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走出文书院，拐进僻静处，施展一二玄功，化身为马文龙，先去文仙斋，把一万幅龙须纸交了货，收到13锭金子的货款。

刨除这段时间付出的各种费用，赵墨存在储物空间的金银，已经多达720多万。

我的财富，增长速度很快啊！

赵墨对此很满意。

他向文掌柜打听城中哪家陶器坊的手艺最好，文掌柜介绍了一家名叫周记陶坊的，赵墨也不耽搁，告辞离开文仙斋。

他施展土遁术，很快就来到陶器坊的门前。

周记陶坊的掌柜叫周吉原，28岁，身材不高，却膀粗腰圆，显得很健壮。

赵墨把昨晚整理好的常用字汇总表递给他，要求做陶活字，用最好的粘土来做。

“咦，马掌柜，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绸面纸上写这么小的字，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吉原接过龙须纸，只看了一眼，就非常惊讶地跑偏题了。

“周掌柜，这不是绸面纸，是龙须纸。”

赵墨微笑纠正。

“龙须纸？莫非这就是大商俊才马文龙新造出来的龙须纸？”

“哦，你也知道这事？”

这下轮到赵墨自己惊奇了。

一个陶器坊老板，跟文化圈八竿子打不着，居然也知道马文龙造龙须纸的事迹？

“那当然了，这件事在朝歌府外张榜三日，好多人都知道，我一直好奇龙须纸是什么样的，今日总算亲眼见到，确实不错，完全看不出它居然是草做的。”

周吉原翻来覆去欣赏龙须纸，口里啧啧称奇。

我说，这位兄弟，你的注意力不应该是放在常用字上面么？……赵墨在心里腹诽。

“马掌柜……，欸，你不会就是马文龙本人吧？”

周吉原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错，我就是马文龙。”

赵墨微微一笑，坦然认领了这个马甲。

周吉原是文掌柜介绍的，两人肯定认识，以后难免说起，赵墨没必要刻意隐瞒身份。

更何况，现在“马文龙”这个id，在朝歌城已经算是名牌，亮出来不掉价。

“马掌柜，认识你真是太荣幸了，真没想到，我居然能见到天子敕封的大商俊才本人啊！”

周吉原向赵墨连连抱拳表示敬意。

周记陶坊有不少伙计和客人，一听说是马文龙本尊现身，立刻围了过来，对赵墨上下打量，连连赞叹。

赵墨负手挺立，面带微笑，受之泰然。

“周掌柜，大商俊才不过是天子给我的虚名，造福社会才是我马文龙内心的真正追求！我的日程安排得很满，时间很紧，还是赶紧谈正事吧。”

“好好好，谈正事，谈正事，马掌柜，里面请。”

周吉原把赵墨请进里面的屋子。

赵墨向他讲述了自己的要求，周吉原在心里计算片刻，有点为难，挠头道：“马掌柜，你是大商俊才，我都不知怎么开口给你报价……”

“在商言商，该多少就多少，没啥不好意思的。”

马文龙版的赵墨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成功商人的架势。

“那我就说了啊，每个字恐怕要收一个铜钱，第一批常用字有1653个，每个字做30个陶活字备用，去掉尾数，总计49两金子。”

49两金子，换算成原来世界的钱，相当于49万。

这笔钱不少，但陶活字是可以反复使用的，跟以后带来的效益相比，真不算多……赵墨在心里权衡。

周吉原见赵墨沉默不语，以为他嫌贵，连忙进行解释：

“主要是刻字太麻烦，字的笔画又多，只要刻错一个笔画，这个泥胚就废了，只能重新……”

“45两金子，十天之内交货，能做到么？如果做不到，我只能去找别家了。”

赵墨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解释。

其实他并不在乎四两金子的得失，但他需要表现出马富商的强势和精明，这才符合人设。

“行，没问题，谢谢马掌柜。”

周吉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满口答应。

“带我去看看土吧，我希望陶活字坚固耐用，所以你一定要给我用最好的土。”

“没问题，马掌柜，请跟我来。”

周吉原带赵墨来到陶坊的后院，这里有一群工匠，正在制作陶胚。

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陶窑，陶窑的旁边堆着各种颜色的土。

两人最后来到一堆白土旁边，周吉原抓起一块递给赵墨，道：“马掌柜，这就是最好的粘土，用它来烧陶件，绝对耐用。”

赵墨接过来，用手指一搓，土质果然细腻滑糯……嗯，这应该是高岭土，做高档陶器的原料。

他忽然想起，自己年幼时上国学兴趣班，曾经听老师讲过，高岭土和松墨混合，烘干之后就能得到铅笔芯。

噢，万恶的兴趣班，居然让我学会了做铅笔芯……赵墨哭笑不得。

不过，有了铅笔芯，就能制造铅笔。

在这个世界，造钢笔和圆珠笔有很大难度，但是制造铅笔，一点难度都没有。

用铅笔在龙须纸上写蝇头小字，这不是绝配么？

现在大伙都是用竹签蘸墨写小字，写一两个字就要蘸一下墨，速度很慢，我的铅笔一出现，又可以抢占一部分书写工具市场，收割一波利润。

赵墨心中大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问周吉原：“周掌柜，这白粘土能卖给我一筐么？”

“马掌柜，你都给我做了这么大的生意，这点小钱我哪好意思收你的啊，这筐白黏土我送给你了。”

周吉原爽快表态。

赵墨付了一半陶活字的货款，告辞离开。

周吉原亲自提着筐子，把白粘土拎到街边，等赵墨请来骡车，再帮他装车。

赵墨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周吉原先回去，自己提着箩筐走到僻静处，把白粘土收进储物空间，然后施展土遁术，返回王宫继续上值。

……

晚上，王宫侧院。

赵墨坐在案桌前，铺开一张龙须纸，取竹签蘸墨，准备写他在封神世界的第一本小说。

十天之后，活陶字出来了，纸张和墨水都是现成的，他的印书坊就可以正式开张。

所以现在最急迫的，反而是把小说给写出来。

那就开干吧。

先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