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势利极了,张嘴闭嘴全是算计,全然不顾叶筱彤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她见叶筱彤沉着脸不搭理自己,还有些不高兴的又戳了叶筱彤一下。
“干嘛啊,不就是让你问问能不能打个折么,要是不行就算了,反正他们家卖的也很划算,不打折也能吃的起。”
叶筱彤咬着牙,那女人戳的地方刚好是那一块有淤青的地方,现在被这女人连着戳了两下,她眼泪花都差点疼得冒出来了,差点疼出声来,哪里还敢说话,一说话就得露馅。
她不理人,那女人也自讨没趣的离开了,临走时叶筱彤还听到那女人“切”了一声,又跟旁边的人一边讨论一边走远。
“就知道跟她说没用,她们搞不好压根不是亲姊妹,那个老板娘长得跟个大明星似的,真是好看,我今天都看直眼了,啧啧,那皮肤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看着比鸡蛋都嫩……”
“……”
人走了,而别人说的话还盘旋在耳边。
叶筱彤气得眼里冒火头顶生烟,可她没办法冲过去反驳什么。
又一阵冷风吹过,她连忙裹紧外套,牙齿都冻得咯咯直打架。
想到自己为了讨好谢风眠还得给他用冷水洗衣服,用冷水洗菜做饭,叶筱彤感觉心里也拔凉拔凉的,嗓子也一阵发痒,让她忍不住咳嗽出声。
买好菜回家的路上又经过了爱之蔓甜辣鸭店,店门依旧关着,抬头看着那醒目的门头,叶筱彤咳嗽两声,面色阴郁的回了家。
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谢风眠知道叶蔓蔓搬来了镇上!
最近谢风眠经常不回家,老是在外面,叶筱彤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外面干些什么,只能等他在家的时候她拼命讨好他。
可因为她怀着孕,两人什么也干不了,谢风眠也越来越不耐烦。
今天谢风眠也是一大早就出了门,她做好饭了还跑去厂里打算找他回去吃饭,可厂里的工人说谢风眠今天压根就没来厂里。
叶筱彤顿时起了疑心。
她不动声色的回到家,默默的等,一直等到晚上谢风眠才回家,而且向往常一样,谢风眠根本不想理她,躺床上鞋子往门口一甩就开始闷头睡。
叶筱彤默默的捡起他那双被甩到两个方向的臭鞋子,又端来热水蹲到床边给他脱袜子和裤子。
“风眠,把裤子袜子脱了,我把热水端来了,天气冷,洗个脚再睡吧。”
她无数次忍着想要问谢风眠白天干嘛去了的冲动,咬着牙忍辱负重,装作平常的样子。
谢风眠果然没起疑,虽然还是很不耐烦,但也把脚伸到了水盆里,任由她给他洗脚,擦干,又给他盖好被子。
这样的事情叶筱彤已经做了好多天了,她虽然越来越觉得谢风眠的脚臭袜臭鞋臭,但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她全都忍住了。
可如果谢风眠在外面有了人……
叶筱彤躺在上次给叶国强和杨秀梅对付过一晚的小房间里,眼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她既然可以为了保住现有的身份忍受屈辱,就绝对不允许谢风眠外面有人,因为那个人有极大可能夺走她现在有的一切。
绝不可以!
一夜过去,谢风眠又一大早出了门。
叶筱彤今天没有一大早就起来惹他烦,谢风眠心情还很好,出门步伐都很轻快。
而他并不知道叶筱彤从他出门开始就开始悄悄的跟在不远处,走走停停,一路观察着他的一切。
这是叶筱彤晚上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跟踪他,确认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如果有,她一定要那个女人好看!
……
开店很顺利,第一天做活动客流量大,第二天开始就变得正常了很多,贺忱一个人在店里也完全忙得过来。
叶蔓蔓也打算自己去做点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了。
她打算去镇上那家出版社一趟。
当收银老板娘可不是叶蔓蔓的理想,虽然跟贺忱帮忙她其实特别轻松,但不能提升自己,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她高考后是打算进军外文行业的,虽然现在还得再等几个月才能去考,但她也不能在这几个月里白白浪费了提升自我的时间。
家里那些买回来的书叶蔓蔓早就看完了,而且在书店还买不到一些新引进的书籍,于是她把心思放到了出版社上面。
那里说不定就有。
而且说不定需要翻译。
如果需要的话,她不仅能看到最新引进的书,以她的外文水平还能轻松赚到不菲的钱。
于是她一大早就穿好新衣服,等帮着贺忱把早上人流量最大的时间段度过了,她便迅速挎上自己的小挎包准备出门去。
为了避免遇到上次那种意外,贺忱这次怎么也不让叶蔓蔓一个人出门,他直接把店门暂时关上,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充当她的保镖。
“蔓蔓,你其实也可以不用去工作,我会赚很多钱的,你不要那么辛苦。”
他跟在叶蔓蔓身边,她要去做翻译的事情昨晚两人就讨论过了,可事到如今,一想到叶蔓蔓将要一个人去陌生人那里工作贺忱还是担心得不行。
怕她伤着,累着,磕着,碰着,被人惦记。
“谁说我是去工作的?”
叶蔓蔓跟逛街一样,一路悠闲地溜达,一点都不像是要去面试工作的人,顺路还买了几根棒棒糖和一串糖葫芦。
“我是去找点事儿干打发时间,在家里太无聊了,光是收银也没意思呀,没法提升自我。”
“而且也不会一直都有人来买甜辣鸭呀?”
出版社不算远,很快两人就到了门口,叶蔓蔓叼着一根棒棒糖,把糖葫芦给贺忱拿着,然后她挑剔的看了一下这个店的装修,还是忍着不满意进去了。
又旧又破的老房子。
里面都没几个人。
不过这镇子本就不发达,有且仅有这么一家小出版社,她也只能进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些有意思的没看过的书。
“不好意思,暂时打扰一下大家,请问你们这儿还缺翻译么?”
叶蔓蔓身穿白色大衣,头发扎成圆润的丸子头,白净的小脸仿佛会发光,她一走进大门便犹如一道明艳的光照进这灯光不足,室内有些昏暗的屋子里。
正在焦头烂额查阅资料翻译文章的社长和社员都是眼前一亮。
“缺啊!我们这儿可缺翻译了!”
“同志,你是外语系的大学生吗?这是放假了回来做点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