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难受啊,身上黏糊糊的。”
“我要洗澡!”
叶蔓蔓认为自己的脑袋还是清醒的,她本想先确认一下贺忱喝醉没有,但身上的衣服黏在一起,实在是让她无法忽视。
她没有功夫再去确认贺忱喝醉没有,也忘了洗澡得等贺忱先去烧水,所以她人还窝在贺忱怀里,手就开始拉扯衣服领子了。
冬天衣服穿得多,米酒大多都倒到了领口,因为只有一小杯,那些液体便全被领口下方的衣服给吸干了,这正是叶蔓蔓感觉最难受的地方。
她用力的拉扯那一块衣服,不一会儿就有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跑出来,白晃晃的直扎贺忱那双快要喷出火的眼睛。
他赶忙按住她的手,握进手心里的那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娇嫩柔滑,又是让贺忱心头猛的一震。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烈火焚烧殆尽了,连忙把不停嘟囔着要洗澡的叶蔓蔓抱进房间。
叶蔓蔓还有些理智。
她坐在床边,看到了放在房间里那个崭新的浴桶,还有站在自己面前弓着腰红着脸给自己擦脸的贺忱。
“贺忱,我想泡澡。”
她没啥力气,本来想抓住他的手让他别擦脸了,可四肢软的不像话,叶蔓蔓便作罢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她的宏伟大业失败了。
而且失败得还很难看。
不仅没有把贺忱灌醉,还把自己喝迷糊了。
真是丢脸。
她在心里慢慢的思考着整件事情的经过,刚想完这些,酒劲又上了头,难受得一直扯着衣领子哼哼。
贺忱哪里还敢继续待在她身边,确认她不会把衣服脱了之后,他连忙就跑出去烧水了。
蹲在厨房不停的添柴,贺忱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的所有画面,一个不小心差点从灶里把锅给戳起来了。
看到柴火都差点把灶里塞满了,他连忙收手,然后继续跟个傻子一样蹲在旁边,盯着锅里的水逐渐沸腾。
浴桶很大,贺忱足足烧了三锅水又兑了一桶冷水才装得半满,不过水温合适,也刚好足够叶蔓蔓坐进去。
他本想调好水温后就出去等着,叶蔓蔓却让他把门关上。
“贺忱,你得留在这里帮我,我喝醉了,会不小心淹死的。”
浴桶上方升腾起无数白茫茫的雾气,因为它的缘故,整个房间好像也被熏得没那么冷了。
贺忱背对着叶蔓蔓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心跳如鼓。
他听话的把门关上了,还不知怎么的思考了一下家里的所有门是不是都锁好了。
然后贺忱便听到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还有叶蔓蔓一步步走近的脚步声。
随着她的脚步声越靠越近,贺忱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提到了嗓子眼,仿佛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心脏在疯狂的跳着。
“贺忱”
“浴桶太高了,我进不去,你帮我。”
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臂出现在腰间,她在拉他的衣服。
后背仿佛还能感受到隐隐的温热感似的,贺忱的身子完全僵住了。
“我,那,那,你踩凳子上去?”
说话的时候贺忱的嘴巴又开始大舌头了,几个字死活说不通顺,脖子以上一片通红,眼眶更是充血泛红,看起来就跟热水里泡澡的虾一样。
他知道浴桶坐的有些高,叶蔓蔓可能不好爬进去,所以还在旁边放了个小凳子。
叶蔓蔓人都迷糊了,自然也没注意到。
他一提醒,叶蔓蔓才努力睁大眼睛看到那只小凳子。
本来她还想让贺忱抱着她去浴桶里呢,没想到这大直男一点也不开窍。
叶蔓蔓也不知是生气了还是怎么,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回去踏着凳子进了浴桶里。
听见她进入水中的声音后,贺忱紧绷的身体才算是勉强放松了一点点,不过他还是背对着叶蔓蔓一动不敢动,跟座雕像一样。
叶蔓蔓泡着泡着,本来还稍微又清醒了一点的脑袋又迷糊了。
她想到刚刚贺忱怎么也不肯转身看她的倔强模样,突然就生气了,还感觉特别委屈,然后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呜呜呜……贺忱,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不是嫌弃我重了,不愿意抱我,呜呜呜……”
热水熏着本就迷糊不堪的脑袋,叶蔓蔓感觉心里的委屈犹如泉涌,想到自己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灌醉贺忱,人家还压根不领情,她就想狠狠地打他一顿。
听到她这么问,哭得又伤心,贺忱急得跟热锅里的蚂蚁似的,那双脚几乎就要忍不住转过去,但他愣是咬牙忍住了,只是站在原地大声的解释。
“不是的蔓蔓,我,我爱你,我没有嫌弃你,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叶蔓蔓抽抽噎噎的抬起双手捂住耳朵,“你骗人!你就是不爱我了!你都不愿意看我!”
贺忱现在是再也不敢背对着她了,那双仿佛被钉子钉在地上的脚可算是动了。
他忍着心中翻腾的波涛骇浪,两步便走到了浴桶旁边,害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他又连忙蹲下,尽量保持着自己只能看到她脖子以上的姿势。
不过尽管如此,这浴桶里的水那般清澈,饶是上方的空气中有些雾气,但贺忱依旧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一些。
他红着脸,特别不好意思,蹲在旁边一边解释一边心里万马奔腾。
“我只是怕你不想被我看到……我”
“我怎么会不爱你,你是我在这个天底下最爱的人,我只是怕你不想……”
尽管知道叶蔓蔓现在喝酒喝糊涂了,可能醒来就不记得今天这一切了,但贺忱还是认真的解释了。
他也不想让叶蔓蔓明天清醒之后后悔,后悔被他看了之类的,那样贺沉自己会特别的良心不安。
毕竟说会永远尊重她的话就是他自己说的,那他自然不能趁人喝醉了就不顾誓言。
他不想让她不高兴,更不想让她后悔。
贺忱微微低垂着眼睛,只留了一点余光确认着浴桶里的人儿不会因为迷糊而沉下去呛到水。
然后他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带着水珠,在水中泡得白里透红的柔细小手臂。
她伸出手只用一根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贺忱心中震颤不已,眼睛里的仓惶和惊艳也全都来不及掩饰,嘴唇剧烈的抖了一下,却没能说出一个字词来。
题外话
我是一个高冷的人,我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冷气息,让我得了风湿性关节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