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同也看得出来姜苑好像有些抗拒跟他接触,这种表现让他忍不住有些怀疑这个小女孩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害怕他了。
喜欢的话不应该是费尽心思往别人身边靠近么?怎么她好像生怕跟他说上话似的,看她一眼都躲躲闪闪怕得不行。
不过刘季同向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他直接起身几个步子便走了过去。
姜苑正鼓起勇气拿起薯条转过身,没想到刚好一转过来就差点撞到刘季同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姜苑手里装着薯条的纸袋子一抖,几根薯条掉落下去,她脚下急停也险些向后摔倒,刘季同眼疾手快的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背,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这才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你没事吧?”
“我以为你们比较忙,就想着过来自己拿,不好意思,差点让你摔跤。”
两人接触的时间不长,刘季同扶稳了她便松了手。
姜苑的脸红得跟发烧了似的,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没,没,没事。”
她连连摆手,然后把薯条塞进他的手里迅速转身重新开始工作。
刘季同更迷茫了,他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这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既然人家躲着他,他也没必要去一直过去讨人厌,刘季同面色如常,又重新坐了回去,照着叶蔓蔓说的那样拿出一根薯条蘸着吃。
这种外壳酥脆,内心柔软绵密的口感,只一口便让他惊呆了。
“咦,果然很好吃,感觉吃起来都不像土豆了,这种做法还真是很新颖,是你想出来的点子吗?”
姜天瑞早就跟他聊过关于技术的问题,也正是因为有贺忱的成功例子在前,他才愿意相信贺忱给姜苑两兄妹最低的价格供货。
而贺忱的甜辣鸭,做法也是她教的。
当时听贺忱提起来这个配方是他媳妇想出来的时候刘季同还震惊了许久,以为贺忱的媳妇厨艺很棒,没想到叶蔓蔓的出现完全颠覆了他内心模拟的那个厨艺很好的女性形象。
毕竟叶蔓蔓一看就不像是会动手下厨的,皮肤白皙透亮,手指纤细白嫩,没有任何被热油烫伤或者其他下厨会弄出来的伤痕。
别的不说,光看人这一点刘季同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的,毕竟就算是在店里看书,她坐的位置也是最里面,距离外面那个油烟往外飘的油锅最远,在这里,几乎完全沾染不到油烟。
“对,不过我不会做,都是我老公做的,所以还是他比较厉害。”
想起贺忱为了让她高兴,多次尝试学着做甜辣鸭炸鸡薯条的时候,叶蔓蔓的表情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些温情。
这样一个蕙质兰心,不管是容貌才学还是气质谈吐都如此优秀的女人,没有恃宠而骄已经很是难得,而更难得的是她还跟贺忱如此感情深厚。
光是从她提起贺忱时脸上的表情和眼睛里的神采就能看出来,她也是很爱贺忱的。
刘季同在心里小小的羡慕了一把贺忱。
随后又仔细一想,贺忱的确是很优秀啊,白手起家,还能起来得又快又稳,也是个男人中不可多得的佼佼者,他值得有个这样好的老婆。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贺忱暂时也不忙了,便过来跟他又聊了会儿关于养殖场的问题。
叶蔓蔓从没听过贺忱说过这些,一时间也有些好奇,默默的听了会。
然后她突然就发现了盲点。
所以刘季同的对家居然是谢家么?
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发洪水后送温暖的时候谢风眠跑来送的全是鸭子,还都是老鸭,原来那时候刘季同和贺忱合伙把鸭子的价格往下压了很多,让谢家的鸭子全给滞销了。
现在好了,他俩居然又开始研究等姜苑他们的炸鸡稳定下来,然后去压鸡子的价格继续打压谢家了。
好家伙,贺忱这是闷声干大事啊,这一套操作走下来谢家养殖场还能活么?怕是得破产吧?
他是故意针对谢风眠的吧?
是吧?
一定是吧?
叶蔓蔓托腮,默默的盯着贺忱的脸,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其实记仇得很呢。
谢风眠在明面上多次想要打压他,他就跟别人合作,针对性的打压他们谢家的产业,直接釜底抽薪,让谢风眠没有资本再去嚣张。
不过这样真的好帅好解气呀。
她好爱!
被她这么盯着,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着崇拜和欣赏,贺忱跟刘季同聊着聊着突然就卡了壳,莫名有点聊不下去了。
他们本来也聊得差不多了,刘季同简单的跟他们以及姜苑兄妹都道了个别,很快就回去了。
貌似他又要回去忙了。
忙着搞事情。
“蔓蔓,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不太好?”
贺忱又开始了小学生坐姿。
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想过要针对谢家,只不过太巧合了。
他最开始找供货商,除了谢家,最大的养殖场就只有刘家了,而他跟刘季同又很合拍,两人这就定下了合作。
至于针对谢家,还是刘季同开的头。
刘家养殖场是在谢家养殖场一家独大的时候开起来的,在他们养殖场规模还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刘季同的爸爸谈了个老板的合作,不知怎么就惹到了谢家。
谢家不仅突然压低价格抢走了那个老板,还偷偷买通了人给他们养殖场的饲料做了手脚,整个厂里的鸡鸭死了一大片,那阵子刘家养殖场差点直接倒闭。
刘季同的爸爸就那一次大受打击直接气病了,后来怎么都好不全,只能让本来要去上大学的刘季同回来继承家业。
谢家可以说是刘家的仇人也不为过,刘季同上不了大学也全是因为谢家,他联合贺忱去打价格战,没有去找人给谢家养殖场的饲料做手脚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贺忱本就厌恶谢风眠,再加上商场如战场,他根本没有必要去同情谢家,自然就帮着刘季同了。
他害怕叶蔓蔓觉得他性格恶劣太记仇,连忙把事情的经过全给她讲了一遍,叶蔓蔓听得也是很生气。
“原来刘季同也考了大学啊,怪不得我总觉得他看起来像是读书很厉害的样子。”
“你们做的挺好的,谢家简直从老的到小的没一个好人,活该他们吃这个鳖。”
她抓住贺忱因为紧张而握在一起的手,轻轻捏了捏。
“你干嘛老是担心我不认同你呢?”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以德报怨从来都不是她会做的事,更何况谢家也对她没有过什么德可言,那对夫妻惯会来恶心她,她还巴不得以后看不见他们呢。
倒是贺忱,这才干了这么点称不上是坏事的事情就紧张成这样,属实是有些太不信任她对他的感情了。
“你要相信我啊,贺忱,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不违法,我都会支持你。”
题外话
我们试过在床上,试过在椅子上,试过在厨房,也试过趴在饭桌上,但都无济于事,根本找不到玩游戏不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