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柳药铺众人人心惶惶带着恐惧的光环,他们撑到了晚上。
呼
今天看来没什么迹象发生。
林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接什么客人,但心里却好像和许多人过了招。
众人围坐在桌前惴惴不安,互相看着对方。
萧金娜拨动着纤细的手指,很是无聊,眼中似乎放空没了一切她自言自语,像是丢了魂:
“你们真是神神叨叨的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坐在门口望风的柳三咬着一根竹签,茫然的看向门外的街道,他的眼中似乎也藏着一些不屑:
“咱们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林凡摇了摇头,给他们说明利害:
“事事如果像你们这样粗心大意,一定是成不了事的!”
说到这他想到了昨天心大的自己一时觉得有些尴尬林凡别过头,声音也变得微弱。
天命城,醉仙居。
一行人立于房顶,像是早就预谋好的一样。
“本来不想今天行动的”
带头人擦了一把冷汗,他深知这场骚动之后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但看着自己宗门里的师兄弟被如此残忍的杀害,他的心中意愤难平。
醉仙居里人来人往,今日又是酬宾日,全场酒水打了大致两成的折扣,不管是那有钱的商还是那没钱的民,都想上前来赏上一赏这独具一格的酒楼。
更别说,这酒楼里还藏着一位美人,桃姐,可谓酒美菜美人更美,价格也美。
肖苏,裂天宗一品弟子,分魂中期,裂天宗十霸王之一有着极高的修为斗御双修,攻防皆备。
他就是本次行动的带头人,裂天宗在天命城的最高领袖,仅次于墨轩。
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额宽鼻挺,睫毛如同山峰上茂盛,繁密亮丽,还有那精致俊美的下巴。身长大约七尺,在宗门中也是傲然的存在。
目前灵圣宗,可能弟子中只有冷清秋能和他一分高下了,当然,指的是巅峰时期的冷清秋。
肖苏带着众人立于房顶,他们在等待一个最适合的时机,他的剑眉微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捕食猎物的贪婪。
“将核心建筑摧毁才是上道,若是不这么招惹我们,这个计划不会提早的这么前。”
“至于林柳药铺,微不足道的小店罢了那俩人实力太弱我都不屑于和他们对打。”
目无一切的肖苏,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劲和自信,所有的局势都好像被他安排好一样。
根据他们多日的潜伏和观察,天命城的醉仙居,乃城中最大之酒楼,也是最大之建筑,其气派甚至远超城主府。
酉时是醉仙居人气最为火爆的时间节点,这个时候人们大多忙完自己手上的事情,一到夜间,这休闲玩乐侃大山,还得找个好去处。
现在距离酉时还差一柱香的时间,众人决定趴在房檐上,节省体力。
扒开一片不太厚实的青石瓦,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纵深的繁华景象,整个楼一共三层,最繁华最热闹的当属一层。
桃姐正在热火朝天的招呼生意,她压根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手持酒杯,穿过尽享欢愉的人群,她似乎也心情大好:
“今天又不知能赚多少哈哈!”
实在是尽兴,她坐立酒楼正中的一个小戏台,提着一把琵琶就开始弹唱起来,婉转绕人:
“三月风光好啊不同四时景,莺飞燕舞处处歌,带来好心情!”
其声音传唱极远,再加上屋内几人听力都上佳,药铺里也接受到了来自醉仙居的夜歌。
此时,众人的紧绷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他们奔走相告,一同走向了那繁华的街道。
黑衣人们因为实在是懒得动,索性就不出门去,他们站在门口,对着林凡大喊道:
“早点回来啊,大人!”
像极了关心自家孩子的老父亲。
穿过人群,他们来到了醉仙居的门口,歌声的来源就在屋内,好奇心驱使着他们再次往里面走去。
呱
随着门扉初开,华灯初上,一切都带着一种美好的朦胧,桃姐手怀琵琶,轻轻的用手拨弄起来,曲调婉转,歌喉动人,瞬间就抓住了柳三的瞳孔。
原本,这个他以为略带有风尘的女人,竟然是个如此有才情的人。
“若是郎君识我心,春风亦能化坚冰”
桃姐的歌声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人鼓掌,发出热烈的欢呼:
“桃姐!桃姐!桃姐!”
柳三也跟着呼喊起来,站在一旁,林凡和萧金娜都开始取笑起这个憨实的少年。
曲罢,桃姐发现了走进门内的林凡一行人,便匆匆走了下来,与他们攀谈起来:
“又见面了,各位”
众人站在一楼的正中心,有说有笑的叙着旧情。
“林凡他们也来了!”
肖苏的嘴角露出一丝奸诈的笑,看来,他今天是要一箭双雕了。
他抬起右手,准备发号施令,身旁众人皆作准备状,手中全是可燃的酒坛子,混着附着力强的猪油。
“裂天宗万岁!”
肖苏发出了撕裂般的呼喊,他们扒开一层层的瓦片,屋内的环境暴露无遗,个个都使用内力点燃了酒坛子,朝着下面猛烈砸去:
“裂天宗万岁!”
酒坛子化作无数团灼烧的流行,七零八落的砸在醉仙居的每个角落,包括饭桌上。
“啪!”
破碎的一瞬,酒和油混合在一起,与地面碰撞出绚烂的火花,很快,整个局势就被火焰吞没了,加上桌上全是些酒和可燃的桌布,火势蔓延异常迅速,很快,整个一楼便葬身于火海。
不少人在其中想要逃出去,谁曾想危急关头竟都乱了阵脚,踩踏,殴打,撕咬,无所不用其极,别说是火,自己人都快把自己人打死了。
瞬间,醉仙居乱作一团,身陷危难中。
桃姐快要瘫倒在地上,这是他们家族百年来的生计,今日居然要毁在她的手中。
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起身回去,准备把柜子里的钱都取出来。
“要命可以,要钱不行!”