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何为剑意。

一剑出，天地万物失色。

在梦境中，帝旭的九龙剑意代表着萧山皇朝的气运。

九为极数。

一龙可为王，九龙则为皇！

画道人的浮生剑意飘然若仙，秉持善若水之道，攻守兼备。

而莫小贝的不败剑意可称为无敌之道。

不败剑意的地基则是由其天赋以及其好胜不屈的意念所凝聚。

那么他呢？

沈子云在一遍遍练习《太皇十八式》的时候不断在脑海中询问自己。

剑，对于自己到底代表了什么？

若是他想凝聚剑意，此时已然可以！

以杀入剑意，虽未亲手杀万人，屠一城，但是在狗崽子身边经历的岁月让他几乎可以完全感受到这些。

不然他的杀意也不会如此浓烈，让护龙山庄的守卫为之胆寒。

“难不成真的要以杀入剑意？”

“可最后凝聚成的剑意恐怕落入下成！与归海一刀的杀神刀意本质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一种辅助杀人的工具！”

沈子云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着，手中挥舞的长剑也停了下来。

此时的他彻底陷入了沉思。

...

“义父...”

“他这是怎么了？”

“这是已经凝聚剑意了？”

远处的官海棠看着一动不动的沈子云，不由开口对着朱无视问道。

“是，也不是...”

“本候之所以惊叹这沈子云的天资，不仅是因为他领悟拳意又踏足剑意，更是因为其的野心！”

朱无视在武道这条路，同一辈中从未真正佩服过一个人，哪怕是“师出同门”的不败顽童古三通也是一样。

但是看到沈子云，他内心涌起了对于武道尘封已久的热情。

曾几何时，天下第一这个词也是他心中无比向往的执念。

但是随着素心沉睡，古三通被他制服，如今朝野荒诞，再加自己本身对于权力的控制欲，这一份执念已经慢慢淡化了。

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武道的尽头。

“野心？”

“神侯！我家掌柜的就开客栈的，哪有什么野心啊！”

这时候姬无命也凑了过来。

不是他非要凑热闹，而是之前沈子云施展《太皇十八式》的时候太吓人了，他都生怕自己遭殃，赶紧跑到朱无视这个宗师身后躲一躲。

“你家掌柜的野心不是权势的野心，是在剑意的野心！”

“如果本候没猜错，凭借他身的杀意，类似一刀的杀神剑意他早已可以凝聚，但是他不满足！他觉得这样的剑意甚至比不他的霸道拳意！”

“意境分三个层次，最低的第一层就是单纯为了杀戮，这条路提升，却也最为局限！”

“第二层，以意境表达自身强烈执念，就如你家掌柜所掌握的霸道拳意！”

“至于这最后一层...”

“世踏足之人寥寥无几！”

“以一人之力影响整个世间，非大毅力大宏愿之人可踏足！”

“你家掌柜，恐怕就是在尝试踏足这一境界！”

朱无视一口气解释了很多，或许是他看在姬无命是沈子云的人，又或许是他自己看到沈子云如今的模样忍不住想说。

他身后的三人不由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怔怔之色。

一个时辰后。

朱无视几人期间一直都没有开口，只是注视着沈子云。

可陡然，沈子云睁开了眼睛。

“一剑死，却也必然带有一剑生...”

“战争本是杀戮，却同样是为了守护...”

“我的剑，本意不在杀，而是以杀止杀！”

“我懂了！”

“哈哈哈哈！”

随着他朗声大笑，头顶之处剑意笼聚，剑意化实，光芒万丈。

一把璀璨耀眼的晶莹长剑屹立在沈子云的方。

剑尖朝下，像是随时会落下的九天瀑布，令人胆寒。

就在剑意凝聚之际，整个明都的剑客陡然感觉自己内心一慌，强大的不安感让他们手足无措。

这是天生剑意的压制，明都中连凝聚剑意的人都没有，更别说能够抵抗沈子云剑意的人。

而护龙山庄的所有人都能看到这璀璨光辉，如不是朱无视的死命令让他们坚守着所在的岗位，恐怕都会被吸引过来。

“义父！沈子云他这是...”

此时就连归海一刀看到这一幕都长大了嘴巴，指着沈子云头顶的剑意所化之剑，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朱无视并没有回答对方，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震撼之色。

璀璨光华，剑道朝臣。

他真的成功了！

“吾道剑意，名曰——裁决！”

沈子云双手一展，剑意入体，目光凝聚于天际，淡淡说道。

......

远在七侠镇的画道人此时正在酣睡，明都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但是在沈子云凝聚自己剑意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股剑意...”

“师父！师父！”

“我...”

此时莫小贝也跑了过来，比手画脚的！但是始终描述不出自己内心的感觉。

“好了，过一会儿适应就没事了...”

“这是有绝世天才领悟了那传说中的剑意境界...”

画道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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