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余闲所在的乙组赛程完成后。
接下来便是长达六小时的减速回放解说。
甲乙丙丁四个组。
接下来两天,是丙丁两组的比赛。
并且在这之后还有持续七天的选手休息时间。
也就意味着王余闲有九天的摸鱼时间。
在这个期间,肖尔的伤势也能得到很好的治疗。
他的伤势没有伤到修仙者的根本。
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恢复也就是几个仙医,以及几个疗程的事。
王余闲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以小组第一出现。
心态难免有些放松。
他躺在酒店里的私人澡池中,温暖的热水包裹着他。
澡池边缘放着冰冻的阔咯,还有诱人的烤肉。
看着窗外雪白的飘雪,很是惬意。
随机登上一个秋黑的账号,打开了好几天都没有水群的群聊。
“你秋啥?”群聊:
【旧日纸船:好消息,好消息,兄弟萌。得意.jpg】
【秋黑一生:哦哦,队长什么好消息呀?崇拜.jpg】
【热狗葱:一生,好久没看到你们了。】
【旧日纸船:哼哼,我找到一个重要的线人。他说阿秋就住在他家的旅馆,他可以帮助我们翻出他的黑料。】
【秋黑三四:呃,队长,人家为什么要帮你?】
【秋黑一生:@热狗葱,学校课程有点忙。】
【旧日纸船:诶?等我问一下。】
王余闲的脸瞬间变成了地铁老人手机脸。
还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活到这个年龄的。
也还好她是出生在**哦。
要不迟早被人噶了腰子。
哦,不对。
这个傻缺长得还算不错,身材也还可以。
虽然在王余闲看来,各方面都差贺秋一些。
但也算是个优质美女了。
要不然当初仙铸的另一个主管,也不会提议她成为代言人。
羡慕吗?
拿智商换的。
“渍,这智商连贺秋都超她一大截。”王余闲看着手机屏幕,顿时心生怜悯。
【旧日纸船:哦,他说他也是秋黑。】
“等等。”王余闲喝阔咯的手顿在了空中,“这酒店不是仙铸的子公司开的吗?”
有内鬼?
王余闲突然想到了什么。
【秋黑一世:@旧日纸船,队长,那个人是当地人?】
【旧日纸船:对呀,对呀。一世,你是怎么知道的?】
【旧日纸船:哎呀,不说了,地方好偏啊。怪不得之前在城里一直没看到他呢。】
【秋黑一世:@旧日纸船,发定位。人心隔肚皮,以防万一。】
王余闲无语。
要知道他可是住在奇亚城城中心。
鬼知道这事只是个乌龙,还是有人别有居心。
旧日纸船分享了她的位置【点击查看】
【旧日纸船:不会啦,当地人知道我是花下人后,都很热】
得。
王余闲彻底无语了。
除他以外的群友,还以为这人在玩突然消失梗。
纷纷跟上节奏刷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花下盘踞蓝星。
有高阶修士一剑灭星。
弹手间,蓝星另一端的恶银便灰飞烟灭。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敢在蓝星上捻花下的龙须。
然而王余闲却知道,寒岛上就有“不正常的人”。
不仅知道,而且之前他还碰到过。
那天拿着手枪指着他的那个人,他可还没忘记。
口口声声称着什么“魔神大人”的神经病。
并且在王余闲的猜测中,这人背后很可能具有一个组织在他们中间传播这种思想。
保不齐就是这群疯子,在花下的威压下,撑着胆子作恶。
而“你秋啥”群聊里。
渐渐也有群友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蒋新月一直没有回消息。
但是对于此。
大多数群友宁愿相信她的网络断了,也不相信有人敢动花下的人。
尤其是蒋新月本身还是一个筑基期的情况下。
那么出手对付她的人。
既然能瞬间将其拿下,以至于蒋新月连求救信息都发不出来。
那么这人必不可能是摆烂的小混混。
而是具有一定实力的人或者组织。
这种个体或者组织,会更加地忌惮花下的威慑。
除非是什么恐怖组织。
但是在花下的强大实力前。
蓝星上的空布组织只要敢冒头。
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就会直接灰飞烟灭。
在排出了所有的不可能后。
群友们一致认定,要么是蒋新月断网了,要么就是她在开着低劣的玩笑。
随着群友们的分析。
王余闲直接从浴池里站了起来。
一步,挂在身上的水渍全部蒸发。
又一步,衣服飞来。
再一步,蒙面阿秋出现在了这个房间。
悬在床边的红月窜到王余闲的脚下。
秋刀鱼们也都聚集在王余闲的身边。
打开手机,王余闲朝着定位的方向直射而去。
六只秋刀鱼分散开来,遍布以王余闲为中心的方圆两公里。
同时,他也拨通了魏文峰的个人电话。
“喂,又有什么事?”魏文峰的语气有些急切。
王余闲单刀直入,“寒岛这边,有一个花下人失踪了,我有她失踪前的定位。我怀疑是之前那个人背后势力的成员干的。”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魏文峰的语气变得有些愤怒。
“他们?”王余闲品味着这个词,“你们已经从那人口中得倒消息了?”
根据条例,魏文峰不能向他透露这些信息,只得解释道,“你先去看看,事不可为,保护自己优先,紧急情况直接联系我。
我们正在与寒岛官方沟通入境查案的事。
但是他们有议员阻挠,作为花下国际规则的制定者,天然便拥有一层枷锁。”
与百年前的星棋不一样。
花下牢牢地遵守自己定下的规则。
而不是作为规则的制定者,随意解释甚至罔顾规则。
因此,花下永恒的程序正义。
加上强大的实力。
在非暴力手段下。
让她在蓝星上拥有了空前的权力。
但也正因为是非暴力的手段。
如果这些果家积极配合,那么一切安好。
可一旦添乱,那事情就变得麻烦了起来。
王余闲挂断了电话。
脑海中的疑问更大了。
“议员阻挠?难道这个议员也是那什么鬼魔族的拥护者?”
王余闲皱眉,但接下来,他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疑问。
“不对啊,他们这群吸血鬼,作为灵气的既得利益者,怎么可能会坐歪屁股?”
“难道是有‘人’开出了什么诱人的条件?”
……
这一天,王余闲又明白了一件事。
人性,是最难以揣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