去接待下一位游客了。
王余闲看着手机里的内容,也浮起了几分笑意。
陈岳安这人,他或许对不起许多人,但至少是个尽责的父亲。
王余闲心中有所感悟。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王余闲抬头望向天空,僵在了原地。
天空上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有些东西,
在重力的作用下,容易脱笼而出。
3秒、
5秒、
10秒
……
身处的小巷,寂寥无人。
巷子外的人声,如同在另一个世界般。
显得离他那么遥远。
王余闲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只想关闭那个阀门。
突然。
“叮铃铃,叮铃铃,小咸鱼接电话,小咸鱼接电话,叮铃铃……”
是贺秋蠢呼呼的声音,这是贺秋设的专属来电铃声。
“嗤~”听着蠢萌的来电铃声,王余闲一个没崩住,笑了出来,眼角还溅出了几滴眼泪。
想着贺秋配音时的蠢样,还一副毫无知觉的亚子,王余闲时常会感到好笑。
甚至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他还会偷偷地外放,以此来逗乐自己。
“蠢东西。”王余闲擦了擦眼角,拭去笑出来的泪水。
在这个没多少人的巷子,两颊的苹果肌,都止不住地收缩。
双手捧着手机,看着屏幕里来电人的名字。
屏幕的光,刺得王余闲的眼睛有些疼。
瞳孔不知觉地放大到了极致。
眼睛对光线的敏感度自然也到了一个峰值。
王余闲连忙收拾自己的心情。
一会儿。
“喂。”电话接通了,还是贺秋所熟悉的平淡声音,“什么事。”
“小咸鱼,周末还这么拼呀?也不知道劳逸结合。”是贺秋有些埋怨的声音。
贺秋的声音,像冬日里被阳光晒死的螨虫尸体味道(/阳光晒过的棉被)[注1]。
这让王余闲感觉到一股暖流,在心间流过。
“快18点了,过来吃晚饭吗?”
眼下时间是不早了,王余闲犹豫了一会儿,他不想过分地依赖于贺秋她家。
但今天,他还是答应道:“好,我半个小时内能到家。”
“恩?你声音怎么有点嘶哑?”
“刚才剧烈运动过,喝点水就好了。”
“哦~早点回来。”
“恩。”
……
快乐分享错了人,就成了显摆。
难过分享错了人,就成了矫情,甚至一个笑话。
王余闲知道,贺秋既可以接受他的快乐,也能接受他的难过……
以,姐姐的身份。
而他,选择私藏,私藏部分情绪。
没有丝毫轰轰烈烈的意思,只是一个少年的小小心思。
买了一点食灵的酱牛肉当上门礼。
好像是贺秋挺喜欢吃的。
因为在她家餐桌上见到过好几次,并且贺秋总是往他的碗里夹这道菜。
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
恰完了饭,王余闲又回到了自己家。
继续他的老头环。
这游戏肝了快三天了,今晚过了,也差不多了。
明天周一,要上课了。
不过这不影响王余闲打游戏。
因为灵材学和篆文学,都上了复写的寄主栏。
得,理论知识也不用学了。
明天找俩学霸当寄主就行。
这样他理论课就可以睡觉了。
至于老师会不会说什么,王余闲不知道。
但是都是快成年的人了,自己对自己负责,这应该是是大家的共识。
实在不行就说自己是武考生。
好吧,王余闲没想那么多。
有复写,就任性/拽。
凌晨两点,庄谋的灵力供应断了链。
王余闲发仙友圈“鼓励”他。
凌晨四点,庄谋的灵力供应再次下线。
王余闲再次发仙友圈“激励”他。
凌晨六点,庄谋修炼完。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飞剑书。
没有红点。
没有新的仙友圈消息。
呼~这比终于没熬过他,这波,是他庄谋大爷的胜利哒。
而王余闲,凌晨四点的时候就睡了。
还好庄谋也是个练气后期的修仙者。
这么天天熬夜修仙,身体也还遭得住。
要换做是个普通人,渍,搞不得得内啥。
所以珍爱生命,远离熬夜修仙。
(一道灵光闪过,我的责编好像经常熬夜修仙,不会给我穿小鞋吧/吃手手)
但人和人之间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有人能滑铲老虎,而大部分人却不能。
咳,所以这事还是得以辩证的方式,科学看待。
核心思想就是,大家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第二天篆文学的理论课。
除了王余闲在睡觉。
也有部分人没听课,在练气,看来是武考生了。
而理论课的老师,同样也没说啥。
只有准备文考的同学,在聚精会神的听讲。
而王余闲,把“篆文学”寄主和“灵材学”寄主,各设定了几个。
挑选出其中领悟进度最高的那人作为寄主(复写同一时间点,只接受一个反馈)。
而他自己就乐悠悠地挂机了。
实战课,目前还是老师了解同学们的武法进度,并针对性教导的过程。
还没有对战环节。
而实战课的老师,也没有理王余闲,让他自己练就行。
他们知道这是个变态,一个刀剑双意的变态。
而天字班的同学们,就有些懵了。
不知道是王余闲得罪了老师,还是为什么,这几个老师从来没管过王余闲。
即使是上课时,他们在刻苦练习。
而王余闲则在一边抱着练习的木剑闭目养神。
实则在补觉。
挥汗如雨的他们,心情很复杂。
不知道是羡慕,还是什么情绪。
有担心的同学问老师,得到的回答是,他用不着。
因此,部分人虽然看不懂,但也隐隐猜测,这是个大佬。
其实不光天字班的同学看不懂,连实战课的几个老师也看不懂。
不知道这货天天抱着个木剑,闭目养神在干嘛。
武法武法,意与合一境,都是通过多练来感悟提升的。
只能说天才的世界,他们不懂。
久而久之,也有好奇地小女生,主动来问王余闲。
而王余闲则酷酷地说:
剑在心中,随思而动。
他的瞎扯,得到了小女生们的崇拜目光,以及男生们如临大敌的警惕。
但王余闲是谁?
莫得感情的他,又闭上了眼睛。
哎,昨晚浪到凌晨六点,得补个觉。
……
[注1]晒过的棉被味道,不是螨虫尸体味。
作者为了搞笑,枉顾自己的科学良知,在此沉重认罪。
红豆泥,格美纳塞(躬匠鞠躬)。
喜欢闻晒过的棉被味道的书友们,可以放心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