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讨厌的护院狗挡道,他不必束手束脚,顿时豪情万丈。
李松和另外两个高手随即也冲了出去。
忍家姐妹带着其余的好手分成五组,各守一座屋子。
四个高手到了指定的屋子旁边,分东南西北,各站在一面墙壁前,运足内力,大喝一声,同时出手,只听“轰”的一声,四面墙上出现一个大洞。
这些墙虽然是用竹子搭的,但在五品以上武者面前,跟纸糊的无异。
下一刻,鲁冲等人已经从破洞冲了进屋。
屋内随即出现响亮的惊呼声、叫骂声和打斗声。
没过多久,打斗声消失。
“什么情况?我好像听到打斗的声音。”
一座屋子的门骤然打开,有匪徒跑出来张望情况,他随即被埋伏在身后的忍家姐妹用鲨鳍刺解决,发出凄厉的惨叫。
更多的匪徒冲了出来,手里抄着家伙,气势汹汹,完全没把来犯者放在眼里。
双方在屋前的这片空地激烈交战。
杀墨联盟有二十多人,土匪一方有三十多人。
赵墨居高临下,用战力面板扫视一番,发现这些土匪的修为果真不高,有两个是在三品上境,其余的都在这之下。
只是他们自带一种视性命为粪土的凶狠劲,初时还能跟杀墨联盟的人打一下,但很快就全面落入下风。
等鲁冲等人搞掂自己的事加入战团,对付这些人更加像切瓜一般,势如破竹。
战局没有悬念,等着打扫战场吧。
这些土匪劫掠商队这么久,应该攒了不少钱财。
赵墨把紧绷的心情放轻松,眼睛注视着忍家姐妹的战况,一旦她们遇到危险,就用铜钱进行远程打击。
忍家姐妹的修为是五品中境,但两人的实战经验远不如土匪多,而且群殴和单打独斗很不一样,时不时劈来一把黑刀,都让人防不胜防。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土匪被陆续杀死。
“黑衣仙人,你怎么还不出手啊?”
最后一个土匪在临死前绝望地喊道,随即被飞天鹤李松一剑刺死。
黑衣仙人?……赵墨眉毛一挑,仔细品味。
这说明,此处还藏着一个高手,目前尚未露面。
他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
他的手段一定了得,不然也不会被称为“仙人”。
可是,他既然有手段,为何眼睁睁地看见同伴被杀光,却不肯出手呢?
他,又会藏在这个寨子里面的何处呢?
赵墨看向寨子最深处的第七座屋子。
那里一片漆黑,毫无声息。
无论这边打的多热闹,那里始终毫无动静,仿佛属于另外一个时空。
“左护法,右护法,你们四个跟我来。忍盈和忍雪,你们带其余的人打扫战场,重点查看屋子里面还有没有土匪的同伙。”
赵墨把第一突击队的四名高手都叫上,悄悄靠近第七座屋子。
鲁冲是个老江湖,见赵墨此举,马上猜到了他的想法,低声问道:“盟主,你觉得这里面有人?”
“嗯,人之将死,不会有兴致说谎话来逗我们玩,所以那句话的可信度很高。这里应该至少还有一名对方的高手,如果不在其他的屋子,就一定是在这里,我们先围住它。”
五个人将屋子围住,静待忍盈那边打扫战场的结果。
过了一会,忍家姐妹握着鲨鳍刺走了过来,对赵墨道:“李大侠,六座屋子我们都彻底搜查过了,除了被掳来的女人和钱财之外,没有别的同伙,据那些女人说,这座屋子里面确实住着一个神秘高手,但她们都没见过。”
“嗯,叫大伙都过来,在我们后面严阵以待,我们要进这座屋子看看。”
姐妹俩接令,过去叫人。
很快,杀墨联盟的成员都聚集到了这里,众人神色严峻,手握兵器,呈梯次排列,把这座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四周安静下来,连雪花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气氛却骤然紧张。
不知为什么,赵墨越来越觉得眼前这座至今毫无声息的屋子非常神秘,它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门,里面没有一点光亮。
这位神秘高手,为何一直不出手呢?
如果他没把握对付我们,何不趁先前的混乱逃走?
如果他有把握对付我们,为何任凭我们杀光他的手下?
想来想去,都无法求解。
这时,赵墨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香味很陌生,又很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赵墨的心里竟然涌起了暖暖的亲切感。
咦?
赵墨疑惑地看向屋子的门,很明显,这香气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吱呀。
门轻轻地动了一下,像是有人正在从里面想把门打开。
赵墨的心骤然收缩。
奇怪的是,他此时的心情竟然不完全是紧张,反而有点莫名的期待。
门开了,从里面慢慢走出一个人。
这人很娇小,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袍子罩住了脑袋,她的脸也被黑色的罩布蒙住,只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
这双眼凝视着赵墨,含着柔柔的情意,仿佛能将少年的心彻底融化。
赵墨痴痴地看着。
黑袍人抬起手,轻轻扯去脸上的罩布,露出一张明媚如春光的俏脸,赵墨心底一颤,脱口问道:“柳若妍,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若妍,赵墨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的初恋,两人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
可惜在考上大学之后,两人的联系就渐渐少了,到了工作以后,再无交集。
不过,两人在高中校园的那段交往,在赵墨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每次回想,都很甜蜜。
柳若妍听见赵墨的问话,却没有回答,只是朝他微微地笑。
赵墨想起屋里藏着一名神秘高手,有点着急,道:“柳若妍,你快过来啊,那屋子很危险的!”
柳若妍还是没动。
赵墨急了,正要跑过去把她扯过来,忽然耳边传来“哐当”一声脆响,赵墨在朦胧中努力撑开眼皮,发现自己原来是做梦。
真实的自己,仍旧站在半山腰的那座屋子前,寒风凛冽。
那屋门确实已经打开了,露出黑洞洞的里面,什么都看不清楚。
而在他的右手边,六品中境的飞天鹤李松已经倒在地上,脖子没了脑袋,流了一大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